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最強鍊氣
張聰依舊趁著夜色離開了本草堂,臨行時秦雨交給張聰一個小籠子,裡面是只信鴿,便於兩下溝通消息,黑龍鎮,已經不適合兩人頻繁接觸了。
張聰出了鎮子直奔了老君山,直接就往東側的山上跑去,沒跑出多遠,張聰的腳步就慢了下來,因為第一關兩側的山上,已經有不少修士在了。
張聰的神識不敢放太遠,恐遭人注意,只能借著附近的靈力波動一點點的往東山上摸,很快就發現了第一波修士。
天黑也看不太清楚,不過對於張聰來說,沒什麼兩樣,都有可能對他動手,張聰將靈力壓到最低,悄悄的往身邊靠,直到逼近了三人身後十幾米,才悄悄的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
三個修士都穿著黑衣服,眼睛緊緊盯著山下的第一關,張聰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幾個人是哪股勢力,只看出都是練氣後期的修士。
忽然一個人低聲說道:「一會兒下面要是有動靜,別急著撲下去,堂主也不確定影閣會不會來偷襲,萬一里幾個築基修士,我們下去就是送死,要下去也得看其他幾組動了之後,我們才下去,懂了么?」
旁邊的兩人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張聰這回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都是玄劍宗的暗樁,也算是護衛第一關的伏兵,聽他們的意思,這兩側的山上好像還有不少的小組,張聰心裡盤算,要如何將這些暗樁打掉,還不能打草驚蛇。
蛇吻已經被張聰握在了手裡,漆黑的劍身在黑夜裡幾乎都看不見,張聰心念一動,分叉的劍尖忽然湧出三道細細的黑線,就像三條纖細的黑蛇,直接鑽入了茅草叢裡。
張聰也是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了蛇吻蛇一樣柔軟的劍身,還有在墜神谷被它吞下的海量煙瘴。
他御劍射出劍氣已經完全可控,不過像這樣將毒瘴當作劍氣射出,他還是第一次。
蛇吻發出的劍氣果然也能像劍本身一樣,不但會拐彎甚至還能控制得很慢,三道靈蛇一樣的劍氣,不帶一點真氣和聲音,緩緩的靠近三人後,一下子刺進了三個修士的后心。
毒瘴入體,再加上直接刺中心脈,三個修士連聲音都沒出,軟倒在地再也不動了,張聰神念一動,三道發出去的毒瘴劍氣竟然像皮尺一樣,又被蛇吻吸了回來。
張聰起身,慢慢走到三人面前,就這幾個呼吸的時間,三具屍體已經變得fǔbài不堪,就像死了很久的屍體一樣,皮都爛沒了,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骷髏。
張聰收了儲物袋,悄悄的往前走,果然在一里之外又發現了三個修士。
張聰邊走邊抖動蛇吻,又發出三道劍氣竄入了草叢,等走到三人身邊時,就剩下撿儲物袋了。
張聰就像個死神一樣在叢林和山谷間穿梭遊盪,不斷的收割生命,等到子時,兩側大山上的三十六個劍宗修士,讓他殺的一個不剩,而此時,他正站在第一關南側的懸崖上,俯視著戒備森嚴的城關,感受著關內的情況。
不出張聰意料,此時的第一關內已經入駐了三名築基修士,還有十幾個鍊氣後期的守衛,三名築基刺客就在瓮城內的屋子中,而十幾個守衛,則站在城牆上。
城牆上的燈籠和火把已經加大了數量,連瓮城中間的地上也點了一大堆篝火,照得整個城關明亮如晝,連一點四角都找不到。
張聰估計自己的匿蹤衣已經被玄劍宗猜到了,所以才弄這麼多的光亮,張聰站在懸崖上看了一下距離,暗器和劍氣攻擊都不行,距離太遠,即使打過去力道衰竭也構不成威脅了。
一旦暴露自己的行蹤,城牆上的弩陣就會馬上覆蓋這個懸崖,到時候自己就變成被動挨打的局面了。
看著腳下的第一關,張聰心裡痒痒的,練氣守衛他不在乎,可那三個築基修士卻讓他眼饞的不得了,一個孫楊就送給自己這麼多寶貝,這築基修士可都是寶藏,放著眼前的便宜不佔,這不是自己的性格啊?
