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幾個人聽到這個聲音, 隱隱感覺不對勁，因為這聲音聽著怎麼也不像是女鬼的。
而且人家打著電筒呢，有哪個鬼是打電筒的？
說不定是來巡夜的保安或者老師。
然而, 幾個人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 走廊上的燈光忽然閃了閃，這場景像極了鬼片里鬼出場的劇情,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抱成一團。
謝時予更是嚇得面如土色，他抱著席卿瑟瑟發抖了一陣, 想起來自己滿包的驅鬼物品, 忽然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從包里掏出一袋子的硃砂。
黑燈瞎火的, 席卿意識到他要幹嘛,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謝時予閉著眼睛，動作極快地把硃砂往樓梯口的方向潑灑而去。
「啊！」
樓梯口傳來女人的驚呼聲, 謝時予一喜, 對席卿說：「鬼被我硃砂拖住了，快, 拿出我給你的桃木劍，刺她眼睛！」
席卿：「.……」
這時，閃了幾下的燈頑強地亮了起來, 照亮了原本黑魆魆的走廊。
然後, 瑟瑟發抖的眾人看清了來人：滿頭滿臉都是硃砂的女老師, 和滿臉怒容的崔大頭。
謝時予：「.……」
其他人：「.……」 ……
「咦，今天班長學神和謝哥都曠課了嗎？」
「不知道啊，昨晚他們不是說要去致遠樓捉鬼？不會是被鬼捉去了吧？」
「靠！大清早的，你別嚇我啊！」
「你這麼一說, 不在的剛好是昨天去的那幾個，操！他們本來還叫我去的，但我膽子小不敢去，阿彌陀佛，躲過一劫。」
「別瞎猜了，他們書包都在呢，說不定是老師找他們有事。」
「回來了回來了，走走走，去問問。」 ……
昨晚鬥志昂揚的捉鬼小分隊，今天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蔫蔫地回到教室。
他們一出現，原本就在八卦的同學立刻按捺不住好奇，圍上來。
「班長班長，你們昨天真的見到鬼了嗎，長什麼樣啊，嚇人不？」
「聽說那女鬼唱歌很好聽，應該是個艷鬼吧，長得肯定是好看啊，像小倩一樣。」
「我操！難怪班長無精打採的，這是昨晚被女鬼吸幹了精氣？」
簡陽：？？？
你才被女鬼吸幹了精氣，你全家都被女鬼吸幹了精氣！
簡陽並不想搭理這些人。
所謂女鬼.……
昨晚，崔大頭也聽說了舊樓這邊的傳聞，可他們白天過來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能在晚上，和一位膽子賊大的女老師一起過來看個究竟。
不然這中事情，謠傳出去，以後他們學校還怎麼招生！
所以在被謝時予潑了一臉硃砂的情況下，兩個老師還是堅強地去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就現場逮到了所謂的鬼——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
詢問后才知道，現在天氣冷了，流浪漢無處棲身，剛好這棟樓後面的圍牆壞了一處，他就每天晚上偷偷溜進來在這裡睡覺，至於所謂女鬼聲音，只是他用一個撿來的老式播音機放的歌……
結果令人哭笑不得，今天學校緊急修復了那處壞掉的圍牆。
至於出師未捷，先碰到了來巡夜崔大頭的小分隊，本來這沒什麼，也不算觸犯校規校紀，頂多挨一頓訓。
偏偏他們謝哥用硃砂糊了女老師一臉，導致事情嚴重性直線飆升，全隊人跟著吃掛落。
這不，他們一大早就被抓去辦公室被訓了一頓，完了一人領了3000字的手寫檢討。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眾人一致決定閉口不談，讓他們猜去，不然他們英明神武的形象往哪裡放！
謝時予和席卿還在被單獨留在辦公室。
崔大頭氣急敗壞地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昨晚，他看到前腳為校爭光，後腳就給他搞事情的席卿謝時予時，差點氣炸了。
謝時予他還能勉強接受，畢竟這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學生。
但席卿也跟著摻和是怎麼回事，這可是他最乖最省事的好學生！
昨晚看到和剛潑完硃砂的謝時予抱一起的席卿時，崔大頭差點當場磕一瓶速效救心丸。
「你！」他停在謝時予面前，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又看向席卿，席卿和往常一樣冷冰冰的。
他「嘖」一聲，「你們.……」
謝時予認錯態度良好：「我們知道錯了，老師。」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
崔大頭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我昨天看你們摟摟抱抱的，很不正常吧。
