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劫言罢,便欲动手,那帝海脸色一沉,历喝道:“贼子!你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若想动手,那就来吧!只怕尔等尚未近身,便要惨死此间!”
“嗡!”
帝海一声落罢,手中印法忽变,竟是御空而起,盘坐在那劫器之下,而此时那焚天弟子也早已没了完整的模样,整个身躯不可思议的化作一尊黑塔,他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道象更是已然化作器灵,被劫器之力囚禁其中!
宁劫神色一沉,身旁已然响起王铠急切之声:“宁师弟,快走,他劫器已成!”
“轰。。。!”
随着王铠话音落地,无尽灵气沸腾,直笼罩千丈方圆,一道道强悍的劫术纷纷降临,凌厉的劫术气息肆虐开来!
“啊。。。。。。!”
劫器之中,那焚天弟子的道象惨叫不休,毕生所渡劫术尽在此刻悉数引动,齐齐降临!劫器已成,借此邪法之力,帝海已免去渡劫之险,却将这焚天弟子毕生劫术再渡之,劫器之力,虽不能将这众多劫术之修为原本加身,却也足可渡其一半有余!
这焚天弟子足有一万六千劫修为,以劫器渡之,待万般劫术平息,帝海便可得八千劫修为加身!届时,诛杀四人,易如反掌!
宁劫虽欲趁此机会,将其诛杀,可还未出手,这焚天弟子毕生劫术已然降临,重重道劫异象席卷,蔓延不止!
事到如今,再有片刻耽搁,便要被这万般劫术波及,宁劫终是心念一横,随王铠二人携丹心急退而去!
劫器之法虽然强悍,但也颇为凶险,一着不慎,甚至会遭反噬,不过,值此之际,帝海敢祭出此术,自是胸有成竹,故而四人御空疾行,再不敢有丝毫停留,直奔浑天庭!
此行宁劫已得妖狸心,王铠二人也得三叶冰莲,唯丹心未有所获,宁劫心中虽不甘,可帝海突生此事,已是无可奈何,如此邪法在仙门翘楚手中浮现,他心中已是思绪翻腾,唯有一念,禀报堂主,惩戒帝海!
凛冽寒域在四人脚下掠过,回望之际,王铠兄弟面露复杂,看向宁劫的眼神中有着几分犹豫,似有话说,但鉴于宁劫一脸焦急与决然,最终未曾开口!
而四人这般疾行,一连五日,浑天庭之地终是浮现在眼前,破空而来,引得云雾齐动,当即便有分堂弟子喝道:&御空者是何堂同门,可是寻器而回?&
爽朗之声在空中回响,四人却是尽皆没有答话,直奔仙堂而去,终是有同门弟子发觉,旋即御空而起,惊异道:“王师兄!宁师弟!你们炼器之行,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宁师弟,你莫不是已然找到融合器法的最后一物?”
面对同门的疑问,王铠二人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刚欲开口,身前宁劫却是片刻未停,已然朝仙堂大殿而去,见状,王铠二人歉意一笑,急忙追了上去,眼看仙堂大殿就在眼前,王铠终是拦下了宁劫,面露凝重道:“宁师弟!宁师弟!勿急!你勿急呀!”
宁劫问道:“师兄何意?那帝海卑鄙小人,残害同门,暂且不说!可暗习邪法,虐杀同道,残暴无度!如此行径,浑天庭岂可再留他!”
四人虽已离去十余日,可如今的仙堂仍是吸引着众多的三堂弟子,这仙堂大殿前也同样聚集着不少前来求取千劫术的同门,千劫术虽在万决阁,可要求此术,还需禀报南宫隐!
他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四周同门议论纷纷:
“邪法!?劫器!是那劫器之术不成?”
“看样子,应该是了!”
众弟子的议论此起彼伏,只是此时的宁劫却是置若罔闻,而那王铠二人转头看去,尽皆露出复杂之色,沉声道:“宁师弟,那劫器之术虽是邪法,颇为残暴,可。。。可帝海他所杀毕竟是生死之敌呀!如此道理,你岂能不明?”
宁劫闻言,神色间的怒容稍稍减弱了几分,只沉声说道:“我宁劫自不是迂腐之人!可眼下乃是~~良机”
“良机?!”
王铠兄弟闻言一怔,尽皆露出疑惑之色,宁劫却是看了一眼四周汇聚的同门,并未多言!二人不明所以,见宁劫仍旧面露毅然,无奈看向了丹心!
只是此时的后者却是冲宁劫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行径,枉做仙门弟子,自不能姑息!”
以丹心之心智以及对宁劫的了解,当即便明了了宁劫心中所想,劫器之术,由于武巅之事,对宁劫而言自不寻常,可生死之敌,不择手段的道理,宁劫又岂会不知!他之所以如此匆匆,势必要借此禀报堂主,实则正如他所言,此乃良机!对帝海发难的良机!
帝海与其之仇怨,已不可化解,且不说帝海之修为已然不俗,如今待他渡得劫器之力,修为势必大增,仅如此,宁劫便难以对付,再者,入得仙门已有时日,宁劫对仙门之事也颇有了解,在兵堂之内,帝海之上,仍有一人,乃是其兄!更是浑天庭如今的第一人!
