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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落幕(上)

  風更狂了。

  雪與冰雹變得凌亂無比。

  魚梁木的樹葉全部脫離了樹枝,枝幹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而除了雕刻著臉孔的神聖心樹之外,神林內所有樹木都變成了禿木,主幹和分支折的折斷的斷,無數殘肢被卷飛到了半空之中。

  臨冬城裡,神林周圍的房舍的房頂都被掀翻,快要變成廢墟!

  隨著風暴和劍光肆虐而過,無論是動物屍鬼、巨人屍鬼還是騎士屍鬼,都沒有例外支離破碎。

  即便擁有冰甲保護的異鬼,也化為冰屑飄散。

  見狀的艾德·史塔克等人明白,為何厄索斯那邊會傳來嘉文以一敵萬的離譜戰績。

  原來一點都不離譜.……

  然而。

  屍鬼不會恐懼。

  沒有士氣,沒有感情,不會害怕的屍鬼損失再大,都不會後退半步。

  神林四面八方都是屍鬼,就算嘉文清空了一個方向成千上萬的屍鬼,但其它方向的人仍要承受屍潮攻擊,甚至壓力不減反增,擁有智慧的異鬼不傻,更不蠢,它們知道都避鋒芒攻擊薄弱點。

  不過有卓耿和雷戈兩頭龍保護,布蘭暫時沒有危險。

  節節敗退的士兵也能勉強擋住屍鬼。

  放完劍刃風暴回來,嘉文就把空寂女士插在腳邊。

  沒辦法,瓦鋼寶劍能殺異鬼。

  卻對屍鬼無效!

  他只能換成龍晶長矛,以形意三體式,朝著一個個屍鬼突刺,槍出如龍般解決不斷瘋狂撲來的復活死者。

  「嘉文親王,你還能不能再去製造那個風暴?」

  揮舞長爪的瓊恩氣喘吁吁道:「我們已經很累,恐怕要擋不住了。」

  嘉文邊出槍邊道:「暫時不能。」

  他需要時間恢復魔力。

  「我前面的屍鬼堆起來了,快讓龍燒了!」

  龍焰焚燒屍鬼推起來的小山之後,眾人便擁有了能夠完美擋住屍潮的火牆,可瘋狂的屍鬼由異鬼控制,因為黑龍這兩天協助守城,看到火牆熊熊燃燒起來,就命令屍鬼停止衝鋒不給火焰添柴加薪。

  不同備著大量木柴和火油的城牆,神林這裡沒有物資,就算砍了心樹當柴燒,屍山依然會燒完,潮水般的屍鬼又將瘋狂撲來。

  屍鬼大軍擁有人數優勢。

  不會疲累,無視傷痛,還恆定了士氣。

  這樣打下去。

  遲早能耗死他們!

  面對如此劣勢,嘉文都焦灼了:「布蘭,咱們都這樣了,夜王怎麼還不出現?」

  「既然可以用屍鬼耗死我們。」

  瓊恩喪著臉道:「如果我是異鬼,為什麼還要出現?」

  「.……」

  嘉文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蠢問題。

  更做了一個很蠢決定。

  讓布蘭當誘餌引夜王現身這破計劃,怎麼如今越想,越像主動送人頭?

  麥麥皮。

  我想反悔啊!

  「我覺得……我可以騎著龍飛上天去尋找夜王。」

  瓊恩:「親王,你不會想跑吧?」

  「混蛋!」嘉文頓時拿出自己最偉光正的一面,斥道:「我是這樣的人嗎?你可別胡說啊!」

  「對了,我們還有多少?」

  站在眾人身後的弓手席恩·葛雷喬伊答道:「撤過來的時候有三千人,現在只剩下八百人不到,嘉文親王,你的計劃真的不是想害死我們?」

  嘉文的眼角抽了抽,臉上充滿無奈,他也沒想到情況會這樣。

  更沒想到異鬼這麼狡猾。

  明明在原劇中。

  在臨冬城被攻破之後,夜王大搖大擺的走進神林要幹掉布蘭,結果被小狼女隨隨便便的一匕首捅死。

  莫不是我沒有主角光環,無法讓夜王降智?

  還是說.……

  我被降智了?

