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誣陷

  那夥計被張聰擒住了手腳,頓時動彈不得,那家丁只感覺其渾身頓時被抽空了力氣,隨即便像一口空口袋一般,倒了下去。

  眾人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那家丁身材魁梧,是一行人中最為有本事的人。

  早年前曾聽聞這家丁在外地學了一身本領,奈何犯了一些事情,便遠走他鄉,來到了黑龍鎮。

  正巧當年王家招收看家護院之人,在鎮子東頭設了一個擂台,這壯出手狠辣,短短半個時辰,便將三四人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其身手被王千夜看重,招入了府內,整日跟隨在王千夜身邊廝混,雖說最近幾年那家丁疏於練習自身的本領,但對付一般人卻依舊是綽綽有餘。

  此刻,眾人眼清,只看到張聰只是握住了那壯漢的手臂,那壯漢便毫無徵兆的暈了過去。

  張聰在接觸到那家丁手臂的一瞬間,便催動全身靈氣,猛地注入了那壯漢經脈之中。那壯漢雖然體格強壯,但依舊是弱體凡胎。

  張聰只是注入了一絲靈氣,那絲靈氣轉瞬之間便衝撞著衝出了那家丁的身體,只因靈氣強勁的威力,便使得那家丁氣血逆流,手臂經脈具斷,昏死了過去。

  張聰看了看那倒在自己腳下的王家家丁,並未多說,只是用著殺意滿滿的眼神看了一圈四周。

  王千夜抬著頭和張聰對視了一番,此刻看著張聰那凜然的氣勢,王千夜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了三分。

  王千夜雖然內心不願承認,但剛剛雖然張聰只是語氣十分平淡的看著對著自己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但是王千夜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那是殺氣,凜然的殺氣。

  一出手便將自己身旁手段最為高明的家丁瞬間秒殺,使得王千夜頓時堆張聰重視了起來。

  眾家丁看到那壯漢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幾人便一擁而上,拿著刀沒有多加言語,只是朝著張聰和翠花嬸兩人揮舞了幾下。

  張聰看著幾人的動作,分明是想要將那壯漢救回去,看著自己身邊血肉凡胎的翠花嬸,此刻如若張聰和幾人起了衝突,誤傷了翠花嬸,便是得不償失了。

  因此張聰便攙扶著怒氣沖沖的翠花嬸退到了院內。任由那幾個家丁扛著那昏倒的壯漢回到了隊伍之中。

  其中一尖嘴猴腮的人看到那壯漢昏迷不醒,便趕忙上前去,用手背試探了一番。只感覺道那壯漢額頭之處奇熱無比。

  「少爺,馬看院這是中暑昏了過去了,你們幾人把王看院抬到陰涼處,就好了。」

  「是,錢管家。」

  幾個被指到的人不敢怠慢,按照那尖嘴猴腮之人的說法,將這人抬到了後面一處樹蔭下,便不再理會。

  王千夜聽聞那錢管家的一席話,頓時瞭然於胸。

  「不爭氣的東西,錢管家,回去就讓他收拾鋪蓋走人,我王家不養廢物。」

  那錢管家也沒有多說,只是沖著王千夜點了點頭。

  王千夜誠然自己此刻在眾多持著利器的家丁的保護之下,根本不用怕這張聰絲毫。王千夜很是清楚張聰的出身,他更知道這張聰是身無長物,根本不可能有半點武功。

  簡而言之,這張聰就是一個葯農,不知從那裡尋來了一道財富,將毫無準備的自己比了下去。

  王千夜正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惡氣,才帶領一眾人等頻繁來翠花嬸家門前鬧事。這張聰在王千夜的心中不過是一個泥腿子罷了,王千夜自始至終都不曾想過張聰有什麼異於常人的本領。

  王千夜思索了一番,內心狠狠的數落了自己一番。

  「真是廢物,這張聰泥腿子說話狠了一點,碰上了一個廢物,一段巧合,我就開始自己嚇自己,一個泥腿子,我怕他作甚。

  哼,今日的賬我一併記下,待會我非要把張聰大卸八塊。既然這張聰不肯讓步,先禮後兵,接下來就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了。」

  王千夜思索了一番,整個過之中,雙眼緊緊的盯著張聰,滿臉桀驁不馴的模樣。好似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隻螞蟻一般,自己一跺腳,就能踩死一大片像他這樣的人。

  「張聰,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被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死活不肯把小花嫁給我,莫不是你和這老娘們有了一腿?。」

  還未等王千夜開口反駁,只見那錢管家頓時站了出來,一臉淫/笑的看著翠花嬸和張聰說出了這句話。

  翠花嬸站在一旁,聽得那錢管家如此血口噴人,頓時氣得臉色青紅。

  「小兔崽子,你莫要血口噴人,你.……你.……」

  看到此番場景,一種家丁頓時哄然大笑開來。

  這段話落到了王千夜的耳朵里,卻是相當刺耳。如若真的同那錢管家說是,那麼這件事對於自己,對於王家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此刻陷入了憤怒的王千夜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其內頓時開口說道:

  「哼,臭婊子,一家人全都是破落貨,被那開茶鋪的馬大娘一說,我還真以為這小花果真如此清純,沒想到居然背地裡早就和這張聰暗自媾和一通。

  連這你這個老寡婦也是如此不恥,嘖嘖嘖。

  哼哼,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們這幫破落貨,這小花不是你張聰的心頭好嗎?

  今天我就要收作外婦,賞賜給我一眾家丁,等他們玩夠了,就把這母女兩人一齊賣入青樓,我還要把你打斷雙腿,綁在門口,讓你們再續前緣。」

  王千夜狠狠的指著張聰與翠花嬸兩人,道出了這番話語。

  「王千夜,你,你不是人,……」

  翠花嬸自然是沒想到王千夜此刻居然說出了這番話,只見翠花嬸臉色氣憤至極。伴隨著一行人的尖銳的笑聲。翠花嬸被氣到了極點她踉踉蹌蹌的退後的幾步,白眼猛地一翻,頓時昏了過去。

  張聰見狀,連忙扶住了翠花嬸。雙手觸及其背部的同時,猛地運轉全身的靈氣,緩慢控制著在翠花嬸身體內疏散開來,悄然間疏通了翠花嬸因氣血攻心,而造成的擁堵。

  翠花嬸還未倒地,張聰便疏通了其全身擁堵的經脈,使得翠花嬸蘇醒了過來。

  張聰將翠花嬸緩緩扶到了院內的椅子上,轉身便關上了院門。

  還未等張聰轉過身來,王千夜看著自己身旁的一個家丁手中用黑布包裹著的東西,頓時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便突然奸笑了一聲,輕浮的說道

  「對了,我昨天去山上打獵,和弟兄們尋得了一件好東西。你,去把這好東西送給張公子看一番。」

  張聰只看到一個家丁玲著一條黑色的布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好似裝了一個長塊狀的東西。還未等那家丁將東西遞到自己面前,張聰便散出一道神識,將那黑色布袋掃了一番。

  等看清楚了那裡面的東西,張聰陡然間,爆發出了一道凌冽的殺意。

  而此刻那家丁徑直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地上,一塊黑色的靈位從那布袋之中滾了出來,那靈位正是張聰外婆的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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