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無強不摧堅不折
第65章 無強不摧堅不折
當晚,方姝走進早已準備好了的專用修鍊的帳篷之內。
看著準備好了的幾人,尤其是厲劍瀾,如同待宰的……咳咳,方姝心裡嘀咕,不能瞎說,厲小叔知道了,能打死我。
方姝舌尖抵腮,在嘴裡轉了一圈,活動手腕,活動腳腕,快速做了幾個活動的動作,嘴裡念叨:
「哼哼哈嘿,快看我吸星大法,哼哼哈嘿,習武之人切記,勇者無敵!」
黎螺噗嗤就笑了,小魔頭方姝又上線了。
「乖徒兒,臉呢?」
「師父,臉不重要,面子也不重要,開心最重要!哈哈哈……」
「無厘頭,古靈精怪!」
方姝是完全放飛自我,前世今生都沒有如此暢快過。
「哎嘛師父師叔們,我是被你們的嚴肅臉嚇到了嘛,逗你們高興一下。還緊張嗎?」
「不緊張了!」
「那還等什麼?開始吧!師父、七叔,和厲小叔商議一下,讓小叔用面部表情做個暗號,一旦挺不住了,示意一下,好做支援。厲師兄看火嗎?做支援替補。」
「就按徒兒安排的做。」
一時商議完畢。
方姝便脫了外衫,留了寬鬆的內衫,坐入浴桶,凝神靜氣,調整呼吸。厲劍瀾稍後一步,也已經在方姝前面穩穩地坐好了。
「小叔,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好,開始吧。」
方姝雙掌抵在厲劍瀾后心處,右掌開始輸入混元之氣。欲得之,先予之,方姝體內的饕餮怪獸是個有禮數的存在,呵呵。
厲劍瀾運行混元氣的速度相對很快,就要完成一周天運行到方姝左掌處時,便覺不妙,自己的混元之氣被源源不斷地被吸走,筋脈在痛,很快就要乾涸!
方姝及時察覺,加大輸入混元之氣,厲劍瀾心裡一松,遂不做其他擔心,一心一意運行氣息,補充不足。厲劍瀾強忍著筋脈的痛楚,反覆被吸干,又被填充,循環反覆,無窮無盡。
待得厲劍瀾睜開雙眼,結束修鍊,已是日上三竿,侄兒厲墨染,還在陪著她,其他人已經不見蹤影。幸好水還溫熱。
「墨染替叔叔受累了,待出發時你去補覺。」
厲墨染眼含笑意,
「小叔,你要不要內視一下,再外視一下?昨晚小師妹吸收混元氣整整五個半時辰才住手,中途七叔和黎師叔都各助了你一個時辰,我餵了小叔你兩次療傷葯。」
厲劍瀾內視,筋脈上還有細碎的傷痕,比照昨晚初始,算是好了不少。又外視了一下,尷了個大尬,身體上附著一層灰色的油膩,隱隱的腥臭,趕緊手忙腳亂的開始擦洗。
「小叔不用難為情,又洗筋伐髓了一次,這是好事。這是澡豆。一會兒我再給您換遍水。
我第一次和小師妹一起修鍊,多虧師祖助我,否則不出三個時辰,我就得被吸干,當時小師妹正在晉級,又不能棄置不顧,危險至極。
但往往機緣都是伴隨著危險而來,不是嗎?小叔,你已經很厲害啦。」
「臭小子,我還用你安慰我嗎?雖是受傷,卻是機緣。修鍊一晚,抵數月之功,太值了!」
一時收拾完畢,打馬上路。只有蘇七叔強打精神,坐在頭車的副駕警戒,駕駛位是厲劍瀾的伴當厲濤。
厲墨染的伴當厲蔣和厲濤在涼州時一起跟了上來的。
又在涼州給蘇七叔打制了一輛新車,人多物資多已經不能兼容了。這隊伍現在是名副其實的車隊了。
厲濤好說歹說把蘇七叔勸回車裡去睡,他真怕他老人家一個跟頭栽下來。
四個漢子一人駕一輛車,蘇二總管物資,厲濤又招呼八個丫頭輪流坐副駕休息。好在也不急著趕路,就這麼拉拉雜雜地走了起來。
