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畫的餅能把自己撐死
第218章 你畫的餅能把自己撐死
鍾九音當然沒拿開,她又改口說還是難受,唉聲嘆氣的,要求晏丞奉獻出自己來讓她開心開心。
晏丞能有什麼可奉獻的?他就帶了自己來,除了送羊入虎口沒別的辦法。
沙發成了鍾九音實施罪行的地方。
她已經從晏丞的各種反應中,找到這次約會的行為底線,在界限邊緣為所欲為。
晏丞有顆紐扣都被扯掉了, 咕嚕嚕滾到茶几腳下。
但他看不見,仰頭看著天花板,手掌原本抓著沙發背,可是手心出了汗,逐漸抓不穩皮質的材料。
鍾九音口乾舌燥,眼睛盯著面前的美景, 隨便撈了個杯子喝口水,繼續細細描繪。
「真是細皮嫩肉。」
「…那是妖怪形容唐僧的話,你是妖怪還是變態?」
「只能在這兩個詞里選嗎?那我當變態吧。」
「………」無語已經無法描述晏丞的想法。
「手別亂動,」他開始掙紮起身,「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到了,我得回去了。」
亂佔便宜,對這種沒道德的顧客就得分批出新貨一直吊著胃口才行。
等她願意為此花錢的不再是單純的物品,而是認準了品牌本身後再給獎勵不遲。
鍾九音按住他:「急什麼,我心裡還難受呢。」
他冷笑:「我看你好得很,哈喇子比眼淚還多。」
難受的是他還差不多。
鍾九音咳嗽一聲,只好放開他,看他扣紐扣,眼睛往他領口瞄。
「不再留會兒?」
晏丞:「留下來幹什麼?當一個被凌辱的機器人?」
「說什麼呢,我們可以聊聊天。你不是認為談戀愛就得有語言共鳴靈魂碰撞嗎?」
說的是靈魂碰撞,那眼神表達的是另一種碰撞。
晏丞還挺新鮮, 她也知道談戀愛不只是抱著啃來啃去的?
「你想聊什麼?」他整理好衣服問。
「聊…聊聊我們的未來。」
據她過去同行們的經驗,養在閨中的大小姐們總是對愛情有著超乎常人的嚮往, 最喜歡溫情脈脈暢想美好未來。
也是同行們最會畫餅的時刻,三言兩語就能說得對方含淚主動擁抱。
晏丞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好, 說說看你的想法。」
她手又蹭過去, 捏著缺少一顆扣子的衣襟口把玩,放慢語速暢說:
「我想象的未來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等以後有機會,我會陪你去好多地方,陪你度過春夏秋冬,去見你從沒見過的廣闊天空,吃從沒吃過的美味佳肴。
錯過你的那三十年,我們也能找回來,我重新給你過三十年的生日,讓你人生中的每一年都有我的存在。等我們老了,找個穿暖花開面朝大海的地方養老,到時候養條狗,種種花…這些未來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你沒有我好辦得很,畫的餅都能把自己撐死。」晏丞聽完沒有一丁點感動,把她的手拍開站起來。
鍾九音被拍得莫名其妙:「這樣的未來不好嗎?」
晏丞沒回答,冷冰冰看著她說:「我今年二十八。你跟誰過那三十年?」
「………啊?不好意思記錯了。」她稍微有點尷尬,去拉他的手。
晏丞甩開手不讓她拉, 她又逼近幾步雙手上陣直接抓住。
「別生氣別生氣, 口誤,口誤而已。」
晏丞只是冷笑,臉別在一邊去不看她,手上倒是沒再推開。
「那個,」鍾九音訕訕乾笑兩聲,「要不然我換成二十八年,再說一遍?」
「不用,我不想旁聽你和一個三十歲男人的美好未來。」
「……別說氣話。哎我還有點難受。」
晏丞瞥她:「哪兒難受?嘴?是該難受,不用管。」
「……」鍾九音乾脆不說話了,踮腳去親他。
親到一次,第二次就被躲開。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晏丞說。
話是這麼說,但他動都沒動。
鍾九音眼裡冒出點笑意,配合著抓住他衣服,做出惡霸的樣子說:「回去?沒門兒,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說完餓虎撲食啃他一口,門牙硌在他唇上,差點把他撞出血。
晏丞吃痛,無可奈何地把人拉開,自己親。
就這麼親來親去不知道多久,雙層的窗帘緊閉著,沒辦法從外面的天色來分辨時間流逝的速度,室內的燈光給人一種才過去三兩分鐘的錯覺。
直到晏丞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了鍾九音亂竄的手,推開了她。
這次是必須要離開了,他拿起手機看時間,居然已經快凌晨一點。
「我得走了,」他把衣服扣好,手指攏著鍾九音長發,最後吻了下,「明天要去醫院複查,你應該早點睡的。」
鍾九音把頭髮往後撩,給自己發燙的唇扇了扇風說:「用不著那麼急吧?」
「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在意?」
「我又沒說不檢查。可以後天,或者再過兩天。」
晏丞看著她:「我周三就要飛國外,剛才說的,你沒聽見?」
「啊…差點忘了。可我也不是非要你陪著…哦我又忘了,你說過男朋友不是全自動接吻機,你得通過其他陪伴來證明自己的作用。」
既然這樣,她就只好答應下來。
「那行吧,明天就明天。不過我今天在節目上說錯了話,錢哥說有非常多的狗仔記者都盯著我們呢,能行嗎?」
「不用擔心,拍到就拍到,」晏丞整理好自己,準備開門離開,又說,「而且你沒說錯話。」
只是場合不太對。
鍾九音眉頭一挑,送他到門口后,摸著門把手扭頭說:「時間是挺晚了,要不然你就在這兒將就一晚上算了。」
晏丞心口跳一下,但表面不為所動:「不了,我怕我出事。」
「……」埋汰誰呢。
他打開門出去,手抵在她肩頭沒讓她出去。
「外面冷。睡個好覺,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行。你路上慢點。」
晏丞離開后,房間里一片安靜。
鍾九音關掉客廳的大廳,夜晚的暗色傾瀉而下,終於有點凌晨的樣子。
她摸黑進去房間,手背蹭著滾燙的唇回味了會兒,然後打個哈欠,困意像剛刑滿釋放,洶湧地衝擊著大腦。
看看,人一旦沒了樂趣,就只剩吃喝拉撒睡的基本需求了。
她躺上床睡下,舔舔嘴角,翻個身在夢裡繼續幽會晏丞。
來了來了來了(小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