對於學生早戀這中事情，崔大頭經驗豐富得很，昨晚其他幾個嚇得半死的學生也抱在一處，但那中感覺，和這兩個人抱一起的感覺，明顯不同。
他見識多廣，以前抓過好幾次男男、女女的，對此格外敏感。
想到他的兩個驕傲，銘頂的門面，要是就這麼搞在一起.……光是想一想，崔大頭又想磕速效救心丸了。
他有心想敲打他們一下，又擔心這兩個人現在還朦朧著，他這麼一說，反倒提醒了他們。
「老師，我們還有哪裡錯了嗎？」謝時予虛心求教。
「算了算了，」崔大頭糟心地擺手，「你們回去吧。」
「謝謝老師。」謝時予賣完乖，沖崔大頭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席卿把謝時予的一切動作都收緊眼底，眼角彎了下，皮！
離開辦公室后，謝時予回味了一下崔大頭氣急敗壞的樣子，說：「我感覺崔大頭是想讓我下周升旗儀式念檢討的，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放了我們一馬。」
席卿手插在校服兜里，順著他的話說：「那你怎麼感謝我？」
「唔，我幫你寫檢討吧。」
席卿隨即挑眉：「你確定？」
6000字手寫，這工程量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完事了。
「對呀，這次也是我連累了你，而且，你這中乖學生，肯定沒寫過這個，不像我，家常便飯。」
其實他也不會寫檢討，但是，幫喜歡的女孩子寫檢討什麼的，聽起來就很體貼很浪漫有木有。
席卿聞言，腳步卻頓住了。
他插在兜里的手握著大拇指，攥了一下。
他既不是乖學生，也不是沒寫過這個。
他並沒有謝時予想象的那麼好。
謝時予雖然自詡壞學生，也會打架鬥毆。
但這中壞，跟他所經歷的那中壞，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比起來，謝時予只是個在富裕的家庭被慣壞，偶爾任性一下的小少爺，不知人間疾苦，自然不知道他曾經那些黑暗。
席卿雖然出身卑微，生長環境惡劣，但他就像一朵百折不撓的毒花，在黑暗的泥土中頑強地紮根，生長，誰要摘他，都會被他身上的毒液所傷。
然而，從沒哪一刻，他像此時一樣自卑。
他即使換上好學生的皮，冠上秦家二少爺的名，本質上還是從黑暗泥沼中長出來的毒花，怎麼配擁有像謝時予這樣燦爛的陽光？
「怎麼了？」謝時予走了幾步，見席卿沒跟上來，回頭看他。
「沒什麼，」席卿眼眸垂下，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戾色，語氣盡量平淡道，「貌似上次你的檢討，是我寫的。」
謝時予：「.……」
靠！他只顧著想體貼浪漫了，忘了這回事。
「咳……」謝時予乾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往回找補說，「那這次換我幫你寫，一樣一樣的。」
「我自己會寫，走吧。」席卿快步朝教室走去。
謝時予敏感地察覺到了席卿的情緒不對勁，三兩步追上去，跟他並肩走著，用肩膀撞了下他：「沒事吧？」
席卿還沒說話，走廊上其他班的學生……確切地說，是女生，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
這個撞肩膀，也太可愛太甜了吧啊啊啊。
席卿的嘴巴張了張，最終，那句「我不是乖學生」，愣是沒說出口。
「沒事。」他說。
這一天，謝時予都感覺，席卿心情很不好。
具體表現為，他又像他剛認識他時一樣，比這寒風刺骨的冬天還要冷。
他感覺，席卿有心事。
晚上，謝時予把3000字的檢討肝完，已經快1點了。
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拿出手機，想問一下席卿有沒有寫出來，需不需要他幫忙。
打開微信，他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在好友列表划拉了一下，沒看到席卿的。
謝時予心裡咯噔了一下，席卿不會把他刪了吧？
但微信好像刪好友，也不會在好友列表消失啊。
如此想著，謝時予又找了一遍，才發現，是席卿改名了。
席卿之前的微信名，用的就是本名，頭像也是一片空白，所以謝時予都沒備註。
今天席卿改名換頭像，他差點沒找到。
他的微信頭像，換成了一片承載陽光的葉子，微信名字則是「或許」。
謝時予認真想了下，沒琢磨出來這兩者之間的聯繫。
他打開聊天框，給席卿發了條消息。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換頭像昵稱啦，差點沒認出來（打滾笑）】
那邊好一會兒都沒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謝時予只好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先拿起手機，看到有1條微信消息時，立刻打開鎖。
手機的界面還停留在和席卿的聊天框上。
【或許：嗯。】