  回頭望了望靠著魚梁木的綠先知布蘭,嘉文立刻用所剩不多的魔力,對自己放了一個次級機械化心智。

  隨後。

  變得冷靜無比的他將兩桿龍晶長矛收進裝備欄。

  就拎著空寂女士走向布蘭。

  不等保護布蘭的瓊恩、席恩等人反應,嘉文就抓住布蘭的胳膊,一跳一拽,瞬間把布蘭帶到了雷戈的背上。

  「雷戈,飛!」

  「吼~」

  聽到命令,雷戈立刻扇動雙翼起飛。

  「該死的,那個巫師要幹嘛?」席恩見狀大叫起來,甚至抬手想要對龍背上的嘉文放箭。

  留在神林的臨冬城士兵臉上紛紛浮現絕望之色。

  以為嘉文要拋棄他們逃跑!

  瓊恩下意識沖向身旁的黑龍卓耿,還把席恩也拉到了龍背上。

  下一秒,卓耿也追著雷戈飛上夜空。

  「你要逃?」

  因為連續易形控制龍,布蘭的精神力消耗極大,離開心樹便無法控制卓耿,只能在分開時給龍傳遞一個保護自己的命令。

  嘉文沒有理會布蘭。

  只讓雷戈一邊飛,一邊朝著地面噴火,將臨冬城內的房屋全部點燃。

  虛弱的布蘭拼了命捉住龍背不讓自己掉下去。

  又問道:「你這是要燒毀臨冬城?」

  「你是寒神信徒?」

  「你到底是什麼人?」

  「嘉文·彭!」飛上天空的卓耿背上,瓊恩大喊著:「趕快讓你的龍停下,臨冬城要被你毀了!」

  「你個邪惡的巫師,受死吧!」

  席恩拉弓放箭。

  但在騎龍射箭的難度比騎馬更大,又有指甲大小的冰雹。

  他的箭毫無準度可言。

  對此。

  嘉文是鳥都不鳥卓耿背上的瓊恩和席恩。

  缺乏魔力,嘉文沒法釋放烈焰風暴,而且在猛烈的暴風雪之下,龍焰都搖曳不定,一副要熄不熄的樣子,燒了臨冬城內一半的房舍,才勉強把夜幕染上火紅,看清了衝進城內的屍鬼海和隱藏其中的異鬼。

  「嗖嗖嗖~」

  察覺到位置暴露,身覆晶藍護甲,手持冰矛的異鬼紛紛發起攻擊。

  十多道冰矛從四面八方飛向雷戈。

  知道異鬼的標槍實力非常可怕,夜王甚至能一槍屠龍,而雷戈身上沒有魔法保護,被冰矛投中是非死即傷。

  但嘉文早有準備,讓雷戈於剎那間急速下降。

  隨著數道冰矛從頭上、兩側飛過,一道銀光宛若閃電般劃破染上火紅的夜空,擊碎一道道冰藍的虹光,將預判到龍下降躲避而擲冰矛全部斬斷。

  緊接著。

  嘉文整個人如同離弦的利箭一般沖向他感知到魔力最強的一個異鬼。

  劍若驚鴻光如夢。

  寒風一過。

  異鬼就變成了冰屑隨風而散。

  「吼!」

  卓耿背上的瓊恩、席恩也反應過來了,自詡神射手的席恩馬上拉弓搭箭,朝著不遠處的異鬼射出龍晶箭。

  瓊恩大聲叫喊著讓黑龍俯衝到一個異鬼處噴火。

  布蘭在龍背不能控制龍。

  卻可以通過綠先知的強大精神力,引導雷戈和卓根噴吐龍焰,去焚燒隱藏在屍鬼群中的異鬼,讓龍小心躲避異鬼的冰矛。

  解決了一個異鬼,嘉文動作不帶一絲停頓的施展旋風斬,在屍鬼群中砍出一條路,朝著其它異鬼所在位置衝鋒,沒有瓦鋼盔甲,身上只穿著普通的雞胸鎧甲,也沒有盾牌和魔法防護,卻有一把舞得潑水不進的瓦鋼寶劍,把擋路的屍鬼砍倒,又格擋了數不清的攻擊。

  衝鋒!旋風斬!跳斬!順劈斬!野蠻衝撞!

