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破除封印
其實淺上直樹倒是不想把封印放進去。
不過想想也知道，到了這一步，祂們也不會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果自己不放進去，很有可能就是那幾條巨蟒追著自己了。
他平心靜氣，將圓盤放入了祭台的凹槽裏。
那是一條充滿綠光的路徑，淺上直樹走了進去。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麵前，是阿魯爾·斯洛格莫頓。
“直樹，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越過了阿魯爾，身後的人影就化作一道綠光消失了。
但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是那位圖書館的人偶，奈裏。
“先生，有些秘密不應該再去追尋了。”
是那位廚師。
“噢，閣下，你現在不也準備吃人嗎？”
那位EOD的叛徒也來了。
對著他輕笑了兩聲。
“看吧看吧，你也要改信了。可愛的唯人類者。”
道爾更是不用說了。
“你殺我，同巫婆同流合汙，必然會這樣。這就是代價。”
淺上直樹統統沒有理會他們，從他們旁邊走過，而這些東西也再次變成了綠光消失。
但一張黃色的高腳凳子讓他停住了腳步。
井上雄三悠然出現。
“卑鄙在無力麵前根本不值一提，見證曆史一次又一次的重演，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我們需要改變。
直樹先生。”
他沉默了一下，也沒有去理會黃衣之王。他已經重新想起了那丟失的記憶。
在通過這個地方之後，轉角是一條黑暗的道路。那裏有一個半打開的金屬柵欄門，透過中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後麵的道路，以及在中間躺著的骸骨。
第一個是道爾先生的骸骨。
至於為什麽知道，當然是因為道爾從他的骸骨裏站了起來，“嘿，我們還有機會拯救這座城市，繼續前進。”
……
“你沒法結束苦難，輪回會繼續下去！你也沒法救下這座城市”
“請原諒我，父親。我犯下了罪孽。”
“我們.……已經完蛋了。”
“這是一個輪回，所有的一切都曾經發生過，祂想要重新獲得自由，但這絕對不能發生.……不然世界就完蛋了。”
骸骨裏的人紛紛跑出來訴說著，勸告著，詛咒著。
淺上直樹都聽著，但從來沒有回過話。
而最終點是一個非常遼闊的坑洞，三麵都是高山岩壁。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坑洞中的累累白骨。
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一層又一層的白骨堆疊在坑洞裏，
手骨，腿骨，軀幹骨，頭骨，全都散落的四處八方都有。其中幾個還有血液的痕跡。
這一切.……都是什麽？
他漠然的看著這一切，一腳踏入這一片白骨的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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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上直樹抬起頭，眼前是一個無法言喻，無法形容的雕像。窮盡自己所學的知識，他也無法找出能夠形容祂的詞語。
舞蕩的觸須，詭異的樣子。不知何處是眼睛，又或者祂們根本不需要眼睛這種低級的東西。
這便是塞貢納神廟的真相。
淺上直樹向前一步，麵前有三個祭台，那便是三種選擇。
他靠近了一個祭台，思緒放鬆。
那是一副畫麵。
我站在祭台前麵，用手扶住那個祭台，然後拋棄我的種子。
至於怎麽拋棄？
唯有死亡。
“我已經決定了，我願意犧牲自我，如同先前的種子一樣，對於全人類來說，一條人命算得上什麽？
然後讓輪回重新開始。”
你覺得我會這樣說嘛？這就是第一個選擇嗎？犧牲我的生命，讓人類再苟活下去？
他轉身來到第二個祭台。
我站在麵前，選擇了第二個祭台。
“我不會選擇其他兩個的，我要打破這個輪回，讓所有人的得到解放。”
聽起來挺不錯的不是嗎？
意氣風發的選擇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來打破輪回！
拯救全人類，包括我自己！
這可不是熱血動漫啊！一腔熱血沒有腦子是會被狠狠的教訓。祂們會給你們這麽美好的方案？
開什麽玩笑。
這個選擇，隻不過是笑話而已。
他嘴角流露出一絲嗤笑，想要打破輪回。我們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第三個選擇。
我站在祭台麵前，微笑淡然走了進去。
“我選擇滅亡，輪回的終點，讓一切都消亡。
我選擇接受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像前人那樣畏畏縮縮。我馬上就來……我隱匿的女兒……”
這一個選擇很明顯，釋放出我的女兒，終結人類的時代。也意味著輪回的終焉。
淺上直樹皺起了眉頭，哨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她隻是乖乖的等待著直樹做出他的選擇。
無論哪個選擇，她都會接受。
但直樹這裏久久不能選擇，死亡，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而且他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那把銀之匙到現在還沒有用處，雪之下不可能讓奧涯沙耶送一個無關的東西過來。
“第四種選擇，你要聽聽嗎？”
來了！
淺上直樹轉了個身，方便自己的眼睛直視著她。
“雪之下雪乃，我猜得到你這個選擇的代價，但你準備怎麽做呢？”
她拿出了一麵鏡子，“以鏡中世界一千多萬人為祭品，以銀之匙為鑰匙，以一個呼喚著萬物歸一者的召喚咒語。
以祂來對付祂。”
“為什麽選上了我？”
“你說的是什麽？”
“別在這裝傻充楞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無論是那一次遇見奧涯沙耶，還是我被拉入那個世界。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畢竟你的能力可是有關於時間。
那麽你要去往銀之匙那裏幹嘛呢？現在知道了，你早就在準備這個計劃對嗎？
連我和哨子的靈魂互換都是你搞的鬼，對吧？我曾經問過哨子，為什麽你會心心念想著我的身體呢？
她的回複是，不是，直樹君。我其實最羨慕的是雪之下雪乃。
但卻是我和她互換身體。是你在搞鬼吧。甚至.……你看見了，你知道哨子現在在我的體內。我說的可有錯誤？
親愛的.……師傅。”
淺上直樹的眼神冷如冰霜。
雪之下雪乃輕笑兩聲，隨後笑眯眯的說道：“一切都沒有問題。”
“那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會選擇哪一個選擇了吧。”
淺上直樹嘲諷似的看了看她，走向了第三個選擇。“你預見了嗎？我親愛的師傅。”
她依然是笑著，“我其實看不見你的行為，你很特殊。所以我才會收你為徒，但不用看見，我依然局會知道你選哪個選擇。
我親愛的弟子，我的方法，可不是說給你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