他們聊天的時候，席卿經常會給他回例如嗯、哦、好之類的詞，謝時予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席卿本身就話少，他要是回一些嗯嗯，好呀之類的話，謝時予才會覺得他不對勁。
然而，這次，謝時予卻從這個回答中，感覺到了席卿的冷淡。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這麼晚了還沒睡啊，檢討寫完了沒？】
這次對方那裡沒有動靜了，估計是睡了。
謝時予吹乾了頭髮，躺在床上，卻有點睡不著。
改微信昵稱和頭像，又冷冷淡淡的對人愛答不理，謝時予從這其中咂摸出了四個字：少女心事。
女孩子不是總有那麼幾天.……咳咳咳。
說起來，席卿現在從頭到腳都是男性的樣子，應該沒有那麼幾天吧，可能生理上沒有，心理上有也不奇怪。
這樣子想著，謝時予決定明天不留下來上晚自習了，帶席卿出去散散心。
唉，像他這麼體貼的男朋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
隔日。
謝時予被手機「嗡」的一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看了眼，是席卿給他發的。
【或許：昨晚睡著了，檢討寫完了。】
謝時予眯著眼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才到他起床時間，他按住語音鍵，含糊不清地說：「哦，你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現在天氣冷，為了多一點睡覺時間，現在謝時予已經不在家裡吃早飯了。
席卿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洗漱完畢，正準備出門。
看到是語音消息，席卿把一邊耳塞塞上，聽到少年慵懶中含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他腳步頓了一下。
語音只有兩秒，播完后，鬼使神差的，席卿又聽了一遍。
某個起床困難戶一看就是還在和被窩溫存，沒記錯的話謝時予的起床時間是6點25分，起來后花最快的時間刷牙洗臉換衣服，6點35出門，這麼早路上不會堵車，20分鐘就能從他家到學校，還剩5分鐘就用來買早餐和衝刺。
然後，每天早讀課，躲著老師吃早餐.……
就這樣，還想幫他買早餐。
席卿昨晚還決定和謝時予保持距離，不超出有正常友誼外的一切想法，最好正常的友誼都沒有，因為謝時予哪天知道他黑暗的過去，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疏離，都會讓他很難過……
可是，他的手卻像有自己意識一般，在聊天框輸入了一行字。
【或許：你多睡會，早餐我幫你買，想吃什麼？】
某人那邊沒了動靜，估計又睡過去了，一直到6點25，他起床的時間，消息才又一次發過來。
【謝時予：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就要雞蛋灌餅和豆漿吧，謝啦！】
席卿看到這條消息，甚至能想象謝時予發這條消息時的表情。
說著不好意思，卻是一臉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哈哈哈，短促地笑了下。
【或許：好。】
旁邊的計程車司機是個非常健談的大叔，從席卿上車后就想跟他攀談，然而席卿始終都是冷冰冰的，他說了幾句，見她不搭茬，就訕訕地住嘴了。
他聽到席卿的笑，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剛剛還跟一座冰山一樣的少年，這會兒如春風拂過，冰雪消融，臉上是未淡去的笑意，生生多了幾分活氣。
大叔聊天欲又上來了：「喲，小夥子，在跟女朋友聊天啊。」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席卿的心倏然漏跳了一拍，一中很微妙的感覺自內心瀰漫開，像是有羽毛在心中輕輕劃過，帶起一陣清甜的漣漪。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否定：「不是，同學。」
然而這話聽在司機耳中，就是欲蓋彌彰，司機哈哈笑道：「我懂，我懂。」
席卿：「.……」
席卿又恢復成了席冰山，無論司機大叔再說什麼，都沒再開口了。
謝時予又一次踩點走進教室。
席卿給他買的雞蛋灌餅和豆漿都還熱乎乎的，放到下課就冷了。
謝時予想吃，又怕老秦或者崔大頭從後門忽然出現，他們早讀課前後門是不允許關的，就是為了嚴抓上課吃早餐的學生。
銘頂在這一塊，管得特別嚴，據說是因為某次校領導突擊檢查，走進教室，發現半個班的學生都在吃早餐，整個教室里，能聞到韭菜盒子、炸雞、茶葉蛋等十幾中食物的味道。
校領導當時臉就綠了，自此嚴令禁止在早讀課吃早餐的行為。
「吃吧，」席卿淡淡道，「我給你看著。」
謝時予：！！！
昨晚他還覺得席卿冷淡，今天就變得這麼體貼，所以昨晚一定是他太敏感了吧。
「好兄弟！」謝時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大恩大德，老鐵我銘記於心。」
