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通靈血玉
月菲白慢慢地拿開薄相思的手,使它環繞在自己脖子上。
正在這時,薄相思意亂情迷地睜開眼,輕輕說道:“要了我吧,月菲白。”
“我寧願自己獻身,也不願意被強。”說這話時,薄相思沙啞的聲音竟覆上了幾絲淒楚的色彩。
上官權永遠都不明白,為什麽薄相思會那麽不願意。每個女人都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被強迫,薄相思也是這樣。即便,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人。
月菲白深深看了一眼薄相思,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說著的,卻不是婉轉的情話:“你寧願主動獻身給一個不愛的人,也不願意被愛的人強迫,對不對?”
薄相思難過得點了點頭。
因為月菲白的臉埋在她的脖頸裏,所以她看不到,月菲白的眼裏蒙上了憂傷的色彩。
仿佛是為了懲罰一般,月菲白狠狠揉著薄相思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溫柔。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身體上。薄相思忍不住低吟出聲,雙腿緊緊攀上月菲白勁瘦的腰。
月菲白用手指挑弄著薄相思身體的幽深之處,嘴唇在豐盈柔軟上的櫻桃上細細啃咬,另一隻手則撫摸著身下這具身體光滑性感的背部。
但是,無論月菲白怎麽動作,就是遲遲不肯進入薄相思的身體。
薄相思皺了皺眉,一把反身壓過月菲白,準備自己來。可就在這時,月菲白卻製住了她的身體,將頭埋在身前的一片柔、軟裏,悶著聲音說道:“相思,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
月菲白低低笑了,伸出舌在薄相思的胸前輕輕地吻著,弄得後者酥酥麻麻的,又是一陣意迷離。
可到底,月菲白沒有碰薄相思。
他手疾眼快地點了薄相思的穴道,將她從身上緩緩放下來。在薄相思不解的目光中,月菲白有條不紊地穿上被褪得一幹二淨的衣物,可在穿最後一件披風時,他卻突然頓住了,俯下身子戀戀不舍地纏綿了幾下薄相思的紅唇。然後。他細心地為薄相思蓋上了被子,伸出手指,點了薄相思的睡穴。
緊接著,慢慢走出了房門。
他心愛的女子,容不得任何人玷汙,包括他。
他心愛的女子,絕對會屬於他,他等著薄相思真正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當他剛剛回來長安,知道薄相思成為了上官權的妃子時,他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可經過今天的事情,他發現,上官權或許並不能讓薄相思快樂。既然如此,那就讓相思來到他身邊吧。
月菲白從來不想與任何人爭奪什麽,可薄相思,他卻勢在必得!
月宅位置幽僻,遠離京城俗世喧鬧,倒像是桃花源一般。加上這裏布上了陣法,不懂玄理之人,根本不會發現這裏還有座宅子。
月菲白從薄相思的房間出來之後,吩咐了一個伶俐的丫頭去給她洗澡換衣。當這個丫頭做完這些,出來時,門口早有一大堆下人在等著她了。
“哎哎,怎麽樣了,是不是長得傾國傾城?”
“你這不是說廢話麽!公子看上的女人,哪能差?哎哎,小珂,那位姑娘是不是特別溫柔,特別知書達理?”
“哎呀哎呀,讓我來問問!她是不是也像公子一樣,完美得不像凡人?”
麵對眾多人的疑問,小珂無奈一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走到遠離房間的地方,低聲說道:“她昏睡著呢,是不是溫柔,是不是知書達理我可不知道。”
“那長得咋樣啊?”
“一般……”小珂頓了頓,仔細回想著薄相思的模樣,說道,“不是特別漂亮,不過,卻越看越漂亮!而且啊……她身材可真好……”
當小珂說薄相思不是很漂亮時,眾人“啊”一聲,全都露出失望的表情。但當她說身材好時,大家的眼睛全都蹭蹭發亮,期待地看著小珂,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但是,小珂卻欲言又止地吞了吞口水,膽怯地看著前麵。
大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紛紛轉過頭。
月菲白輕咳了一聲,嘴角勾起一個淡雅的笑容:“說什麽這麽開心?”
眾人尷尬一笑,麵麵相覷,一溜煙全跑了。他們發誓,那個魅惑眾生的笑容中絕對隱藏了一股淡淡的邪惡!
