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可以,親
第216章 可以,親
觸到一片冰涼時,俞修宴才剛給她脫掉鞋子,鞋子放在一邊,還沒打算起來,就被季矜漣按了下去。
手指尖帶著涼意,觸上耳尖讓他有些不適應。
俞修宴側了下耳尖,撩起眼皮:「別鬧。」
她張了張嘴,想說「我沒鬧」,卻因為喉嚨太干,什麼聲音都被堵住,落出個空音。
只是為了證明什麼,季矜漣俯身向下,手指捏了一下便側開了指腹是,隨即一股柔軟的溫潤點在耳側上。
俞修宴僵硬住身子,忽然又覺得像是被點燃的火苗,燃燒的炙熱感又一次席捲而來。
精神鼓動著熱烈的信號,而腦袋上還有個人持續的在她的耳側亂動。
季矜漣手法很生疏,從耳側一點點嘬到脖頸已經耗費了很大的力氣,她仰著腦袋對上俞修宴的視線。
對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眼裡宛如掌權者的戲弄。
她嚇得縮了下腦袋,背後冒出一隻手撐住了她,將她往自己身上送,季矜漣剛才就經歷過這樣的舉動。
本能有了應激反應,身子縮著想要走,可她的力度根本無法抗衡清醒的俞修宴,腦袋頓時暈暈乎乎的。
就怎麼被送到對方的懷裡。
她睜開了雙目,迷迷糊糊地問著:「俞修宴?」
俞修宴扣著她的腦袋,輕柔地說:「是我。」
「我可以親你嗎?」不知她想到了什麼,親完才禮貌的問一句。
「不可以你就不親嗎?」
「親。」
「可以。」他說。
說完,季矜漣還在反應的片刻,唇邊就已經柔軟一片,有道影子躬身欺下,覆蓋了她眼前的視線。
索取和掠奪變成了酒後唯一清醒的認知,兩人好似在做什麼狂妄的事情,可卻又什麼都沒做。
僅僅只是一個擁吻。
*
俞修宴清醒過來的時候,季矜漣已經困到睡著了。
臉上殘留著過火的紅腫,手臂也因為他的用力,被勒出了一道紅痕。
淺淺的,帶點粉嫩,他驚得坐起了身,讓他沒想到的是,不過是一個接吻,他就差點剋制不住慾望。
更何況對方還是在醉酒後,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在季矜漣不清醒的情況下。
他悶聲捏了捏眉心,慶幸自己沒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唔……」
季矜漣忽然動了動身子,牽住俞修宴撐著床的手,像是下意識,她摸到了的瞬間,便撬動著他的指尖,然後整隻手溜進去,跟他十指相扣。
扣緊了,季矜漣就不鬧了,闔聲靜眠。
俞修宴牽著的那雙手泛著暖意,不知不覺他的眼神也柔和下來,頗多的無奈化成嘴邊的兩個字。
「晚安。」
這夜很平靜,季矜漣甚至少了做噩夢的環節,其實她做夢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夢見都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有些是小時候的事情,有些是被惡鬼追殺的事情,然後在差不多趨近死亡的時候,她一抬頭。
就看見惡鬼嘴裡流淌著猩紅的液體,身子黑漆漆一片,像是被大火燎燒過,身上的肌膚偶爾還有幾塊,會順著液體一併掉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