中午休息的時候,剛好到了一家驛館,租了灶孔,做了一頓美食,吃到半酣,就見婁老爺子帶著婁晴進來了,黎螺蘇七叔忙帶著大家見禮,添置碗筷,一起吃。
吃完奉茶,婁老爺子連吃了兩碗茶,站起來團團揖禮,打了個嗨嗨。
「我這孫女太過任性,與其讓她瞎跑,不如跟著你們。我是管不住了,非得找你們不可,對不住各位小友,拜託了各位小友,老頭子去找你們師祖參悟參悟,走了。」
婁老頭說完人就沒影了。
婁晴有些訕訕,面紅耳赤,急著跺腳。
「祖爺爺,給晴晴留點面子啊。」
方姝呲了一聲,笑了:
「你們家這是組團任性啊!」
得,這燙手的山芋,不接也得接了。
方姝只跟婁晴說了一句話,就是:
「一切行動聽指揮!否則打包送回桃源山。」
大家都訂了房間,午休,四個漢子八個丫頭需得午休。
方姝無需再睡,擺好姿勢,打坐。
午休了一個半時辰,天熱,避開日晒得高峰期,再出發。
出來一看,婁晴也帶來一輛車,和方姝她們的車一模一樣,左右駕駛位上兩個大丫頭。車后帶著一匹馬。
婁晴的車被安置在倒數第二車位,知薇蘇二等物資車殿後。
車隊再一次吱呀呀哐噹噹地上路了。
一路無話。
方姝在車裡再次搬出遊記、雜記、輿圖,做甘州遊歷的攻略。
黎螺也在車上,看著小徒弟忙忙叨叨,就一把握住了方姝的手。
「慢來,慢來。我們談談。」
「師父,談什麼?」
「談感受唄。」
「若說是感受,可以這樣描述:
我的心門一下子被打開了,裡面積存的垃圾了色、負面情緒一下子都倒了出去,清空了。到此時真的是心無掛礙。
只全心全意在意眼前的人,眼前的事啦。
師父,你放心吧。我的心態前所未有的放鬆,再放鬆。
我現在只要我在意的人都幸福,我要專心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啦。」
黎螺微笑:
「看到這樣的你,真好!
你一直說師父一直披著道德的枷鎖,在殼子里活著。
你又何嘗不是呢?你縮在一個叫做自我保護的殼子里,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往外探,你的心再善良不過了,生怕傷害了別人。」
黎螺知道,方姝,這個面上笑意吟吟的人,心底、眼底都是冷的,她不信任任何人,她連自己都不相信。
她把自己和這個世界之間,隔了一道透明的牆,既抵禦了所有的侵害,也隔絕了所有的溫暖。
就那麼謹小慎微,瑟瑟發抖的一個人蜷著,緊緊地縮成一個團。——卻不自知。
面子上沒誰能更比她更能嘻嘻哈哈,耍寶、自黑、無厘頭、綵衣娛親,熱鬧之下卻遮掩不了內心的傷痛,我懂。
這就是她自己說的應激性創傷障礙吧。她的親人,她親密的人,都給了她無盡的傷害,只能慢慢地自我療愈。
「徒兒啊,師父給不了你別的,像母親般地疼愛你心疼你,像師長般地保護你教導你,師父可以的。
師父希望你真正的快樂起來,強大起來,披上的是盔甲,而不是保護殼。
師父希望你無堅不摧!希望你活得真正的超然!」
「師父,您是真的懂我。有些傷害既然已經造成,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療愈的。我正在慢慢成長,慢慢堅強,總有一天,我會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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