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忍一時風平浪靜
第21章 忍一時風平浪靜
李相村的粉房、庫房建造完畢,建在村子外小河旁,遠處一溜的豬舍、羊舍、鴨舍、雞舍,全是按照方姝給的圖紙畫的。
沒錯,這是集體經濟,獨屬於李相村一百多戶人家。也是股份經濟,每家繳納的紅薯數量作為分成的依據。
方姝作為技術輸出者,整體策劃者,占股三成。其餘七成交給里長,里長自己決定如何分配。
其餘八村以此類推。
但畢竟開春時方姝的紅薯種子有限,扦插也是受到數量的牽制。幾個村的產量畝產很高,種植的面積很是受限。
產品的量不是很大。方姝不覺得量大,李相村的人已經覺得天文數字了。
對於引進人才有功的李誠一家,里長暗暗優待。
何況村人平時可以割各種草類交到養殖廠,又是一份收入。
方姝住在安居時,上山採摘,教村人認識了很多種類的菌菇、草藥,又教人晾曬、炮製換錢。
村人們都合十念佛感激方姝。
方姝跟福滿樓的錢掌柜談了收購食材的計劃,又很是出了幾個跟紅薯粉條粉絲有關的食譜。
跟錢掌柜的灌輸了物以稀為貴的觀點,一級批發商二級批發商的概念。
出了涼皮和米線的方子,灌輸了小吃攤的概念。
總之一切為了消耗粉條肉類的數量。
事業蓬勃發展,方姝又建議里長打通官府關節,給予一方庇護,官府多了政績,官員也多了一份收入。
問:不做官府的舔狗行嗎?
答:可能不行,福滿樓背後是權貴,能護住。但強龍不壓地頭蛇,此其一。
其二,擴大生產是福滿樓喜聞樂見,何樂而不為?
說白了這就是個選擇,是護著李相村獨美,還是擴大再生產追求利潤最大化,讓你選,你選誰?
問:為何不選個大腿護著?
答:真不認識別的大腿了。巧取豪奪的老爺們紛紛上門摘桃子,只能選縣太爺做大腿。
問:合作夥伴隨時塌房,方姝你可長長心吧。
答: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認命吧。
合作的人群太廣,人多心思多,都是利己主義,這就是人性,沒啥接受不了的。
拿出來這些東西時,就有心理準備,護不住,獨美不了,所以也沒什麼失望的。
能造福百姓就好,周圍的人致富了,我在人群中活得舒服點也就不突兀了,這也算自我保護。康康我,境界多高!
但是,對李相村的考驗失敗了,合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問:哎!
答:沒啥可難過的,我求得是一方庇護,一時的庇護,我需要成長,成長到不被人左右的境界,就是我終極目標。——先給自己畫個大餅。
問:你高興就好。
答:……
方姝建議完之後就沒多管,至於後續的發展,都是里長在運作。
結果就是李相村享有粉條粉絲永久生產權,方姝放棄自己的份額,都送給李相村。
萬年縣的荒地山地都推廣種植紅薯,粉條作坊都設在更繁華的鎮子上。
最終此項產業被大戶瓜分。
至此,方姝的第一份產業被完美剝奪。李相村只是據理留了一杯羹。
明年東山谷方姝也決定種藥材,為了把海量的地瓜運出來,可真真累麻爪了都。
西山谷給方姝的驚喜已經麻木,葯園裡有人蔘,何首烏,天麻、杜仲、當歸、党參、枸杞子、甘草、麻黃、大黃、秦艽、肉蓯蓉、鎖陽等等。
另一邊大麥等糧食產物豐收,也累的方姝腳軟。
第一窟讓方姝心情回暖了一些。
這幾天方姝心情一般,回到沁園,沉浸式練武。
長安城裡走一走,鏢局、武館啊看一看,基本都是和李誠一樣的路子,沒進展啊沒進展。
方姝懷疑,這世上真的有王重陽這樣的高手嗎?