  「Rua~!!!」

  此時此刻,嘉文就是長坂坡七進七出的趙子龍附體!

  再多殺不死的屍鬼。

  也阻攔不了他衝鋒的腳步片刻!

  見狀的異鬼也一改淡漠,緊握著手中冰刃,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勢迎戰。

  卻不料。

  優雅的空寂女士劃出一道凌厲銀光,嘉文就成功直取它的頭顱,一劍梟首,令寒冰魔法生物回歸風雪之中。迅捷如獵豹般跳躍而起,又故技重施以跳斬、衝鋒、順劈斬、旋風斬開路,繼續向著異鬼所在位置殺去!

  這時,看著同族接連被殺的異鬼也慌了,宛如八千驍將被單挑打敗,看到文鴦衝過來的司馬師一樣。

  沒有大喊大叫,卻亂擲射不中人的冰矛,或轉身擠開屍鬼想逃。

  「給我死!」

  不斷的揮劍劈斬中。

  嘉文發覺自己體內似乎覺醒一股新的力量。

  越戰越勇!

  越殺越狂!

  原本瘋狂進攻神林,還有衝擊臨冬城內堡的屍鬼大軍紛紛調轉方向,聽從慌亂的異鬼的命令前去阻攔和圍殺嘉文。

  然而這樣毫無意義。

  還讓神林剩下的臨冬城士兵得到喘息之機,讓內堡的人看到勝利的希望!

  野豬、影子山貓、棕熊、鹿、狼、鼠、蛇等動物屍鬼,以及高大的巨人屍鬼,全都攔不住在屍潮中拚命狂奔,彷彿永動機一般,還把揮劍劈斬和防禦變成了本能的嘉文,追著不停後退的異鬼殺。

  龍背上的瓊恩見了都恨不得下去跟著衝殺。

  但他還有理智。

  知道自己做不到嘉文這樣不帶一剎那停頓的不定戰鬥,也不做到他那樣在屍潮中撞開屍鬼,並輕鬆殺死異鬼。

  受暴風雪和冰雹,還有龍在飛的影響,席恩箭箭射不中異鬼。

  此時已經放棄攻擊。

  看著如入無人之境的嘉文陷入獃滯。

  「太強了……」

  「我們有希望了.……」

  「幹掉那些異鬼!」

  「殺了它們!」

  「巫師嘉文萬歲!」

  「嘉文親王萬歲!」

  「他在海對面以一敵萬、一人破一城的傳聞是真的,能這樣對付異鬼也不稀奇.……」

  內堡的護牆上,艾德回過神立刻大喊:「都注意屍群,發現異鬼立刻放火箭為嘉文親王指引方向!」

  縱使大半個臨冬城陷入了火海,燒毀了無數房屋,大火還有可能燒來內堡,但艾德一點都不心疼,還想到嘉文這個一諾千金的漢子說過願意賠,只要殺死異鬼,解決這場卷席全人類的危機。

  重建臨冬城要花多長時間他都樂意!

  「夜王!」

  「來戰!」

  又砍死一個異鬼,嘉文咆哮著邀戰,讓凜冽寒風都發出共鳴。

  覺醒了龍族血統,成為龍脈術士,或許是因為世界的關係,也可能是龍血來自丹妮的寶貝龍兒子,他幸運的跟丹妮一樣擁有不焚者體質。

  能夠在烈焰中穿行而不被燒死。

  高溫更燃熱血!

  而臨冬城的街道擠上數以萬計的死鬼再恐怕,空間也限制了數量的發揮,龍焰焚燒城市中的建築,並沒有給屍鬼更多活動空間。

  還將它們有效的焚燒殆盡。

  屍潮中的異鬼也因此行動越發受限,越死越多!

  巨人屍鬼攔不住嘉文。

  他發力起跳,再輔以靈活的身手,可以輕鬆越過巨人屍鬼的包圍。

  而異鬼,它們是魔法生物,掌握不弱的寒冰魔法,身體素質卻只是比普通人強一點,還做不到一跳幾米高和幾米遠。

  屍潮中的異鬼就成了嘉文的獵物。

  「嗚————」

  慘遭獵殺,拿著號角,疑似夜王的異鬼迫不得已暴露。

  寒冰元素於須臾間形成一道湛藍洪流。

  宛若天河於九天傾斜而下!

