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玉階不信仙凡隔
第81章 玉階不信仙凡隔
方姝也是心大，且先不管，無非是不能用靈氣了唄，找衣服要緊。混元之氣也沒了，走得慢，跑唄。
這一跑，就又恨, 頂峰太大，在法陣內時，分明不大。
待得方姝跑到後山倉庫內牆角邊，怎麼也進不去法陣了，沒有靈氣，陣內的靈氣已然消逝一空。牆角, 只是牆角, 看不見陣法。沒奈何，只得搖搖右手。
「球球了, 拿包出來就行。」
屋舍樓閣里可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啥也沒有了。右手動了動，感覺不是自己手了，伸進法陣，拖出雙肩包，扔在腳下，方姝右手是自己的感覺才慢慢回歸。
這是默認的共用協議嗎？這是妥妥地金手指吧，卻讓方姝一點喜悅的心思也沒有，充滿恐懼與擔憂。畢竟誰也不願意做傀儡人。
方姝沉默不語地穿衣挽袖，收拾齊整，才安下心來。
有自己這麼悲催的金丹真人嗎？連金丹都看不見了。築基期的時候，內視是可見靈液的。
出得庫房，隨便找了個房間，打坐，運轉靈氣的功法, 就是方姝曾經畫過的靈氣圖，不行，一動不動。
運轉混元一氣功, 這個可以。打坐了一個下午和一整晚，也不知丹田裡現在如何，內視，青朦朦的，啥也看不到。運氣於足，方姝又行了，施展輕功步法，直接奔山下而去。
法陣內外，儼然兩個世界，陣內可用法術做一切事，出了法陣，全都不靈了，回歸凡人一枚。方姝其實早就適應了這個情況。只是奇怪自己的金丹哪裡去了呢？
山下此時已是隆冬，方姝身著法衣也不覺得冷。在陣里，她整整呆了五年。入陣的那年，是秋季。方姝的身體年齡已然三十有四。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胳膊小腿，身高又抽抽了。
山下的大本營, 沒有人，很好。方姝沒準備去別的地方，回了知薇她們居住的院子, 隨便找了個房間，住下，調整身心，守株待兔，等待他們歸來。
住了三四天，精氣神回來了，就出了院子，又是女漢子一枚。所有的不開心，都是難為自己，何必呢。
這裡缺吃的少喝的，方姝又回到了凡人的腸胃，不吃，就很餓。朝向甘州的方向走，找到了一個小鎮，雙肩包里有百寶囊衣服，領子里找出一片金葉子，方姝開啟了逛吃逛吃的模式。
吃飽喝足到茶樓里聽書，茶樓里依然再議論，隆冬時節聖山頂上天雷劈了九天九夜的事，不知是何預兆？
方姝磕著瓜子，聽各種消息，尋仙聯盟已然動身往回趕了，不日就到。她特意拖延了幾天，才回到了聖山峰頂。
黎螺見了方姝，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見方姝又抽抽了，不由笑了。
「乖徒兒，咋又變小了，這身高，真叫沒有五尺高了。」
「哎呀師父，揭我短是不是？」
「不是不是，知道你又洗筋伐髓了。」
黎螺開始跟方姝討論被雷劈的事情，方姝也就挑著能說的，跟師父事無巨細，講得明明白白，備做師父以後渡劫的經驗。
黎螺等人，金丹劫雷應該是九重，方姝應屬於異端，天道欲毀滅掉的存在，八十一道飛升雷劫都用上了。思及至此，就對黎螺說：
「我的雷劫估計是劈我這個異端，不足為憑。師父你等渡雷劫應該是正常的九重，不必太擔心。」
黎螺拿了紙筆，記錄得清清楚楚。
「師父，等咱們到了冷龍結界，有靈氣修鍊，我再把新的靈氣運行圖給描畫下來。」
「好，這就太好了。你叔祖說的對，你果然是宿慧，是這個界面的先知。」
方姝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怎麼是這樣呢？」
「你叔祖說了，一旦找到修真界，或者這個世界有機會靈氣復甦，你的功德無限大。」
方姝心裡想，復甦的可能性，不大，看以後的發展吧。
「師父，此界凡是能修仙的，都欠了我們幾人的因果。這便是功德。」
「嗯，確實如此。哎呀小徒弟，在峰頂還好，一下山離了靈氣簡直令人窒息，後來我只好反覆下山，來適應這個變化。咱們在法陣之內，靈氣太充沛了。外界確實是絕靈之地。哎！」
「師父，下山後就直接修鍊混元一氣功就好。這就是仙凡的差別，天上人間。」
黎螺點頭：「確實如此。」
人生處處，悲喜交加！
厲墨染找了過來，詢問方姝渡雷劫的情況，後邊又是雷又是火，著實嚇人。黎螺就把記錄給厲墨染看，方姝唯一不能做參考的是，體內有不知名的存在，幫她吸收了大部分雷劫。還有引發的心魔幻境，方姝換成了家人和薛平貴，也不算騙人啦。
方姝又問：
「師兄，那些儲物袋如何處置的？」
「師祖讓我提前放進後山的倉庫架子上了。眾人見屋舍樓閣里俱是空空，也沒什麼好說的。見了儲物袋，議定都屬於仙盟，打開后想要內里的物資，用積分來換。」
「嗯，特別公平合理。非常好。」
蘇老爺子和黎螺等人並沒有虧待尋仙聯盟的人。
「冷龍嶺結界那邊如何了？」
「俱已建造完畢。」
方姝點頭表示知道了。
「師父，師兄，咱們一起去吧，這裡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咱們不管。該給我們的，給了就好。」
修真之人最忌念頭不通達，厲墨染還在法陣裡面的時候，選了一個美好的午後，在葯園跟方姝吭吭哧哧地表白了。
方姝看著臉頰紅潤的師兄，笑了。
「師兄，我願意做你的親人，朋友，我們可以在一起生活一輩子，但是我不願意做你的妻子。
至親至疏夫妻，你懂的吧，是我沒有信心堅持這樣的關係。
你細細思量此事。
我們已然踏入修真之門，以後會有漫長的生命要過，你若想和我們一輩子相親相愛在一起，保持當下狀態就好，可以嗎，師兄？」
厲墨染糾結了好些天，慢慢也就想通了，就又專註於修鍊之中。
方姝自忖，老娘就想一個人獨自美麗。但不能傷了師兄，他是親人。
隔了一天，黎螺幾人到了冷龍嶺的崗什卡峰，一道天梯直直垂下，兩側隔著一段距離，就有鐵鉤固定住梯子。當初方姝的羊蹄建議給了匠人很多啟發，最初的匠人們就是踩著羊蹄，帶著炭爐，裡面燒著鐵鉤，一段一段地把整個峰頂拿下來的。
在峰頂，直接在結界邊緣打造了活動的木屋，底下密布木柱支撐，很是實用。
雖然當下，找尋修真界，是當務之急，但現成的陣法是能量的來源，不容錯過。
方姝還是想採用進陣的方式，裡應外合，破陣拿資源。直接貼在陣法上，久違了，靈氣！
她放開心神，儘力吸取靈氣。再內視丹田，依然青朦朦一片。不管了，也管不了。
此刻想起她還有一事未完，你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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