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謝時予撫了撫嚇得小鹿亂撞的胸口, 忍不住瞪席卿:「你故意嚇我的是不是?」
席卿挑眉:「你不是謝大膽?」
謝時予:「.……」
今天流的淚都是曾經裝的逼,謝時予一時間無言以對,乾脆上前一把箍住了席卿的脖子, 把他的頭往下壓,見他嘴角掛著笑意, 兇巴巴地說:「不許笑!」
席卿笑得幅度更大了。
謝時予也撐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在霜天雪地的大清早笑得跟兩個傻子一樣。
本來以為他表白后,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變得很尷尬。
看到席卿一如既往,謝時予就放心了。
不過他總感覺席卿有個很大的心結, 阻礙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偏偏謝時予猜不透那個心結是什麼,那本只知道啪啪啪的小說裡面也沒講。
他本來想直接問席卿, 但又怕這樣子會剖開他不願意提起的傷口,讓他難過。
糾結之餘,謝時予決定順其自然。
就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月也應該是他的,只要他牢牢守著,誰搶揍誰!
好一會兒, 二人才止住笑走進宿舍,宿舍里亮著燈,其他三個人都還在呼呼大睡, 不到6點45,他們是不會起來的。
為了不吵到舍友,席卿打開手機的備忘錄,打字給謝時予看:我去洗漱,你再睡一會?
現在才6點25分, 按照某人一般的習慣,現在才是他起床的時間,今天卻已經出現在了這裡,除掉路上花費的時間和從校門口走進來的時間,他起碼6點就從家裡出發了。
這麼早起床對於某人來說,估計要老命了。
謝時予卻搖了搖頭。
他之所以能破天荒起個大早,是因為前三天都在床上挺屍,還是謝媽媽在旁邊守著的那種挺,除了睡覺就是玩手機,他已經把未來三年的懶覺都睡光了,第一次覺得離開床的感覺真好。
他就著席卿的手機打字。
席卿單手拿著手機,謝時予為了方便打字,身體幾乎和他的挨在一塊。
席卿微垂著頭,看著謝時予烏黑的頭頂,他的頭髮又黑又密,讓人很有摸一把的衝動,觸感一定軟乎乎的很舒服。
正當他差點忍不住把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時,謝時予打完了字,示意他看。
——我想跟下雨玩。
席卿於是轉過身,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謝時予。
謝時予打開盒子,就見下雨龜縮在小小的盒子里,一動不動,像一隻失去夢想的龜。
席卿打字給他看:冬眠了。
宿舍不像秦家,有地暖,甚至連空調都沒有,小烏龜入住沒兩天,就進入了冬眠模式。
謝時予點點頭,示意席卿去洗漱,不用管自己。
席卿擔心謝時予等得不耐煩,快速洗漱好,他其實平時不會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卻忍不住對著洗手間鏡子,把睡得有點亂的頭髮整理好,才走出洗手間。
等他出來,就見到謝時予捧著烏龜盒子,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席卿知道謝時予肯定又幹了什麼壞事,他走過去,看了眼盒子裡面還在冬眠的小烏龜,哭笑不得。
只見小烏龜的龜背上,被謝時予貼了個便利貼,上面龍飛(狗)鳳舞(爬)了一行字:下雨,人稱小學神。
——這次某人學聰明了,不再說烏龜是他兒子了,免得連累自己一起被內涵。
席卿伸手拿過謝時予手上的水筆,拿起正在冬眠的小烏龜,在那張便利貼後面添了一行小字。
謝時予伸過頭去看,看到席卿寫的字時,差點吐血。
【下雨,人稱小學神,外號謝時予】
謝時予伸手想把烏龜搶過去,席卿舉起來不讓他搶,謝時予站起來,席卿的手就向後躲,謝時予一手撐著床,一手去搶,冷不防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直接把席卿撲倒在床上。
「.……」
謝時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壓著席卿,伸手去抓他的手,席卿故意逗他,不給他,兩個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等到謝時予終於搶到小烏龜,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壓在席卿的身上,他的衣服被自己搞得凌亂不堪,睡衣的扣子被蹭開,露出一片漂亮的鎖骨,向來冷冰冰鮮少有別的情緒的臉上,也顯現出幾分紅暈,微微喘著氣,看起來要多秀色可餐就有多秀色可餐。
謝時予:!!!