  「轟~!!!」

  屍群中,揮劍左衝右突的嘉文立馬被寒冰洪流撞得倒飛數十米,渾身結成了冰晶,甚至在風雪中粉碎。

  但是。

  嘉文會重生!

  藍光散去的數秒之後,怒吼震天的嘉文揮舞著凝結了一層冰晶的空寂女士,瘋狂朝著吹響號角的夜王殺去。

  雷戈、卓耿也朝著夜王的位置俯衝而去。

  「熊~!!!」

  兩頭打了一晚,又倦又怒的魔龍立即一口老痰吐到了夜王身上!

  龍焰的火勢有些弱。

  夜王還在下一秒衝出了熊熊烈焰。

  抬起手就想再次吹響號角,卻不料,推土機般碾壓屍鬼的嘉文已經殺到,空寂女士帶著惡風,閃著冰藍的寒光,加持了千鈞之力揮斬而至。清脆的一聲「哐鐺」響起,號角便旋轉著飛到了半空,還連著握住號角的半截手臂,夜王的另一隻手則及時又不及時的抬起冰劍格擋。

  只不過。

  擋住嘉文的奪命一劍,夜王的左肩上,依然被空寂女士砍進了三四寸!

  「吼~」

  嘶啞難聽的咆哮響起,夜王一邊後退,一邊企圖用冰劍,將斬入肩膀的瓦鋼寶劍推出體外,而殺到它面前的嘉文冷冷一笑,將無情的女士壓下去。

  夜王依然被分開成了兩半!

  可是。

  夜王變成冰屑飄散,臨冬城內的屍鬼卻沒有倒下回歸死亡。

  那就繼續殺!

  把異鬼殺光!

  一念起,嘉文跳上了雷戈,把礙事布蘭丟到旁邊的卓耿背上,讓瓊恩和席恩接住,隨即一路烈焰,又以瓦鋼寶劍殺戮。

  黎明的太陽悄悄從地下升起時。

  臨冬城便恢復了平靜。

  在狂風暴雪之下,焚城的烈焰因為沒有龍添火,已緩緩熄滅。

  終於……

  殺完了!

  身心疲憊的嘉文長出一口氣,直接讓瓊恩帶著自己走進史塔克家族的內堡,往床一躺被一蓋就呼呼大睡起來。

  天崩地裂世界毀滅都不想管!

  然而!

  這一場威脅全人類的異鬼危機還遠遠沒有結束……

  藉助北風,乘船自長城的東海望城堡南下,史坦尼斯、凱馮·蘭尼斯特、詹姆·蘭尼斯特等人很快就抵達位於白刃河河口,維斯特洛五大城市最小的一座——北境曼德勒家族的白港。為了馳援臨冬城,為了阻止異鬼和屍鬼大軍繼續南下,他們連待在白港休整半天時間都不敢,讓士兵們吃飽,就帶上龍晶武器在風雪中急行軍。

  可異鬼和屍鬼大軍穿過長城之後便選擇了分兵,以動物屍鬼、巨人屍鬼攻破最後的壁爐城,卡霍城和恐怖堡都如布蘭所料那樣,無法幸免於難。

  史坦尼斯、蘭尼斯特的軍隊還在積雪過膝的國王大道趕路。

  覆滅最後壁爐城、卡霍城、恐怖城等北境貴族城市的異鬼和屍鬼大軍,已經接近白刃河河口的白港。

  臨冬城的同族突然死亡失去聯繫。

  猜到綠先知沒死!

