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詭廟邪窟
神廟開啟極為順利,周巡隨手一推,一陣吱吱的響聲過後,兩扇厚重的金屬門就被推開了,陽光一下子照進了黑暗的神廟裡,張聰一眼就看見了廟內供奉的一尊黑色的神像,樣子古怪至極,張聰卻根本就不認識。
「敢問前輩,此神像是什麼神祗啊?」
秦雨這一問,周巡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回秦掌教,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神,因為從我來到這裡后,無天宮根本就沒拜祭過這尊神像,此處於我無天宮,就是個取得晶石的場所,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意義了。
至於那個密室之中可能藏著封仙陣的秘密,這還是我多年來觀察后,得出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證實。」
這時小蝶忽然在張聰體內說了一句:「這個神你們不認識很正常,這是九幽冥界掌管空間和輪迴的邪神釋妲陀,很少出現在星海之中,所以少為人知,沒想到卻在這裡建了個道場?不知道建廟之人何意?」
小蝶說的邪神釋妲陀,張聰等人都沒聽說過,就是張聰四人也都沒去過九幽之地,所以都看著那個古怪的神像不做聲。
「你們倒是不用擔心這個神像,九幽之地處在宇宙的邊緣,封印著最邪惡的東西,所以九幽之下的東西基本上是出不來的,我之所以稱之為東西,因為九幽之下的生靈很難界定屬性,沒法用現在的辭彙來分類。
建廟之人能塑造釋妲陀的神像,很可能進出過九幽之地,實力應該遠在你們之上了,看來此行你們要多加小心才是。」
張聰等人聽小蝶說完相互看看,臉色都凝重起來,小蝶從到了這無崖星就很少開口說話,每次說話都是遇到極難處理的危機時刻才會說話,這才剛到神廟門口,小蝶就已經發聲,看來這裡面的危險,應該不比無妄陣眼小。
周巡自然也能聽到小蝶的話,臉上的神色更加謹慎起來:「龍帝,如果此去真的危機重重,倒不如就此作罷,現在帝國剛剛建立,百廢待興,如果龍帝出了意外,周某就是天下的罪人了。」
張聰笑著擺擺手:「周前輩莫要緊張,此處再兇險,還能有無妄陣眼兇險么?現在還有三處陣眼沒找到,這下面要是真的有封仙陣的信息,就是再兇險我都得下去。」
說完話,張聰已經帶頭走了這座詭異的神廟。
神廟裡除了那座神像外空無一物,地上擠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很久沒人進來過,周巡周到神像後面,在神壇上面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一按,嘎嘎聲音響起,整座神像竟然移到了一邊,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借著微弱的光亮,能看見一道旋梯直接通向了漆黑的洞底,肉眼根本就看不見這洞有多深。
秦芙眉心一閃,一個小巧的粉色精靈忽然遁出了秦芙的體外,手裡的法杖一揮,立刻無數個粉色的光團直接落進了黑洞里,將整個黑洞都照得通亮,周巡驚訝的看著飄在空中的精靈,他沒想到,一個負責照亮的花妖都有太上境的修為。
粉色的花妖當先飛下了石洞,在前面不斷的扇動著翅膀,經過花妖凈化的洞窟泛著一股清香,周巡連忙拾級而下,引著張聰等人往下走,沒想到光是這旋梯,就一直往下走了數百米,才聽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里。
大廳中竟然有四條通道,通向了不同的方向,周巡指著這四條通道說道:「我只知道自己要去的通道里有什麼,剩下的三條通道,我們無天宮的修士也探查過,根本就過不去。」
秦雨疑惑的問道:「過不去是什麼意思?堵上了么?」
周巡搖搖頭:「當然不是堵上了,一條中間有個巨大的深溝,那裡無法飛行,而且另一側也看不清到底有什麼,只是感覺深不可測,還有條通道似有一堵無形的牆,任你如何施法,都無法穿越。
剩下的一條通道內,有個古怪的陣法,不論誰進入,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回不來。
只有那條能取到晶石的通道能一直到底,我說的密室,就在那通道底下。」
張聰看了看這幾條通道,招呼周巡帶路,想先去看看那個古怪的井,還有那個傳說中的密室到底有什麼秘密。
周巡走進去的,是樓梯後面的那條通道,花妖一直在前面飛,將寬敞的通道照得很亮,張聰邊走邊四下打量,竟然在石壁上看見不少古怪的壁畫,畫的內容,似乎是和邪神釋妲陀有關,因為張聰多次看見了那個黑色的邪神在壁畫中出現。
通道斜著往下延伸,五個人足足走了半個時辰,雖然有花妖凈化著空氣,但是那種陰冷,卻無法被凈化,張聰感覺就像進了冥界一樣。
很快前面就寬敞起來,一個很大的空間成了這個通道的盡頭,一個圓形的廣場,就在下面,而粉色的花妖,就停在廣場的中間。
這個廣場很古怪,盡然是由一塊塊石頭砌成的,石頭砌成了圓形由外向內一圈圈的向下傾斜,最後在中間形成了一個漏斗一樣的黑洞,花妖,就停在了那個黑洞的邊上,還不斷的輕聲尖叫著,用手裡的法杖一直往那黑洞裡面指。
張聰等人小心的走到了黑洞口,那個洞口果然像個井口一般,而且井口也並不大,只有一米多寬,但是裡面卻不知道有多深,即使花妖不斷的讓井裡釋放光團,可這井很古怪,光團一放進去立刻就會消失,就像被什麼東西吃了一樣。
一座孤零零的石頭房子,就建在那原型的漏斗邊上,斗拱飛檐,看著就像個小廟一樣,可詭異的地方,是整個分之四周都用石塊壘得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的門戶和窗口,根本看不明白這房子有何用。
不過張聰的表情此時卻異常的嚴肅,因為不光是小蝶在提醒他,就連青蓮內的白衣蕭然,也忽然發聲,告訴他什麼都不要動,這裡異常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