天!他好想親一口!
謝時予這樣子想著,卻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他抬起頭,看到了隔壁床和上鋪各自探出幾個偷偷觀察的腦袋……
謝時予:「.……」
見他看過來,胡政故意捂住眼睛,賤兮兮地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謝神壓著學神做運動的樣子。」
「我就說床怎麼搖晃得這麼厲害,原來是你們在拼刺刀啊,那沒事了。」
雖然之前簡陽發現了點端倪,但他是個憨憨,這三個人又都是鋼鐵直男,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開這二人的玩笑肆無忌憚,一點都沒注意到二人之間十分微妙的氣氛。
謝時予聽到壓著學神做運動,和男人都懂的拼刺刀,頓時整個臉都紅透了,手忙腳亂地從席卿身上下來。
那三個人見狀,起鬨得更起勁了。
他們不敢鬧席卿,對待謝時予就沒底線了。
「哎喲,謝哥臉紅害羞了。」
「謝哥繼續啊,我們發誓不偷看。」
「謝神勇敢上,我們精神上支持你!」
謝時予:「.……」
席卿見謝時予被這群損人鬧得面紅耳赤,沒想到這方面他還是個臉皮薄的,好笑之餘,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他們一眼。
這幾個人一見到席卿,立刻都把頭縮回去裝死了,但謝時予還能聽到他們咯咯壞笑的聲音,彷彿他真的把席卿怎麼樣了一樣。
謝時予把便簽紙撕掉,把烏龜往席卿懷裡一塞,說:「我去外面等你。」
說著,謝時予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宿舍。
他其實並不是臉皮薄,被鬧一下問題沒那麼大。
他只是怕自己一個按捺不住,真半推半就地把席卿摁在床上親。
畢竟席卿被他摁在床上,頭髮凌亂,衣領大開的樣子,實在是.……謝時予一想到這個畫面,血液又往臉上涌。
席卿怎麼可以這麼誘人啊啊啊!
謝時予站在門口,被清晨的冷風一吹,臉上的溫度才慢慢褪去,他等了好一會兒,席卿才換好衣服出來。
見席卿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謝時予悄悄鬆了口氣,再來一遍他怕自己要流鼻血了。
「腰還疼不疼?」席卿問。
「基本沒大礙了,不劇烈運動就行。」
「嗯,走吧。」
雖然謝時予堅持自己的腰好了,可席卿還是有點不放心,到了食堂后讓他坐著,他一個人去排隊買早餐。
謝時予於是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等著,清早在食堂坐下來吃飯的人並不是太多,大家寧願買兩個包子路上啃,也絕對捨不得多浪費一點在被窩裡待著的時間。
他低頭看手機,謝媽媽早上起來,發現謝時予的房門居然是開著的,走過去一看,發現他已經不在家了,就在微信里一個勁地訓他。
謝時予哭笑不得,再三保證自己真的沒事了,她還在那喋喋不休。
正在謝時予煩惱應該怎麼回復時,感覺到對面有人放了個餐盤,他以為是席卿回來了,一抬頭,卻看到了薛城。
「你怎麼在這裡?」薛城問。
謝時予默默翻了個白眼,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薛城被他噎了一下,隨即又有點彆扭地問他:「聽說你腰受傷了,沒事吧?」
「.……」
這關心的話,莫名讓謝時予想到那句你要是彎的我早把你辦了,雖然不知道劇情為什麼會歪成這樣,不過只要他不纏著席卿,對他有什麼別的心思他也不在意。
反正他不會喜歡他,who cares?
「沒事。」謝時予言簡意賅。
「哦……」
薛城忽然把放在餐盤裡的一份排骨粥端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在謝時予面前:「這個給你。」
說著,不等謝時予拒絕,他就端著自己餐盤一溜煙跑了,駟馬都難追那種速度。
謝時予:「.……」
為什麼他閃著腰了,結果每個人都要他補鈣?!
就很離譜。
這時席卿也排好隊買了兩份早餐過來,看到他桌上的排骨粥,頓了一下,問:「哪來的?」
「就……剛剛薛城送的。」
謝時予沒有要瞞著席卿的意思,不然等下他誤會是哪個女孩子送的,豈不是更麻煩。
正常人都不會想到薛城那廝居然對他有意思上去吧,不會吧?
