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邪兒
雖然是陣法凝成的法劍,但是在這兩儀大陣中,法劍的威力是無窮的,甚至遠遠超過了張聰手裡的無妄劍,兩道劍光一剪,直接就把那個神陣師的身體絞成了碎片,一道黑光剛遁出神陣師的頭頂,就被法劍化成的黑白二氣纏住,像個粽子一樣被拘到了空中,一動都不能動,失去器靈支撐的星宿劫,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這時張聰身邊神光一閃,秦雨等人都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秦雨看著這不斷掙扎的器靈罵道:「這不知好歹的傢伙留著作甚,找份會噬主的,還不如現在就用無妄劍吞了他。」
星宿器靈的兩眼立刻瞪向了秦雨:「你胡說八道,我雖然只剩下一縷殘魂,卻從未害過主人,我的主人早就葬身九幽,我這魂魄就是因為救主人未果,才會被九幽冥氣噬去了大半,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幾十萬載我從未易主,哪來的主人讓我反噬?」
秦芙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被黑袍放在這裡充作陣眼么?如果他不是你主人,你為何不反抗?」
劍靈嘆了口氣:「我被九幽冥氣所傷,這星宿劫就遺落到了九幽之地,日日受邪火冥氣侵蝕,我幾乎要魂飛魄散了,這時黑袍出現了,花言巧語的哄騙我,想要將我收了。
可我主人最恨的就是九幽和魔淵的生靈,我豈能受他所惑?但是我又不想死在哪裡,所以就假意應允,沒想到黑袍還真將我帶出了九幽冥域,你手裡的無妄劍,還有疚風劍,也都是他從就有帶出來的。」
張聰看著手裡的無妄劍不禁一愣,沒想到無妄劍和疚風劍竟然會遺落到九幽之地,這黑袍當初得有多大神通啊?能縱橫九幽?可為何最後卻被三界大佬打死呢?
星宿殘靈接著說道:「我跟著黑袍離開九幽后,黑袍一直用盡各種辦法,要跟我結成契約,可我始終都沒讓他如願,後來他一氣之下將星宿劫丟進怨靈井,讓九幽怨靈不斷的吸附我的殘魂,逼我就範,可是一直都沒妥協。
後來他將星宿劫做成了陣眼,還將九幽怨靈井也埋在了這天劍鋒上,用這怨靈井繼續困著我,如果不是那個灰袍的神陣師,我早就魂飛魄散了。」
小花皺著眉問道:「這麼說那個神陣師沒少幫你啊?你卻奪舍了他,對待救你的恩人這麼做,你覺得對么?」
劍靈冷哼一聲:「他幫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他想借用星宿劫的星辰之力煉陣,所以不斷的用活人獻祭,還弄來海量的星宿靈石滋養此劍,我是無意中借光而已。
我靠著他獻祭緩解了怨靈井的吞噬,這才苟活到現在,怨靈井的能量凶耗的差不多了,我雜而才能離開怨靈井,到這天劍鋒上活動,雖然無法離開天劍鋒,但是也好過一直被壓在井裡。
你們以為那神陣師是好人?十幾萬年經他手獻祭的活人不下千萬,你們還說他不該死?我雖被稱為邪劍,那是因為我桀驁不馴,很難控制,可我的主人卻從未害過無辜的生靈,世人得不到的,就會編造各種謠言詆毀你,我都懶得爭辯了。」
這時虛兒忽然冒了出來,看著那劍靈說了一句話:「他們是黑袍的仇人.……」
那劍靈一愣,隨即瞪著虛兒罵道:「你個小騙子離我遠點,這小子的陣法是不是你教的?你帶他們過來禍害我?」
虛兒立刻瞪著眼喊了起來:「你可真沒救了,我要是有這本事能被抓住么?你被九幽怨靈吃掉的一定是心眼兒,否則你也不能這麼傻,你被黑袍壓在這裡做陣眼,人家是來破陣的,你覺得他們跟黑袍能是一夥兒的?你都不用浪費這兩儀微塵陣,直接都能笨死。」
張聰連忙擺手:「你們倆別吵了,我就是來破陣的,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將這星宿陣眼破掉,至於你臣不臣服我不重要,這無妄劍就沒有器靈,我照樣用,沒你的星辰之力,我就拿星宿劫當砍刀使,誰能說什麼?」
說完手裡法訣一動,就要用陰陽二氣勒死這個劍靈。
秦芙連忙拉住了張聰:「相公莫急,這器靈現在神魂受損,難免有些異常,我看將他弄進我的佛蓮中將戾氣煉化掉,還有可能渡他成正果呢,不殺即是陳全,這也是聖法的宗旨。」
張聰點點頭:「你覺得這樣合適就做吧,這星宿劫雖然個頭大了些,不過聊勝於無,你就拿著當個普通的法劍用吧。」
秦芙笑了一下,將佛蓮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你主人如何稱呼你,我就叫你劫兒吧,幾歷生死劫,丟失了大部分記憶,還能對前主人念念不忘,足見你是個衷心的劍靈,我不會殺你的,你可以去我的佛蓮內修行,有緣的話會得成正果,你看這樣可好?」
劫兒面色一陣變幻,忽然看著秦芙說道:「你不要將我和此劍分開,我希望你將劍和我都收進佛蓮內煉化一下,不過此間還有個封仙陣的陣盤,如果你們破不開,依舊無法將星宿劫和我帶離天劍鋒。」
張聰哈哈一笑,手裡法印一點,束縛著邪兒的黑白二氣立刻就消失了。
「破開陣盤是我的事情了,如果我能將你從黑袍的束縛中救出去,我希望你能跟著芙兒左右,救不出來的話,當然這些都是枉然的,你看這樣可好?」
邪兒想了想,看看秦芙點了點頭,甚至一晃直接進了星宿劫,鐵劍一動,直接飛回了破開的石筍,插在了一個圓形的黑石之上。
張聰散去兩儀大陣,看了看四周,笑著說道:「這裡的陣盤果然比那三處要複雜一些,若沒跟蕭然師傅修習陣法,還真破不開呢。」
說著話,手裡的法籌不斷的丟出去,落下的位置很凌亂,但是很快整座山峰上到處都擺滿了黑色的石塊,一個圓形的大陣已經露出了真面目,那個插著星宿劫的黑色石頭,根本就不是陣眼,真正的陣眼,在峭壁的邊上,是一個微微隆起的石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