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早就已經沒救了!這裏全是祂們的信徒,子嗣。我們淺上直樹已經無法拯救這座城市了。
EOD教會後麵的人你應該知道。從教會的名字就看得出來。
但祂……隻是一個屬神。
深海地下的另一個祂,更為可怕。但祂在沉睡……這樣說不準確,祂被封印著,在海底不能出來。但依舊能夠影響我們。
井上家的人已經被一個祂給侵蝕了,他們活不了的.……或者說永遠的活下去。隻不過他們不再是他們。
關於祂的形象,傳言說祂具有巨大的章魚外形,與殘破的翅膀,通體黑紅色,有著黑色環狀花紋圍繞其身,擁有能讓另外一個更偉大的祂複活的能力,方法就是進入祂的體內,然後生下祂。聽聞祂是另一個祂的女兒。
深海有一種怪物名叫育革,是類似真渦蟲的巨大刺細胞扁蟲,可以向人類發射刺狀物以此改變人類基因結構還可以與深潛者雜交,誕生出一種名為育革亞的混血後代,與深潛者一同保護著祂的子嗣。
深淺者你可能沒見過,但你知道印斯茅斯人是怎麽來的嗎?”
淺上直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此時聽到他的問話,停頓了兩三秒才回答道:“不知道。”
“印斯茅斯人是深潛者的子嗣後代,來自一個叫印斯茅斯的地方,那裏麵的人全部患有一個詭異的疾病,基本上全鎮的人都有濃厚密集,令人惡心的魚鱗,身上的皮膚遍布著詭異的綠色,臉頰脖子旁都長著令人生厭的魚鰓,兩隻眼睛像是魚的眼睛,遍布著渾濁的白色。
他們的頭骨都像魚的頭骨,中間高高聳立,兩邊成一個滑坡落下,扁頭怪物說的就是他們。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深潛者,它們在印斯茅斯海邊有一個信奉祂的神殿,而深潛者亦是生物,有著肉欲,色欲,繁衍後代的本能。
於是它們跑去了距離神殿最近的那個鎮子,也就是印斯茅斯。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眼睛的血絲更加的凸顯了出來,濃厚的黑眼圈完全覆蓋了他的眼睛下麵。“於是那裏的後代基本成為了深潛者的後代,而作為深潛者後代,一生下來和人類是沒有差別的……隻有在二十歲之後才會相貌逐漸變化成你看到的那樣。
有這種血脈的人全都是罪人!
沒有他們選擇的空間,沒有他們選擇的餘地,他們的出生就是個錯誤!他們的原罪就是因為他們的出生!祂的血脈終將供奉於祂,將其高舉於雲端之上。可祂並非那些神話傳說中的信仰神,祂漠不關心祂們的血脈,真是諷刺。”
伴隨著佐藤和樹話語的是一陣陣低語,淺上直樹恍惚間又看到了一個詭異的人影在往自己方向前行,而人影的身後是一片死寂,如深淵一般漆黑,捉摸不透。他第一時間通過鬼域將自己的眼珠湮滅,但沒有用,他恍惚間還是能看到哪啊人影朝著他前進。
不!
他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依托於視覺的東西,而是某種可以被稱為靈感的東西,唯有痛苦,才能刺激自己。他用鬼域立刻造出了一把小刀,狠狠的,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耳朵,轟鳴間,巨大的響聲讓他的大腦一下子喪失了思考。
他半張著嘴巴,眼睛看起來有些突出。他絲毫不敢動彈著牙齒,因為一但用力,右側的骨頭將直接作用於耳朵上。
疼!好疼!
這是他從茫然中恢複時的第一感覺,連他的眼睛都已經蓄滿了淚水,隻要稍微一動彈就會掉落成淚水。但所幸的是,靈感看到的人影已經逐漸消失,但好像沒有離去,像是潛伏在黑暗之中,時刻準備著下一次的出來。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修複著神經和耳朵,甚至還不停的在右耳旁邊製造著聲音,用著右耳去傾聽,甚至拿著鏡子,不斷的催眠自己,那是存在於虛妄的回憶,是假的。我的耳朵剛剛是沒有受傷的,一切都沒有事情。
看到這一幕的佐藤和樹微不可見的撇了撇嘴,居然活了下來。
……
慢慢做著治療工作的他感覺自己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沒有猶豫的,直接一拳打向佐藤和樹的肚子。
佐藤被打的倚著書架弓起了身體,身體蜷縮著,手腳都有點用不出勁頭。一時間,呻吟聲不斷的從他嘴裏發出。
直樹揉了揉手指,不懷好意的說著:“你個狗東西會有這麽好心的把一切都告訴我?握逼問了你這麽多句話,你怎麽可能連個憤怒的神情都沒有。如果那隻是個普通人我還覺得可以理解。但你又不是普通人。
有著超凡力量,和我是一類人的人。你怎麽可能會忍下去。你這個狗東西!
你肯定是想著報複,甚至連那個廚師都可能是你害的。”也不知道萬一被那個人影碰到或者侵蝕會怎麽樣。直樹眼裏閃過一絲害怕,想起了廚師的不正常精神和所作所為。
“你能夠驅使食屍鬼,但你現在身邊又沒有,那你拿什麽來保護自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剛剛你說的一切對吧。你在誘導我變成瘋子!”
過了許久,佐藤才用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扶著書架一點一點起來,氣喘籲籲的說道:“不,是知識!
知道越多的人終會變成瘋子,隻有挺過去,才能成功的接受知識。知道的越多,了解的越多,便會瘋的越快。這就是知識的魅力,你要想活下去,你就必須去了解更多。
但這是一條不歸路,隻有懵懂無知的人,才會活的最為幸福。
已經晚了,在你身處這個城市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我們終將走向瘋狂。”他瘋瘋癲癲的劃出了這麽一段話,手足舞蹈的搖晃著身體,但卻在將要碰到書籍的時候停了下來。
“你知道猶格·索托斯嗎?那是一位至高無上的偉大存在,祂對我們人類來說心懷善意,掌握無窮的知識與無盡的時空。祂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存在。
祂的偉大不需要多解釋,當我頌唱祂名,已入祂眼。”他心懷感激的,又恢複了之前看書的樣子,靜靜的坐在地板上看書。
許多也沒有出聲。
淺上直樹感覺到不對,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探知鼻息。
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