薄相思這一覺睡得很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子夜了。
微弱的燭光搖擺在窗邊,窗欞外三人高的鬆柏竹的影子映在雕花窗上,幽靜而空靈。
薄相思迷蒙著睜開眼,緩緩坐起身子。這一動,才發現手被人緊緊握住。低頭去看,月菲白完美的側臉映入眼簾,雪白的銀發溫順地搭在背上,有幾縷不聽話的,垂到了前麵,纏繞在薄相思的指間。
薄相思無奈一笑,想將手從另一隻關節分明的手中脫離出來,可月菲白握得太緊,無論怎樣也掙脫不開。
薄相思籲了一口氣,無奈望著房頂:“現在正是冬春交替時候,你這樣會受風寒的啊……”
她本是想掙脫開月菲白的束縛,然後起身去給他披一件衣裳的。
薄相思垂下頭,凝視著這張完美的睡顏,突然就想起了另一張冷峻的臉。
“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蓋好被子……”薄相思喃喃出聲。但是說到這裏,她就頓住了,諷刺一笑,“他應該在月若迎懷裏吧,還用得著我擔心麽?”
她對上官權傾心相付,卻隻換來他的不信任。隻是為了,他枕邊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的孩子,還真是可笑!
因為想得太入神,薄相思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出這話時,那張安靜的睡顏上,眉峰突然微微皺起,但是稍縱即逝。當薄相思回過神來時,月菲白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薄相思歎了一口氣,就著月菲白握著自己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挽住月菲白的腰身,卯足了勁將他朝床上挪。月菲白雖然瘦,但是到底是男人,薄相思費了大半天勁才勉強將他挪上來。
但是……月菲白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薄相思歇了一會兒,粗重地喘了好幾口氣,待呼吸逐漸平穩後,她才端正坐姿。反正自己都睡了這麽久了,既然月菲白不放手,那就讓他握著睡,自己坐在旁邊好了。
薄相思是這麽想的,而她也確實是這麽做的。當她將被子為月菲白蓋好後,自己就坐著旁邊神遊。
不得不說,上官權真的太讓她失望了。他竟然,想對她用強的……從前,薄相思想,等她成了他的皇後,她就把自己給他。但後來,被逼成為了凰墨妃後,薄相思心中也不再那麽芥蒂,已經做好了被上官權臨幸的準備。她做了這麽多的讓步,但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上官權的不尊重!
薄相思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她想,如果不出意外,她大概永遠不會原諒他了……
薄家的案子拖了近一年,縱然她再不聰明,也能猜出這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而能夠差遣大理寺的,除了龍椅上的那位,還有誰?依照如今的情況看,她不能再依靠上官權,看來那件事,得有點行動了……
想著想著,睡意便漸漸襲來,薄相思已經半眯著眼睛了,意識也逐漸薄弱。正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攬過薄相思的腰,將她緩緩向後拉。而薄相思的腦子正處於迷糊的時候,便由順著這隻手去了。
雕花木床散發出清幽香氣,寧神安心,朦朧白帳搖曳生姿,曖昧一室。床榻上的一男一女同枕而眠,男子的手攬住女子的腰。
不久之後,男子突然睜開眼,輕柔地為女子褪下外衣,又將自己的外衣褪去。狹長的眼眸凝視著女子的睡顏,薄唇緩緩印上了另一張小巧紅唇,宛如蜻蜓點水。
月菲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再次睡去。
毒仙說,月菲白的體內還有餘毒未清。月菲白心裏很清楚,在這季節交替的時候,毒素最是容易發作。比如今晚,他原是準備回銀月門閥交代一些事。但是,剛走出月宅,一股鑽心的痛楚突然傳來,仿佛要遍及全身筋脈,鑽入每一根血管!
月菲白深感不妙,勉強用內力穩住了氣息,轉身往回走。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的母親還沒有失寵,他的父親依然疼愛他,他也不是落魄的銀月公子。
某一年,他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全身滾燙,就算把他扔進藏酒的冰窖裏,也依然退不了溫。他的父親大驚,請遍天下名士,甚至方言說,如果有誰能治好他,就將銀月門閥一半的財產分出去。
那時,銀月門閥並不如現在這般低調,產業遍及五湖四海,天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江湖上,再狂傲的高手聽見銀月門閥這四個字,也會尷尬一笑,拱手讓開。再朝廷上,無論是哪個國家,稱霸的鳳國也好,微不足道的邊陲小國也好,也會以上賓的禮儀對待銀月門閥。甚至還有說,曾經有一個國家的帝王,為了迎接銀月門閥家主的到來,親自去佛寺淨身戒齋了七七四十九天。
由此不難看出銀月門閥的財大氣粗。
當時月菲白的父親一放出那話,天下奇人異士紛紛趕來。每個人都使出看家本領,可用盡了辦法,也沒能使月菲白好轉一丁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