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折磨
張聰聲音冰冷,沒有半點溫度,好似行屍走肉般說出了這句絲毫沒有半點感情的話語。
王千夜此刻被張聰用靈氣懸在空中,雖然雙手骨骼寸斷,但其仍然一臉不可一世的模樣。
「張聰,你敢殺我,你等著,你一個小小修士,竟敢惹我王家,我王家與玄劍宗玄武國分支頗有淵源,我王家三代老祖,則為玄劍宗築基強者,道號九劍真人。
我等玄劍宗宗門之內,王家之人有六人皆為練氣中期強者。即便我等王家旁系凡俗支脈,每十年之內也可有兩個進入玄劍宗的名額。
你等一個小小的練前期修士,居然敢如此待我,莫說你不知從何得此姻緣,使得你練氣成功,就算如此,你若敢傷我性命,我王家老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滅殺你。
將你抽筋扒骨,斬殺你靈魂還有肉身,讓你永生不得入輪迴。」
張聰此刻面無表情的站在王千夜面前,聽到王千夜一言一句的訴說著王家的依靠。
早就聽聞這王家在玄劍宗內有靠山,此刻這王千夜卻是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張聰沒想到的是,這王家的家族之內居然有築基強者的存在。這點倒是讓張聰頗為吃驚。
但此刻,這與張聰有著巨仇的王千夜被自己束縛在了身前,此等機會,張聰定然不會放過。
只見張聰一手伸向身後,掉落在地面之上的眾多長刀之中的一把徑直飛到了張聰的手上。
王千夜看到此刻張聰手中橫卧著一把長刀,其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了七八分。原先桀驁不馴的臉頰之上頓時呈現出一道驚恐之色。
「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王千夜不斷的在半空之中掙扎開來,想要掙脫張聰的束縛,但張聰卻是用靈氣緊緊的束縛住了王千夜。他肉體凡胎,莫說掙扎開來,就連靈氣的存在都感受不到。
「今日我不會傷你性命,我等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但你屢次辱我,今日我定要留下你身上些許部件,以告慰我外婆在天之靈。」
剛剛說完,只見那長刀在空氣之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王千夜的一條手臂應聲而落。
那劇痛使得王千夜頓時氣血攻心,其右手整齊的切口處,大量鮮血噴涌而出,好似一道噴泉一般。
王千夜此刻怒聲大吼,其臉頰卻是逐漸的蒼白起來。張聰看著眼前猶如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的王千夜,頓時放聲大笑了起來。
一道靈氣衝出,緊緊的壓住了王千夜的傷口,使得鮮血不再流出。
「來啊,有本事殺了我,你這等猶猶豫豫,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莫不是怕了我等王家的勢力,此刻不敢下手了。
呸,就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也敢自稱仙人,笑煞我也,你連男人都算不上,還敢與我對峙。」那王千夜朝著張聰粹了一口血水,便仰頭大笑起來。
張聰看著此刻自己面前的王千夜,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誰說我怕了,好戲才剛剛開場。我不會殺了你,我也不是那殺戮無道之人,你放心,我肯定會放你回去。
你只管去喚你那三代老祖前來追殺我,等他下山之際,我肯定早就已然是築基修士,奈何他也拿我沒有半點方法。」
王千夜聽聞張聰的一席話,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是我二十年來聽聞的最大的笑話了,莫不是張家兩個破落貨把你全身扎了個精光,你等神智錯亂了吧。
哈哈哈,我三代老祖,少年遇大機遇,三十歲練氣圓滿,五十歲築起道台,據此依然六十年而過,此刻早已是築基後期,馬上就要跨入金丹境界。
你等這小小練氣修士,想要築基,簡直痴人說夢,更不要說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一躍跨入築基境界。
哈哈哈,這張家倆母女還真是有滋有味,將你全身榨個精光,使得你神智都錯亂開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等到我老祖轟開你肉身,取出你靈魂,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張聰聽聞此言,頓時也隨著王千夜大笑起來:「那我等且等著瞧。」
說完,只見其指尖處陡然間形成了一道氣旋。
王千夜看著張聰手上的氣旋,頓時面色沉重,一臉戾氣的笑道:「你等今日最好一刀斬殺了我,否則,我王家老祖,定然不會放過你。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王家老祖定會派人將你斬殺。」
張聰卻是沒有回應王千夜的一番話語,只見他猛地一甩手指,其只見盤旋的氣旋頓時猶如一道奔雷一般,轉瞬間便沒入了王千夜的身體之中。
下一秒,那縷靈氣便在王千夜的經脈之中炸開。使得王千夜經脈寸斷。劇烈的痛苦使得王千夜想要說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此刻空擋的小廣場內只剩下了王千夜痛苦萬分的慘叫,那慘叫之音在村子所處的山坳之間不斷盤旋,眾多村民在家中都聽的清楚。
但眾人卻也是再也沒有了出去的膽量。那幾個盤坐在村口的壯漢之中,那個叫虎子的少年此刻牽著馬韁,聽到那慘叫聲,頓時慌了神,想要前去一探究竟,被幾個人頓時攔住了。
「虎子,聰哥的實力你也是看到了,我等這些人去了也是徒增累贅,我聽著聲音不像是聰哥的聲音,你且放寬心,看好馬匹就是。」
聽到身旁人的一言,虎子雖然滿是擔心,但還是打消了念頭。
此刻王千夜這時卻是昏死了過去,那刺耳的慘叫聲同時也停住了。張聰一身黑衣之上,凈是王千夜灑落出來的鮮血。跪倒在張聰身後的一種家丁,此刻所有人全都抖得好似篩子一般。
張聰擦了擦臉頰之上的鮮血,抬頭看了一眼從王千夜斷裂的殘肢處鑽出的那縷沾滿鮮血的靈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張聰剛剛釋放了一道靈氣進入了王千夜的經脈之中。那靈氣狂暴無比,被張聰壓縮了好幾番。按理說,像王千夜這等修鍊過武功,切早已洗髓過之人,如若入定,運功消化這道靈氣,那此番定然不會收到半點損害。
但此刻王千夜被張聰吊在了半空之中,切束縛了手腳,而且王千夜剛剛失去一條手臂,此刻氣血逆行,定然拿這縷沒入自己經脈的靈氣絲毫沒有半點方法。只能任由這縷靈氣在自己的經脈之中橫衝直撞,使得全身經脈寸斷。
張聰一臉冷漠的看著昏死過去的王千夜,卻是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將束縛王千夜手腳的靈氣收了起來。那王千夜卻好似一道破布口袋一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失去一條手臂,全身經脈寸斷,王千夜就算不死,此後半生也是再也不能起床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