終南山佔盡地利,卻沒機緣。山洞搜了好幾個,並沒有武功秘籍。
但聽李誠講,他是見過高來高去的高手的,為此方姝又充滿信心。
唯有讓自己身無弱點,練就一身本事,才能有機會自在行走,否則就得苟著。
對於賺錢這件事,方姝心態很放得開。手裡的錢已經足夠方姝一時揮霍,倒也不必執著。
要不然還能咋辦?自問自答,自娛自樂,自我疏解唄。融入了社會生活又如何,方姝還是一抹孤寂的靈魂,格格不入。
這世上就沒有絕對的自由,方姝此時也沒有享有自由的能力。
依附權貴,這個想都不要想,方姝的腦洞體量有限,鬥不過呀鬥不過,遠離是最佳策略。
森林裡的靈芝們猴頭菇們都等著我呢,這裡可以獨美。
這一日又出了西門,去開發新領域。
即便現在遇見狼,也可以一搏了。跟著李誠上山,合夥打過狼,突破了心理障礙,怕字不當頭了。
回程的時候換了新路線,終南山這一片區域的深山,方姝如魚得水。危險區域劃分出來,繞著走。
遇見人就不在計劃之內了,還是個女子,倒在灌木旁,穿著胡服,身上有血跡,不多。
方姝不可能不管,問題是給整哪裡去呀?沁園?那是自己的最後退身之地。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暴露沁園。
方姝把背簍藏到樹上,再三扒拉女子也不醒,就把女子背起來,女子很輕,瘦成一把骨頭。把她背到方姝平時歇腳的一個山洞。
山洞裡面方姝自己搭了簡易的木床,買了粗布的被褥,有米有面有野菜,鍋碗瓢勺,簡易的灶台,一應俱全。這是應對方殊這個人設居住在山洞的實證。
這個山洞在沁園西門偏南,距離大道略近,距離沁園就很遠。
方姝把女子放在床上,髒亂的外衣脫掉,靴子脫掉。蓋上被子。
燒了熱水晾涼喂她,女子還有一些自主意識,喝了。又煮了稀粥,晾上。
飛快的跑出去,取回藏在樹上的背簍,又飛快的跑回來。
山洞的門是笨手方姝做的簡易木門,關上擋風擋小動物。也管用。
粥也晾涼了,餵了女子一些,也喝了。
別無他法,只能等著人醒了再說。見女子面色潮紅,明顯是發燒了,方姝沒敢用涼水刺激,溫水沾濕布巾,擦拭,一點點降溫。
胡亂的過了一晚,方姝早起發現女子已經退燒了,這身體自愈能力也是杠杠地。
方姝也沒出山洞,就在一旁蹲馬步,慢悠悠地打太極拳。
一邊也關注著女子,畢竟是條人命啊。一旦發現不行,就準備背著去鎮上的濟世堂。
這一天女子還是沒醒,方姝看她太瘦了,就回沁園,先看陷阱,撿出幾隻獵物,一遭都拿回山洞。給女子做了濃厚的雞粥。
喂少量的水,喂少量的稀粥,都能自主吞咽。方姝愁啊,這有生理排泄該咋辦?
到了晚上,又有些低燒,方姝還是溫水擦拭,不敢深睡。
迷迷瞪瞪睡過去,又糊裡糊塗睜眼看,試試女子額頭的溫度,猛地被人抓住手腕,也不知哪裡藏的匕首橫在方姝頸間,方姝啊的一聲嚇醒了。
「阿阿阿姨,前前前輩,慢點慢點,這是刀啊。」方姝嚇得語無倫次。
「你是誰?」沙啞的女聲。
「我就住在這個山洞裡,我叫方姝。」
「誰脫的我的衣服?」
「我我我,我也是女的。」
方姝雙手舉起,哎嘛惹不起啊惹不起。
女子把匕首放下,一下子又脫力了,倒了下去。
方姝一下子退的遠遠的,不敢再出聲。心想,倒霉催的呀,這是整回來個祖宗啊,一言不合就動刀,我是跑呢還是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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