「嗯。」
席卿果然沒什麼反應,把手上的餐盤放在謝時予面前,自然又直接地把排骨粥擠在了一邊。
他們坐的這條桌子和隔壁條挨在一起,兩條桌子間沒留縫隙,不過那條桌子略高一些,這樣子一擠,排骨粥碗底下一個不穩,直接翻了。
「抱歉。」席卿把那灑得只剩半碗的粥扶起來,「你要想吃我重新去買一份。」
「不用不用,」謝時予忙擺手,他本來就沒打算吃,他指了指餐盤裡的東西說,「這些就夠啦。」
席卿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說:「嗯,快點吃,要上課了。」
***
其實就算謝時予這會兒腰還沒好,也不得不回來了,因為明天就是月考,聽謝媽媽的安排的話,他就是連月考都不用參加,直接休到元旦結束。
「元旦假第二天是秀哥的生日,她說要搞個生日會,時予你去么?」
課間,曲寧澤就來問謝時予。
這些人,考試還沒開始,先想著玩樂的事情了。
謝時予看向席卿,用眼神詢問席卿去不去。
席卿跟秀哥並不熟,確切地說,班上現在大概除了謝時予和宿舍那幾隻,其他人的生日會應該都還沒熟到邀請他。
曲寧澤恨鐵不成鋼:「我問你呢,你看他幹啥?」
對於曲寧澤始終對席卿抱有敵意這事,謝時予已經麻木了。
他很重色輕友地沖曲寧澤翻了個白眼:「秀哥難道不是讓你邀請我跟他?」
「.……」慘遭好兄弟拆台的曲寧澤強行給自己挽尊,「我先問你再問他不行啊,你小子,以前哥哥怎麼對你的,過河就拆橋,還想不想做朋友了!」
謝時予:「你既然不想跟我做朋友,我給這次考試押的題就不給你了。」
在家閑來無事,躺著又不好看書複習,謝時予就在那冥想押題。
曲寧澤:!!!
曲寧澤秒變臉:「爸爸我錯了爸爸,我就說今天教室怎麼特別明亮,原來是爸爸你這個靚仔來上課了。」
謝時予:「.……」
他是電燈泡么這麼亮。
謝時予把押的題給曲寧澤,跟他說生日會的事情再考慮考慮,後面再給他回復。
「你想不想去?」曲寧澤走後,謝時予問席卿。
他其實是希望席卿去這種聚會,多跟同學相處相處的,但他也不想為難席卿,有的人就是不愛社交不愛人多,還偏偏逼他社交,這不是壞么。
他是希望席卿可以開開心心地做自己,不刻意壓抑,也不刻意融入。
席卿轉了下手中的筆,淡淡地道:「你決定。」
這意思明顯是他去他就去。
這話取悅了謝時予,他笑眯眯地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唱那個隨?」
席卿轉著的筆頓了一下,抬頭卻見某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估計等他問哪個唱哪個隨,就要說個別的,然後蔫壞蔫壞地問他你是不是想岔了。
於是席卿說:「子唱父隨。」
被席卿完美猜到腦迴路的謝時予:「.……」
這人為什麼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這人不會真想當他爸爸吧?
席卿看著一臉鬱悶的某人,眼角彎了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一下謝時予的腦袋,把他的頭髮揉得一團亂,謝時予反手把他的頭髮也揉亂了。
班上卿予綿綿cp粉:磕死我了!