  原本打算進攻白港的異鬼和屍鬼大軍頓時轉道北上。

  走著走著,冒著風雪在國王大道趕路的史坦尼斯和蘭尼斯特軍隊,就遇到了作為屍鬼大軍側翼部隊的狼、影子山貓、鹿、鼠、豬、熊等動物屍鬼。

  一切生物都可以變成屍鬼。

  為異鬼所用。

  因此。

  史坦尼斯、凱馮·蘭尼斯特、詹姆·蘭尼斯特等人立即命令軍隊停止趕路,原地進行防禦:「所有人結陣!盾兵在前,龍晶長矛在後!」

  「弓手用龍晶箭和火矢!」

  「都拿好龍晶武器!」

  「擋住它們!」

  影子山貓、狼、鹿、鼠、豬、熊等動物屍鬼數量雖多,力氣大速度又快,但它們身上沒有護甲,倉促列陣迎戰的史坦尼斯軍和蘭尼斯特軍沒有打得多難看,可隨著數千名巨人屍鬼出現。

  因為趕路,因為寒冷,因為疲倦,因為恐懼。

  士氣不高的士兵頓時絕望。

  「我們完了.……」

  「跑吧。」詹姆·蘭尼斯特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叔叔凱馮道:「往臨冬城跑。」

  凱馮苦笑:「我們跑得過屍鬼?」

  詹姆:「總比留下等死好,異鬼可不會接收我們的投降。」

  「熊~!!!」

  這時,高舉雙手的紅袍女梅麗珊卓製造了一道火牆,將數千名不可力敵的巨人屍鬼攔住,也擋住了動物屍鬼和士兵屍鬼潮水般的攻勢,讓絕望的士兵能夠喘息之機,不至於慌亂潰散。

  但放完火牆,梅麗珊卓看起來虛弱了許多。

  她回過頭,就低聲對史坦尼斯道:「陛下,火牆撐不了多久。

  我們該馬上撤退。」

  史坦尼斯臉色鐵青的磨著牙,看著因為火牆阻攔了屍鬼而放鬆歡呼的士兵好一會,便下令全軍拋棄輜重趕往臨冬城。

  他很清楚。

  這一撤,活下來的人將百不存一! ……

  「砰砰砰~」

  「不好了,嘉文親王,快醒醒!別睡了!趕快起來!」

  所有一切盡在掌握的睡夢之中,嘉文聽到一陣敲門聲和叫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慢悠悠打開門:「怎麼回事?」

  「嘉文親王,夜王沒有死,異鬼危機還沒有過去!」瓊恩·雪諾著急道:「史坦尼斯陛下和蘭尼斯特家族的援軍來了,但他們在國王大道遭到了異鬼和屍鬼大軍的襲擊,數萬大軍只有活下來一百多人。

  我們的援軍沒了!」

  「異鬼危機還沒結束?」

  聞言的嘉文登時完全清醒過來:「我昨晚殺那個吹號角的異鬼不是夜王?」

  瓊恩:「親王,今天距離大戰結束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您睡了一天一夜。」

  「布蘭在昨天,就通過烏鴉確定夜王未死,異鬼和屍鬼大軍還在肆虐北境,那支死者大軍甚至從最後的壁爐城開始,接連攻陷了卡霍城、恐怖堡、寡婦望等北境東部的貴族城堡。」

  「而在北境西部,也有一支屍鬼大軍穿過了寒冰灣攻陷熊島和卡林灣。」

  「據布蘭說,屠戮了熊島和卡林灣的屍鬼大軍,此時正在狼林中行軍,和襲擊了援軍的屍鬼大軍一樣,都朝著臨冬城這兒來!」

  「臨冬城將要再發生一場大戰?」

  聞言的嘉文眉頭緊皺,打算去大廳吃點東西,然後騎著雷戈跑路了。

  開什麼玩笑。

  不跑難道還要找罪受嗎?

  拯救全世界,拯救全人類真的太累.……

  他不想當這個英雄。

  況且。

  史塔克家族、史坦尼斯這些傢伙以後都是敵人,讓他們跟異鬼打得兩敗俱傷,才是對自己和丹妮,對帝國最有利的情況。

  沉吟了一下,他就問道:「那個,異鬼和屍鬼大概什麼時候來攻城?」

  瓊恩臉色凝重道:「快則下午,慢則晚上。」

  嘉文:「先帶我去吃點東西。」

  跟著瓊恩走到臨冬城內堡的大廳,嘉文坐下沒多久,艾德、史坦尼斯、凱馮、詹姆等人紛紛找了過來。

  「嘉文親王,很感謝您拯救了臨冬城……」

  艾德過來,就巴拉巴拉的對嘉文說了一達通感謝的話。

  嘉文卻只顧吃,沒心思理他,見嘉文這麼沒禮貌,旁邊看著的史坦尼斯有些不滿,開口道:「巫師嘉文,不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守住臨冬城,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能不能帶著另一頭來支援?」

