第612章 不念舊恩
蒼龍空間袋裏的小狼一直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個翼狼護衛,他不認識這倆人,這倆翼狼已經修煉成人形,法力之高,比人類世界的七星大靈師還要厲害,根本不是他這個幼年小狼能夠匹敵的。
他想不明白,這倆翼狼是什麽身份,為何會跟隨著墨暘,他們會不會承認他翼狼族王子的身份?
戰況越來越激烈,天性嗜血好戰的小狼心癢難耐,忽的從空間袋裏躍出來,嗷嗚一聲長嘯。
那兩個年輕翼狼為之一震,邊作戰邊抽空瞅了他一眼,見他是自己同類,並且很像是王族,不禁有些吃驚。
翼狼是三界最殘忍驕狂的一種通靈猛獸,曆史上曾經多次釀成奇災,三界統治者全部都相當忌憚他們,一見到就要誅殺,以免他們數量壯大起來,形成災禍。
這小翼狼王子為何會待在梵落身邊,還一副衷心保護她的架勢?
小狼飛撲過去,和兩頭翼狼纏鬥,他天賦卓絕,可是和兩個正當靈力巔峰期的翼狼相比,哪裏比得過?
才十幾招他就慘敗,被咬得遍體鱗傷。
他憤怒道:“我是翼狼族的王子,你們見了我不但不跪拜請安,還咬傷我,太大逆不道了!”
翼狼少年冷冷道:“我們是十萬年前魔界的翼狼高手轉世,你隻不過是淪落下界的莽古大森林翼狼王子,你的身份在我們眼裏,就像是一條小泥鰍和蛟龍相提並論。你不向我們跪拜磕頭就罷了,還想讓我們朝拜你?真是可笑。”
小狼不敢置信:“我像小泥鰍?我們莽古大森林的翼狼就這麽沒地位嗎?”
翼狼護衛冷笑道:“不是你們這群翼狼地位低,是我倆身為魔皇大人的貼身護衛身份太尊貴。看在同類你又是小孩子的份上,可以留你一條活路,你最好識時務點,讓到一邊去,別礙我們公子的眼。”
“那不行,落落是我的朋友和姐姐,我不能袖手旁觀。”
“臭小子,那你是活膩了,一起受死吧!”兩個翼狼護衛對小狼的惻隱之心霎時蕩然無存,痛下殺手。
梵落和江離聯手施展水火木三重元素之力,布下一層層堅實的防禦盾和攻擊波,將兩個翼狼逼得連連後退。
剩下的北冥雪、曼陀羅、格日勒等人聯手收拾樾娘,她功力雖然奇高,卻架不住這麽多人圍攻她一個,很快就險象環生,連連受傷。
一直負手佇立冷冷旁觀的墨煬,冷笑一聲,掌心幻化出一把紫色長劍,靈氣炫亮逼人,大好晴空霎那變成亮紫色。
紫色幻劍淩虛一劃,如閃電一般,喀嚓嚓一連串脆響,除了北冥雪,其他人的劍都斷成兩節。
格日勒等人一個個震驚得麵如土色,他們的兵刃全部是梵落、風凜天等人聯手用五萬凶獸內丹鍛造出來的,堅不可摧,居然一下子就被墨煬的幻劍給弄斷了。
他的功力,究竟高深莫測到了何種程度?就在紫色幻劍一旋,向當先的北冥雪心髒激射而去時,北冥澈猛然一閃身,衝了上去,擋在北冥雪前邊。
與此同時,他掌心也凝出一把雪白色的幻劍,與墨煬的紫劍轟然相擊。
紫色雪色劍氣衝撞,漫天都是這兩種顏色的流光飛泄,劍氣餘波激蕩得眾人身不由己飛退。
墨煬眼睛微眯,仔細觀察北冥澈的每一絲表情變化,和力量出處。
然而,他什麽都發現不了。就像紫童對北冥澈、梵落和江離的試探,隻知道北冥澈的法力突然之間變得很強大,可就是不知道他的力量從何而來。
墨煬的心思梵落已經了然,心頭一沉。
他的法力高深到了這種境界,北冥澈必須借助冰雪之墟全部的力量,才有可能與他一戰。
全力施展的話,萬一被他發現冰雪之墟就藏在北冥澈的眼瞳裏就糟了,隻要他殘忍的毀了澈的雙眼,也許就會毀了它或者封印住它的力量。
怎麽辦?一定得想盡辦法阻止冰雪之墟的秘密泄露出去。
原本梵落還心存僥幸,希望墨煬不至於太強大,憑借他們這麽多高手和五行陣的力量,就能抵擋墨煬他們的攻擊,這樣北冥澈就不用動用全部的冰雪之墟力量,讓墨煬發現不了絲毫端倪。
可現在,北冥澈不盡全力,就接不下墨煬的攻擊,眾人都得死。
魑魅獸被強大的魔皇氣場震懾得心驚膽戰,悄悄扒著蒼龍空間袋往外一看,正好與墨煬淩厲不屑的目光撞個正著,他腦袋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魔皇大人竟然還在!他感受得分毫不差,不是轉世,是十萬年前的魔皇墨煬本尊!
每一絲氣息都是當年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法力似乎遠不勝從前。
為什麽法力會退化大半?
墨煬冷冷瞥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和北冥澈驚心動魄的激戰在一起。
魑魅獸心頭惶恐不安,呆呆的看著他們決戰,不敢再躲,也不敢輕易插手,更不敢主動靠近昔日的主子。
梵落和江離聯手攻擊兩個翼狼護衛,格日勒他們全力以赴與樾娘死戰,很快樾娘就支撐不住身受重傷,沒多久,兩個翼狼護衛也節節敗退。
北冥澈和墨煬飛身空中,一白一紫兩道身影快捷絕倫,宛如兩道閃電,光影明滅閃爍不定,快的沒有任何人能看清他倆的殘影。
墨煬在十萬年的時光中不斷耗損混沌之虛的力量,來加固靈殿,還一次次給小凰公主的屍身注入生命力。他不願步入輪回,怕她出現任何閃失,以至於他的力量無限透支,隻能靠幾百年一次的長眠來降低法力的過量損耗。
今天前來他又有些托大,沒有帶那些長老們一起來,就他們幾個人,而梵落這邊卻是高手如雲,人數太懸殊了,久戰肯定要吃虧。
樾娘憂心忡忡,強忍著渾身血淋淋傷口的疼痛,道:“梵落,我們公子對你有一次次再造之恩,如果沒有他的救護,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如今你居然一點都不念他的恩情,處處與我們作對,殊死相拚,你就不慚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