三個築基修士,張聰自己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來看,對上三個築基勝算幾乎沒有,而且一旦纏鬥上,自己脫身都很困難,如果再有築基修士過來吞噬 增援,他很有可能被抓住或被殺死。
他自己面對孫楊的時候,無論是靈劍還是劍訣攻擊都先示弱,目的就是想通過纏鬥了解築基修士的戰力。
反過來他的攻擊一直很弱,並未引起孫楊的注意,孫楊又捨不得耗費大量的靈力施展強大的聖黿法術,這才讓張聰鑽了空子,否則孫楊真要拚命一搏,張聰也不見得贏的那麼容易。
張聰雖然殺了孫楊,可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秒殺築基修士,蹲在樹影里,張聰在一遍遍推演,可最後的想法都被自己放棄了。
沒再猶豫,張聰幾乎立刻就起身往回走,打不贏就不要猶豫,今天自己殺了這麼多暗樁,玄劍宗勢必會將這些債算到影閣的身上,等他們火拚到一定程度,自己的機會就多了。
張聰飛快的往鬼愁山跑,看這意思,玄劍宗現在的底氣也不是很足,估計靈石礦的高手不是很多,自己得抓緊時間提升修為,爭取衝進練氣後期,這樣對上築基就更有勝算了。
墜神谷黑松林,才隔了一天,草地上的靈液又匯成了一個小池子,張聰盤膝坐在靈池邊上,靜心片刻后,開始溝通識海內的聚靈枝,神念一起,頓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張聰身上爆發,整個黑松林里的濃霧都一震,隨即大團的迷霧竟然劇烈翻湧,瘋狂的往靈池邊上涌了過去。
從上次開拓神府至今,張聰再沒有像今天這麼專註納氣,十五尺的神府,已經接近了築基後期的大小,這讓張聰很無措,也琢磨過自己神府的異常情況,可現在不沖不行,面對築基修士,他還是感到壓力很大。
隨著海量靈氣入體,彙集到靈泉的靈液已經不是點滴了,而是像小溪入潭一樣,甚至在識海上都能見到翻湧和起伏。
靈液一點點提升,已經漫過了靈池,而且還在往上升。
懸浮在識海上的小瓷瓶忽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開始圍著識海轉動,所過之處,神府的四壁忽然變得柔軟異常,竟然隨著靈泉的擴大開始鼓脹,頓時劇烈的疼痛從張聰的靈魂深處傳了過來。
強行開拓神府和撕裂靈魂的意義差不多,都是在改變一個已經適應的形態,神府就是滋養魂魄的巢穴,巢穴建好后還得夯實地基,也就是築基,可這根基一旦打下,從此也就決定了你這大廈的格局,所以說,築基才是修鍊的開始,根基大小,才能決定你以後走多遠。
此刻的張聰,就是在將原本挖好的宅基地再次外擴,就像在大山上鑿石開荒一樣,不但艱苦還很危險。
此時的靈泉已經快逼到神府頂端了,翻湧的靈液將軟化后的神府四壁撐得都快爆了,小瓷瓶沉在靈液里,依舊在辛勤的耕耘,不斷的灑下金光修補脆弱的神府,以適應這劇烈的鼓脹。
一尺、二尺,神府四壁就像吹大了氣球一樣,竟然生生的在堅硬如鐵的身體內擠出了一片天地。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張聰窒息,可憑藉這小瓷瓶的修復和滋養,張聰卻一直保持著清醒,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依舊像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草地上。
整個黑松林都已經變得通透乾淨了,月光難得的透過林子的縫隙照在草地上,此刻的張聰已經完全看不到身影了,一團堅冰一樣的乳白色晶體,已經整個將他裹在裡面,這就是整片黑松林靈氣的結晶。
此時的張聰神府已經達到了可怕的二十一尺,神府的顏色已經不是灰白的顏色,四壁已經開始綻放出道道金光,滿滿的靈液,也都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識海中轟的一聲巨響,閃爍著金光的神府四壁陡然拔高到了二十七尺,原本洶湧的靈液隨著神府的擴大,呼的一下落潮般的降了下來,堪堪漾出了神泉池。
二十七尺的神府就是個三丈方圓的空間,雖不能說巨大,可是看著已經恢宏無比了,張聰雖然已經突破到了煉器後期,可是看著自己神府隨著靈液衝擊不斷震蕩的四壁,心裡反而更加茫然。
已經二十七尺了,是普通練氣後期的三倍,而且神泉靈液都不知道是別人的多少倍了,為何自己的神府依舊沒有固化的意思,難道還得長么?到底要長到多高啊?
此時的靈液已經粘稠得像一鍋粥一樣,而且不時還泛起道道金光,張聰也不知道自己的靈液為何會這樣,只能再次催動聚靈枝,吸收靈氣。
一直到朝霞初上,張聰才將包裹自己的一大團靈精吸入體內,整個黑松林已經變得清澈乾淨,所有靈氣都讓張聰吸光了。
邁進練氣後期的張聰,明顯感覺自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但神識拓展的範圍達到了竟人的五十里,而且五感更加敏銳,傳遞神念也比原來更便捷,幾乎是心念即至了,張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疑惑的叨咕著:「這就是練氣後期?我的怎麼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