眼下,亲眼目睹他劫器伤人,如此邪术,无论到了何时,皆要被世人不耻,故而才借此机发难,即便不能斩杀帝海,也断然要对其有所惩戒。
王铠二人看眼丹心也是这般姿态,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王铠不再阻拦,只轻声道:“宁师弟!邪法虽恶,只恐难如你愿!”
宁劫闻言,不明所以,可此刻已到仙堂之前,旋即也不再多想,大步来到大殿之内,只见此刻的仙堂大殿内,南宫隐端坐其上,殿内却聚集着十几个同门弟子!皆是为求术而来!
随着宁劫的到来,众人皆是一怔,宁劫与李千霆对约之事已是人尽皆知,可宁劫却是直接忽视了众人的惊愕,抱拳道:“弟子宁劫!寻器回转,有要事禀报堂主!”
南宫隐见状,也显出一丝惊异,问道:“哦,如此迅速便寻得那最后一物吗?不知你所得乃何物?可真能将那残法渡成?”
宁劫闻言,却是未曾提及寒域之事,只再度喝道:“启禀堂主,器法之事,容弟子稍后再禀,眼下,有一要事,需堂主决断!”
宁劫一脸郑重,南宫隐也终是脸色一沉,甩了一下宽大的道袍,随之起身道:“既是如此,且随我到后殿来!”
众同门注视之下,宁劫大步而行,直奔后殿而去!
待来到后殿,南宫隐遂沉声问道:“你且说来吧,究竟是何要事?”
宁劫拱手答道:“启禀堂主,事关同门之忧,仙门之名,同道之死,残暴之法!故而,弟子不敢不报!”
南宫轻笑道:“休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究竟是何事,如实说来!”
宁劫微微沉吟道:“此事本乃兵堂之事,但弟子恐兵堂主徇私,故先报堂主!事起之人,正是他仙堂翘楚帝海!”
“帝海!”
南宫隐惊异一声,缓缓转过了头来,四目相对之下,宁劫朗声道:“正是帝海!弟子此行,本有惊无险,却遭帝海尾随,欲借灵兽之手,将我等残害!我等血战,无力脱身,适逢焚天弟子出现,却非援手,而欲乘人之危,虽然可恶,但好在我等力战之下,反将其杀,可也正因此,方才发现帝海那厮,竟是习得劫器邪法,将那焚天弟子炼为劫器,渡己修行!弟子虽知同道恩怨,可如此邪术,虐杀残暴,实非仙门所为!他帝海,残害同门,虐杀同道,暗习邪法!置同门之情于不顾!置同道之谊于不顾!置仙门之名于不顾!置太极天道于不顾!如此恶徒,自该严惩啊!”
宁劫一番义愤填膺之词,神情激烈,可那南宫隐闻言,却是面露深意,只微微呢喃道:“劫器之术!”
“堂主!如此恶徒,岂可再留?”宁劫再度说道:“还请堂主决断啊!”
宁劫逼问之下,南宫隐终是开口,沉声道:“残害同门,确是有违门规!只是未有真凭实据,却也不好责罚!”
宁劫旋即答道:“有王师兄二人作证!”
南宫隐点头道:“若是如此,待我知会兵堂主,定要降责于他!你且先回去吧!”
“回。。。回去?”宁劫满目惊愕的看着南宫隐,疑问道:“堂主!帝海他残害同门,自要责罚!幸在我等命大,未曾让他得逞,可那劫器邪法,虐杀同道却也是事实,如此邪术,仙门翘楚暗修之,孰轻孰重,堂主怎可置若罔闻啊!”
“劫器之法虽然有几分残暴!可所杀之人毕竟是生死之敌嘛!”南宫隐面露复杂,缓缓说道:“天下大道,哪怕一丝修为都要争天而取,逆天之事,岂可论其手段?”
南宫隐一言落罢,宁劫满目惊愕已然喷薄欲出,一直拱在身前的双手也随之缓缓放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隐,沉声道:“若依堂主之言,修为难取,便可不择手段?若真如此,我浩浩仙门,尽修邪法,只怕有朝一日,为取修行,要拿同门炼器,更何谈捍道!”
宁劫的质问,顿时让南宫隐面色一寒,冷声道:“劫器之术虽然残虐,可生死之间,岂容这些冠冕道义!此术虽邪,却也不失为一方神术!哪怕尽修之又如何?只要不被邪术侵心,乱了心智即可!如此道理,你都不懂吗?”
南宫隐一番言语,直让宁劫身躯一震,冷笑三声:“呵!呵!呵!堂主所言,弟子实不敢苟同!邪术再神,仍是邪法,如此血腥手段,长久修之,岂能不受影响!若依堂主所言,倒是我宁劫不识造化了!”
宁劫连番顶撞,终是使得南宫隐暴怒,一声历喝道:“放肆!本座身为堂主,纵横太极数百年,我太极域的机缘是非,还轮不到你来教我!福祸相依,自古如此!机缘既凶险,邪法未尝不是神术!若尽修之,也未尝不是一场大造化!岂可被这些庸庸道义之言所阻!本座知你与帝海恩怨,残害同门,定将责罚,可他虐杀者却是生死之敌,你要我何故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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