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止痛藥丸
第237章 止痛藥丸
林舒然匆匆趕到許銘瀚房間時,就見早已趕到的許鈞澤和許銘晨他們圍在許銘瀚的床邊,楚叔和風叔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將許銘瀚四肢死死摁壓在床上,許銘瀚整個身軀都在不停地痛苦扭動著,雙眼緊閉,呼吸粗重,嘴唇已經咬破,此時嘴中塞著包裹著布條的短木棍,應是防止他咬舌頭用的。
「梅太醫,怎麼會這樣?」自從曼羅離開后,林舒然就讓梅太醫留在府中,就是擔心會有這樣的意外情況發生。
梅太醫也是有些失措的樣子,他對林舒然解釋道:「夫人,這異人治病救人之法與旁人不同,下藥很是猛烈,剛才大將軍已經派人去尋那位姑娘,她就說了兩個字『忍著』,下官已經用了平生所學的止痛之法,但對三少爺皆沒有大作用,即便是被打暈了,他也很快就會被痛醒。」
正說著,許銘瀚突然又睜開了雙眼,他雙眼通紅滿是痛苦掙扎之色,嘴角已經隱隱流出血漬,讓一旁看著的許家人都心疼不已。
「梅太醫,再沒有其他辦法幫助三弟減輕痛苦嗎?」許銘晨有些著急地問道。
梅太醫也是無奈地搖搖頭,能想到的辦法他都用過了,如今也只能靠許銘瀚自己的意志力挺過去了,可看起來這樣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就能承受的,更別說他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林舒然看著許銘瀚痛苦難忍的樣子,也很是心疼無助,這時許鈞澤看了一眼不安的她,然後默默走到她身邊,聲音聽不出過多的情緒,只是認真嚴肅的很:「這道難關他得自己闖過去!」
「大將軍,三少爺已經失去理智了!」床上的許銘瀚因為太痛苦已經開始發生抽搐,而且頭不停地往床板使勁砸著,他臉上的白色紗布已經開始有紅色的血跡出現了。
「那就繼續把他打暈!」許鈞澤語氣沉重地說道,如今除了把許銘瀚打暈讓他有片刻的安寧,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還不知這痛苦會持續多長時間,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呀!」林舒然頭一次覺得六神無主起來,此刻她自傲的那些現代本事全都幫不上忙,她不知該如何去幫助許銘瀚減輕痛苦。
「夫人!」就在這時,紅姑突然來了,她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林舒然,「這裡是一顆止痛丸,快讓三少爺服下去。」
林舒然趕緊接過紅姑手裡的小瓷瓶,她差點兒忘了紅姑也是懂醫術的,而且她來自江湖,說不定她這止痛丸真的會有效。
「給我吧!」許鈞澤從林舒然手裡拿過小瓷瓶,倒出裡面的黑色藥丸,然後又快速地看了紅姑一眼,接著將許銘瀚嘴裡的木棍拿出來,捏住他的下顎,強行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其他人全都眼神關切地看向許銘瀚,接著他們神奇地發現許銘瀚慢慢停止了抽搐和怪異舉動,漸漸地安靜下來,或許是折騰這麼久累極了,不一會兒他竟緩緩睡了過去。
「紅姑,謝謝你!」見許銘瀚吃了紅姑拿來的止痛藥丸真的沒那麼痛苦了,林舒然高興地對紅姑道謝,梅太醫也是一臉驚奇之色,這世間還真是什麼奇人都有,看來他這個太醫還需要繼續精進醫術才可以。
紅姑搖搖頭表示沒什麼,而此時許鈞澤讓楚叔、風叔和梅太醫繼續留在房中看著許銘瀚,又讓許銘晨帶著弟弟們去休息,但他們不願意回去,都想留在許銘瀚房間陪著他,許鈞澤也沒有強逼他們離開。
之後,許鈞澤、林舒然和紅姑三人便去了隔壁房間,到了房中坐下,許鈞澤便看向紅姑問道:「紅姑,多謝你今日出手送葯,不知那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還有嗎?」
許鈞澤擔心許銘瀚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就結束的,萬一這止痛藥丸的藥效過去了,那他還會這麼痛苦,所以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就還需要紅姑手裡的止痛藥丸。
紅姑這時看向許鈞澤回道:「大將軍,這止痛藥丸乃是一位異人早年贈予奴婢的,她與奴婢先前服侍的主子有些交情,雖然只有這一顆,但大將軍也不必憂心,此藥丸是那異人專門用來克制異人之葯的毒性的,不但止痛還能解毒。」
「異人之葯的毒性?紅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林舒然詫異地看向紅姑問道,沒想到紅姑竟然也認識異人,之前可從未聽她說起過。
許鈞澤眼中也露出疑問的神情,不過他同樣好奇的還有紅姑提到的「主子」,他早就懷疑紅姑和五叔這些人的身份不簡單,只是還沒有查清他們到底是誰,而林舒然似乎對他們很了解,而且任由他們在自己身邊出現,他相信林舒然的判斷,甚至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自己的岳父林佑行故意安排在林舒然身邊保護她的。
紅姑便給兩人解釋道:「大將軍,夫人,江湖人都知道異人之醫術神秘莫測,能使枯骨生肉、百治百效,不過異人有他們自己的規矩,不會輕易出手為人醫治,而且異人也有正邪之分,正者如春風暖陽,一旦出手會盡量減少病人治療的苦痛,而邪者恰恰相反,他們用藥猛烈霸道毒辣,用最邪逆的治病之法快速治好病人身上的病痛,但同時病人也會遭受難以言說的痛苦,身體也會留有葯的毒性,有些撐不過去的人,很可能在醫治過程中就身亡了。正所謂正有正道,邪有邪法,雖同為異人,但他們治病救人的手段卻是不同的。我有幸在二十多年前見過異人用正邪兩種辦法來保我家主子,所以得知三少爺經異人治療之後的情況,便知這異人乃是學得邪逆醫法,不用這異人自製的止痛藥丸,三少爺這小小年紀未必能挺過今晚。」
許鈞澤和林舒然聽紅姑這樣說后,臉上全都凝重起來,那異人曼羅只說會有些疼痛酥癢,要讓許銘瀚忍著,可她並沒說這疼痛酸癢會如此厲害,甚至可能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