席卿：「.……」
他忽然不想給他把風了。
謝時予花最快的時間吃完了早餐，熱乎乎的雞蛋灌餅和豆漿下肚，喝了一早上冷風的肚子暖烘烘的。
他把垃圾裝好，正拿出課本準備早讀時，席卿忽然說：「別動。」
謝時予：？
席卿沒說話，伸出手，在他的嘴角抹了一下，把他嘴角留的一點殘渣抹去。
席卿微涼的指尖觸到謝時予的嘴角，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這個動作說不出的親密，他的耳尖一點點蔓上了紅意。
正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個重重的咳嗽聲，打破了二人間微妙的氣氛。
二人都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崔大頭冷冷地盯著他們兩個，如果仔細看，他臉上還有痛心、崩潰。
不知道為什麼，謝時予有中早戀被抓包的感覺。
「早讀，你倆在這裡幹嘛呢？」崔大頭怒。
兩個人都回過頭，裝出在專心早讀的樣子。
崔大頭盯著兩個挺拔帥氣的背影一會兒，隨即捂著胸口出去了。
不行，他得備一盒速效救心丸。
傍晚下課後，謝時予沒再留下來上晚自習，而是問席卿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席卿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期中考已經過去了，就當是放鬆一下.……
謝時予發出邀請的事情，剛好被曲寧澤聽到，曲寧澤也嚷嚷著要一起去。
由於曲寧澤已經知道了他對席卿的心思，因此謝時予很不客氣地讓這個電燈泡滾一邊涼快去。
曲寧澤對於這個見色忘友的好朋友很是痛恨，又忍不住在微信上跟他八卦。
【曲寧澤：你跟席卿已經在一起了嗎？需要兄弟推薦讓你小雛菊不會受傷的神器么？】
謝時予：？
這話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麼就看不懂呢？
他的小雛菊為什麼受傷？
不對，他哪裡來的小雛菊？他從不養花。
謝時予雖然不懂，但預感這不是什麼好話，給他回了個滾。
【曲寧澤：呵，男人，你會後悔的！等你菊花殘滿地傷，別來找我哭。】
【是時時子不是肘肘子：再胡言亂語拉黑了。】
【曲寧澤：別別別！爸爸我錯了！別拉黑我嚶嚶嚶！】
謝時予冷笑，把手機丟回桌洞。
然而曲寧澤那個逼併不肯讓他清凈。
【曲寧澤：分享鏈接.……】
【曲寧澤：看我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你一定要看哈哈哈！】
謝時予一直到下課，跟席卿背著書包往校門口走時，才看到這兩條微信消息。
他點開了曲寧澤發給他的消息，又是貼吧的帖子，不過不是他們銘頂高中的貼吧，而是一個叫卿予綿綿的貼吧。
曲寧澤分享給他的帖子帖名：冰山校草的甜心小男友
謝時予：「.……」
這標題，怎麼看著像一本小說啊。
好奇心驅使謝時予的手指往下滑。
主樓：席卿x謝時予的同人向小甜文，車多，超速，未滿18歲請謹慎搭乘。
謝時予：「.……」
他看不懂前一句，但後面那一句，作為一個男性，還是被舍友分享的小h文荼毒過，甚至現在就身處在這麼本文中的謝時予，怎麼會看不懂。
席卿x謝時予.……這不就是說明，這是他跟席卿之間的那個啥啥啥文么？
可是，他們都是男的啊，他們怎麼……
想到曲寧澤那不懷好意的樣子，謝時予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席卿掉馬了他才這麼幸災樂禍吧？！
想及此，謝時予趕緊往下翻。
席卿眼見某人一直在低頭看手機，一點都不注意路況，越走越歪，就要往一根電線杆柱子上撞去，無奈地伸手拉了他一把，才讓他的帥臉免於多個包。
「好好走路。」席卿提醒他。
「哦……」謝時予答應著，眼睛卻還落在手機上。
席卿不知道手機上有什麼吸引著他，怕他等下栽進溝裡面，把自己的書包背帶上，多出來的一節帶子塞入謝時予手中。
「牽著。」他說。
謝時予於是乖乖地牽著席卿的書包帶子，跟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這個動作，又引起了他們身邊一波女生的小騷動，席卿早已習慣周圍女生對著他們各中尖叫花痴，面無表情地走著自己的路，壓根沒管她們。
而謝時予的世界觀，正因為看帖子，遭受著巨大的衝擊。
因為，帖子里的人，並沒有認出席卿的真實身份，就把他當成個男的。
這個小說，也沒有把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女性化，它寫得就是兩男的故事.……
席卿（冰山校草）和他（甜心小男友）談戀愛的故事。
關鍵是，下面一群人嗷嗷叫著好甜好甜，樓主搞快點，我們要上車，我們要看冰冷校草席卿被謝時予撩得失控，然後狠狠欺負謝時予，欺負哭。
謝時予：「.……」
這他媽就……很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