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嫁給我
血色夜空下,遠遠近近的地上散落著枯骨,點點鬼火嗚嗚的飛來飛去。
梵落他們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遠處廣場上的祭天繼位儀式,為何會散發出越來越強大的氣場,不斷的向外擴散?
等到他們察覺到不對時,他們身後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不知道多少萬帶著雉雞翎穿著各色奇異短衣打扮的高手,臉上身上畫著各種詭異恐怖的彩繪,各個不是刀劍在手就是手持勁弩,對準他們。
地麵上,有無數蠕動的蠱蟲和各種毒蟲,窸窸窣窣在草木和腐葉間爬來。
廣場祭壇上一身黑袍,袍擺上繡著百獸,戴著半張金色凶獸麵具,薄唇挺鼻,劍眉星眸,姿容絕美,臉色蒼白的年輕教主,手執萬獸內丹鍛造的造化劍,飛身而下,向梵落他們這邊走來。
無數信徒詫異的起身,簇擁著他,抄起各種兵器,殺氣騰騰走向梵落等人。
這年輕男子的五官和身形實在太完美,隻是臉色太蒼白,眼底嗜血殺氣,渾身散溢著淡淡紫紅之氣,說不出的詭譎狠戾,讓人敬畏膜拜的同時,恐懼莫名。
他所過之處,遍地跪拜的信徒們紛紛唱誦:“輝夜教主,天地至尊,震爍星曜,萬古獨步!”
好大的口氣!梵落他們不覺撇了撇嘴,有些想笑。
然而,等他一步步走近,所有信徒起身跟隨著他往梵落他們這邊走來時,他們終於意識到了蠱月教主輝夜的強盛可怕。
隨著他的走近,無形的氣場籠罩下來,天地四極的空氣似乎都凝滯起來,一呼一吸,都受製於此人。
方圓萬裏,似乎隻剩下一個心髒跳動的韻律,終於的呼吸心跳全部變得很緩慢,與他不同於常人的頻率一致起來。
別人還沒什麽,已經有了一個多月身孕的曼陀羅因為體內還多了一個小生命,而且孕吐嚴重,心律不齊,在輝夜強大氣場的威壓下,漸漸窒息,就算有北冥雪和赫連星一左一右扶著她胳膊,以各自靈力渡給她,支撐著她,她也受不了。
雙膝酸軟,惡心欲嘔,再加上缺氧窒息,一縷血漬溢出唇角,她下意識捂住絞痛的腹部。
梵落臉色一變,不好!難道這可怕的輝夜教主,是要逼得曼陀羅小產嗎?
她炫月輪一揚,立即飛身一掠,擋在曼陀羅他們的前麵。
江離也不假思索,立即與梵落並肩而立,靈劍指向越走越近的輝夜。
他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依舊垂著寬大的衣袖,狠戾陰沉的往前走。
擋住他路的梵落和江離刀劍齊出,想要截殺他,他隻是袖子一拂,就像拂去灰塵似的,漫不經心,卻威力無窮。
他倆的炫月輪和靈劍脫手而飛,訂到十幾丈外的巨木上。
北冥澈在梵落衣袖裏發出的?怪攻擊之力,也被輝夜化解於無形。
梵落他們不死心,再次出手,輝夜不耐煩的一揮衣袖,他們就如浮雲被拂開一般,身不由己的倒飛出去,若非半空中反應敏捷,及時調整方向,卸去力道,就得撞到巨木或者山石上。
輝夜徑自走到曼陀羅麵前,單膝跪下,揚起一抹冷厲淡漠的笑,笑意冰冷不達眼底,讓人毛骨悚然,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歡迎巫祭世家的後裔回歸南越,請做我的夫人,共享南越數萬裏江山。”
北冥雪和赫連星煩躁憤恨的齊齊出手,可是,兵器還沒有觸及他的衣角,就全部化作齏粉。
他們正想赤手空拳的一搏,輝夜指尖淩厲疾彈,紫紅色的指風如最鋒銳的刀風掠過,嗤嗤幾聲,他倆全身的重要穴位都被他的指風穿透,全身疼痛麻痹,一時間失去抵抗之力,被輝夜的心腹弟子們拿下,用堅不可摧柔韌無比的蠱蠶絲捆綁住四肢,裝入鐵籠中。
梵落他們六七個人聯手反擊,但是三兩招之間,就被輝夜製禦,如法炮製,捆綁住裝入鐵籠。
來到這個世界將近八個月來,這是梵落第一次感受到超越自然甚至神袛的力量。
為什麽輝夜會強大到這麽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們一行人出來楚析和靜波功力差了點,其他的無一不是絕頂高手,為什麽在輝夜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這太詭異了,他就算是神魔轉世,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也不可能讓他們這麽多最頂尖的高手毫無還手之力。
他單膝跪在曼陀羅麵前,將一把鑲嵌著骷髏頭紋飾的匕首放在她手裏,笑道:“曼陀羅,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早晚會是我的,南越是你最終的歸宿。”
曼陀羅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小腹在他強盛無比的氣場壓迫下,越來越疼,隱隱有血漬從腿間流下來,她驚恐萬分,想後退,卻連一步都退不了,渾身如被定住一般。
北冥雪和赫連星都驚疑不已:“曼陀羅,你見過他?”
曼陀羅絕望的微微點頭:“五年前,我在北海泛舟曆險時,遇到過這個人。我救過他一次,他也救了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輝夜淡漠一笑:“僅此而已?曼陀羅,你太健忘了,我當時說過,你身上有巫祭世家的血,不管你的先祖逃匿得有多深多遠,隻要被我發現,就得回歸故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知道不要緊,那是千年前你遠祖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無須承擔他們叛逃蠱月教的惡果,但是,必須回歸南越,重新做我的教民。否則,隻有被我清除。”
曼陀羅閉上眼睛:“那你清除我好了,我生是北海域之人,死是北海域的鬼,與你們南越沒有絲毫瓜葛!”
輝夜將匕首放在她手心裏,用力握緊她的手,抵在她的小腹上:“曼陀羅,嫁給我,我就饒了你肚子裏的孽種,否則,我當著北冥雪他們的麵,將這孽種取出來,然後按照叛逆罪處決你。”
北冥雪悲憤無比道:“輝夜,你統禦著百萬教眾,居然奪人之妻,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嗎?”
“有什麽好嗤笑的?”輝夜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不忘初心,不嫌棄她被人上過,也不在乎她肚子裏有個野種,我的子民們應該更加敬仰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