  「你們新瓦雷利亞帝國又有什麼計劃?」

  嘉文停下了啃豬蹄:「最後一句,才是你最想問的問題吧?」

  「如果帝國把布拉佛斯打下來了,帝國海軍將會前來北境支援,如果沒有,丹妮和龍都不會出現在維斯特洛。」

  「畢竟維斯特洛和厄索斯隔了狹海。」

  「異鬼和屍鬼大軍未必可以威脅到我們新瓦雷利亞帝國。」

  嘉文早就告訴維斯特洛人異鬼真是存在,作為一個異界來客,他做得已經夠多了,前天還解了臨冬城之危,儘管沒殺死夜王,還差點將臨冬城付之一炬,但也幹掉了很多異鬼和數以十萬計的屍鬼。

  沒功勞也有苦勞!

  老實人艾德都不好意思要求他更多了.……

  名聲不好,卻尊重強者的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說道:「嘉文親王,不知道您有多少把握殺死夜王?」

  嘉文:「只要找到夜王,我就有十成把握殺死它,你們知道它在哪嗎?」

  站在人群后的布蘭走了出來,說道:「有,夜王並不在從臨冬城西面和南面殺來的死者大軍中,而是率領了部分異鬼和一萬屍鬼南下。」

  「夜王已經過了頸澤進入河間地!」

  「很好。」嘉文臉色一喜:「只要找到目標,我可以幫你們幹掉夜王!」

  布蘭搖頭:「殺死夜王並不能結束異鬼危機。」

  「因為舊的夜王死去。」

  「新的夜王會在異鬼中誕生。」

  「.……」

  嘉文無語了,不是幹掉夜王就全部異鬼原地爆炸?

  想把我留在臨冬城為你們拼死拼活?

  我才不會上當。

  「夜王和異鬼而已,你們別擔心,我先回去厄索斯一趟,等我回來了,一定幫你們全都解決掉。」

  艾德:「.……」

  史坦尼斯:「.……」

  詹姆:「.……」

  瓊恩:「.……」

  羅柏:「親王,等您回來,我們可能都死了。」

  「不會,有英雄亞梭爾·亞亥轉世的史坦尼斯都在,我相信你們可以撐住。」吃得差不多的嘉文站起身,「你們要相信自己。」

  布蘭搖頭:「親王,恐怕不行。」

  「我已經讓卓耿飛向布拉佛斯向丹妮莉絲女王求救。」

  「您離開了。」

  「我們守不住臨冬城。」

  好陰險啊!

  讓丹妮失蹤已久寶貝大兒子卓耿回去求援,她肯定心軟跑來維斯特洛!

  「可我為你們拼死拼活的,有什麼好處?」

  嘉文心裡那個怒啊。

  充滿正義感、責任感的史坦尼斯卻瞪著他,沉聲道:「你是為了自己嗎?你是為了全人類,為了全世界而戰!」

  嘉文不屑的冷笑:「所以你才是亞梭爾·亞亥重生,我不是嘛。」

  「對了,梅麗珊卓。」

  「你的亞梭爾·亞亥重生,似乎不太合格啊。」

  「我一個人就解決了所有圍攻臨冬城的異鬼和屍鬼,史坦尼這位英雄斯呢?」

  「似乎把前來支援的主力部隊都害死了。」

  史坦尼斯被氣得不輕:「你!」

  經歷過一次次慘敗,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英雄亞梭爾·亞亥重生了,因為他最近是真的打到哪輸到哪……

  誰是敵人。

  誰是威脅。

  誰能利用。

  嘉文非常清楚!

  臨冬城和北境是對付異鬼的最前線,對史塔克家族和北境諸侯可以客氣點,對綠先知布蘭暫時需要小心防備,但史坦尼斯、蘭尼斯特這些人就沒有必要了。

  「好了,與其跟我在這裡廢話,你們還是趕緊備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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