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洗很快就拉开了和陈歌之间的距离,有些怨怼地看着他。
半天都不说话。
“你在想什么啊,一天天的。”鹤洗毫不客气地用指头怼了陈歌的额头一下子。
陈歌吃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不是你的魅力太大嘛,我根本无法抵抗呀。”陈歌笑呵呵地说道。
“油嘴滑舌。”鹤洗虽然脑袋缩了回去,但是却往陈歌这边又挪了挪身子。
陈歌脑子一热,忽然间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在鹤洗的身上散发着那一种小花的清香,陈歌心向往之,虎刺梅是一种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倾向于温暖的植物。
这和一直都没有太多安全感的鹤洗何其相似。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养那一阳台的虎刺梅。
“诶,陈歌,你说我姐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姐姐?”陈歌一愣,“你姐姐怎么了?”
“我姐姐从来不和别人讲她的故事,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鹤洗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在祁白鹿的身上,确实是藏着一些秘密,这在陈歌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祁白鹿众所周知,她没有结婚,可是却有一个祁诗行那么大的女儿。
女儿肯定是亲生的,这点鹤洗可以作证,而且单论长相来看,祁白鹿和祁诗行长得很像,不难看出两个人是母女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祁白鹿是和谁生的这个孩子?
鹤洗那边也看出了陈歌的疑惑,不由得略带得意地笑了笑:“是不是很好奇呀,求求我我就告诉你嘿嘿嘿。”
看着鹤洗像小狐狸那般坏笑着,陈歌一阵无奈。
倒也不是他很好奇祁白鹿的隐私,这件事估计在整个陌都都是一个谜,或者说祁白鹿这个人在陌都就是一个谜。
他实在是查不到有关于祁白鹿更多的信息,只知道她最开始的时候,是从一家不那么出名的小型娱乐公司走出来的,然后一步步地迈到了娱乐圈的正中央,站到了最耀眼的位置,并且一手促使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成长为了华夏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公司。
也就是夏之光的前身之一。
乐娱娱乐。
但是祁白鹿并没有在乐娱待太长时间,至少在乐娱还没有变成夏之光的时候祁白鹿就已经离开了。
可祁白鹿在华夏娱乐圈里留下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她的作品和她的名声,而是她的一切。
她的一切对于整个娱乐圈来说都很神秘。
神秘到很多人都想去一探究竟,但是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潜\规则一下祁白鹿,只是祁白鹿实在是太过于厉害,直接导致了有这些想法的人,那是一点好都没落下。
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敢惹祁白鹿了,人们都在说在祁白鹿的背后,一定是存在着一个金主中的顶级的存在。
是整个华夏都很少有人能撼动的那种。
陈歌有时候也在想,祁诗行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站在祁白鹿背后的金主。
但是这些也都只是想想而已,陈歌知道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问出口的。
他就算是查,也是在暗中差的根本不敢有一点摆在明面上,因为祁白鹿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
鹤洗看着陈歌的表情,基本上就能猜到他在心里想些什么了。
“你果然还是感兴趣的,对吧。”她灿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她的脖颈流进了她的衣领当中。
陈歌不由得都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女人的魅力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啊。
“诶诶诶,和你说正事呢,这直接有可能影响到你以后怎么和我姐姐相处你不想了解一下吗?”
鹤洗一本正经地说道,陈歌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这么一本正经的神态,不由得也就端正了心态。
他倒是很想了解一下祁白鹿,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祁白鹿的人,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位了吧。
“你说吧,我听着。”陈歌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袋花生米,撕开来,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等待着鹤洗的精彩发言。
“这件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说。”鹤洗有些不放心,她叮嘱陈歌道,“要是传到了我姐姐耳朵里,咱们两个可就完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你还不放心吗?”陈歌笑了一声,鹤洗却突然拉近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陈歌再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了鹤洗身上那股子灼热的,馨香的气息。
“放心,可放心了。”鹤洗用两只手掐着陈歌的脸颊,摆出了几个奇奇怪怪的造型,然后自己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陈歌再一次无奈,这个丫头,还是改不了那一副孩子心性。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鹤洗嘿嘿笑着。
“我姐姐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她能看得上的,自然也不会是一般人。”
“那你觉得你姐姐能看得上我么。”陈歌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你还真别说,你特别像他。”
“他?”陈歌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点,“他是谁?谁是他?”
难不成,鹤洗这里所提到的这个“他”,就是祁诗行的亲生父亲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鹤洗叹息了一声。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相信诗行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宁愿相信诗行是姐姐从库里随便提取出的精华基因,孕育而出的孩子。”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那个人?”陈歌未免有些不解,既然祁白鹿心甘情愿地为那个男人生孩子,那么理所应当的,祁白鹿肯定是爱他的。
难不成这一点,也影响了鹤洗什么吗?
“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恨他的,我恨他为什么就这么丢下了我姐姐和诗行不管。”鹤洗低下了头,陈歌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很低沉的,很阴暗的情绪,完全不像是鹤洗身上平日里洋溢的那般。
“那个男人跑了?”
陈歌如是问道。
“不,他死了。”鹤洗无比平静地说道,“他是一名军人,在一次看起来不那么要紧也没那么危险的人物里,失踪了。”
“然后就被各种消息渠道断定为已死亡,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在我眼里,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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