最後謝時予還是決定去生日會,因為一些住校生一個月才放一次假,都想回家,而且這生日時間有點尷尬,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元旦假中間那一天,這個生日會略有點冷清。
而秀哥他們又說要去玩最近火熱的劇本殺,湊不齊人。
謝時予雖然平時不跟女生們有超過同學的友誼,但見秀哥在那一個個地問人,又覺得去一下也沒什麼,於是就答應了。
而且,謝時予帶著一點小私心。
席卿平時因為學習忙,鮮少有機會陪席外婆,這個元旦假肯定要陪著她,一想到又將有三天看不到,謝時予就覺得放假也不是那麼香了。
讓他出來玩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不過分.……的吧。
月考兩天時間一晃而過,銘頂的月考試卷還是像之前一樣,沒什麼難度,謝時予琢磨著又能考個700多。
不過他壓的題,特別是數學和物理,幾道大題都壓得**不離十,狠狠風光了一把。
考完當天,曲寧澤抱著他的胳膊痛哭流淚:「爸爸,我期末就靠你了。」
胡政抱著他的另外一條胳膊:「我能不能過個好年,也靠你了。」
簡陽來遲了,沒得地方抱,撲進謝時予懷裡說:「我也靠你了,我考進前5,多拿點壓歲錢,明年請你吃大餐。」
陳一峰從後面摟住謝時予的脖子:「我其實對成績沒追求,但我也想加入你們。」
謝時予:「.……」
席卿被老師叫去了一趟辦公室,回來就見謝時予被一群男生左擁右抱,身側的手蜷了蜷,重重咳了一聲。
纏著謝時予的幾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憑空感覺一股冷空氣襲來,帶著一股強勁的殺氣,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都放開了謝時予。
「走了走了。」
「放假了!」
「回家了。」
幾個人一鬨而散,謝時予扯了扯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對席卿說:「我們也走吧。」
他們要去給秀哥買生日禮物,不然空手去人家的生日會,不太好。
「嗯。」席卿背起書包,率先走出教室。
「?」
謝時予背上書包,三兩步追上去,跟他並肩走著,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席卿沒反應。
謝時予又用肩膀撞了撞他。
還是沒反應。
謝時予伸出手,比了個鴨子嘴,在席卿面前「嘎嘎」兩下:「小哥哥小哥哥,你怎麼啦?」
他明顯感覺席卿有點不高興,但又不知道他哪裡不高興,難道是沒考好?
不可能吧,席卿除非降智,不然這次考試考個720往上絕對是沒問題的。
「我……」
席卿說了一個字,罕見地卡殼了。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他心裡明知道謝時予跟曲寧澤他們關係一向很鐵,常常勾肩搭背,而且是他自己不答應謝時予的告白,壓根沒資格管他跟誰親近。
可看到他被一群男生抱來抱去,他還是有點不痛快。
謝時予掐著嗓子裝可愛:「小哥哥~看在嘎嘎這麼可愛的份上,不要不開心好不好呀?」
席卿:「.……」
席卿被他這搞怪逗得無奈,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壓下那些難言的心思,伸手抓住他那三個一張一合裝鴨子嘴巴的手,說:「就你皮。」
謝時予見他終於不再綳著臉,開心極了,說:「我們就別單獨給秀哥送禮物了,買一塊送給他,你覺得呢?」
不然單送女孩子生日禮物總覺得怪怪的。
席卿點了點頭:「可以。」
兩個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場,可惜在買禮物方面兩個人都是直男,完全不知道該給女孩子送什麼,上網一查,什麼圍巾布娃娃項鏈巧克力,謝時予總感覺這玩意兒太曖昧,不好。
而且那些賣女孩子喜歡的東西的飾品店,兩個男生都不好意思進去。
逛了半天,還是兩手空空。
「送她一套名著?」席卿提議。
謝時予一拍大腿:「這個可以有,不過一套名著太少了啊,要不加一套完整的全科輔導書,我們挑的輔導書,別人求都求不到有木有!」
「.……」你還挺會給自己貼金。
不過席卿覺得這個很有道理,秀哥的成績在班上中等偏上,一套適合她這個成績的輔導書,或許可以幫她前進好幾名。
這對於高中學生來講,絕對是最好的禮物了。
二人一拍即合,去了附近的書店。
這是學校周邊,最多的就是書店,二人都是學霸,挑起書來特別快,一下就找好了一整套的教輔書,還買了一套《紅樓夢》,一共花了將近300,算兩個人的禮物不多不少剛剛好。
謝時予叫了個同城快送,把書送回家,兩個人才走出書店。
其實禮物買好,他們的任務完成,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可是二人誰也沒提回家,這兩天天氣回暖,外面也沒那麼冷了,街上濃濃的都是過元旦的氣氛,各種商家放著新年好的音樂和元旦促銷廣告,喧囂熱鬧。
二人就這麼肩並肩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胳膊時不時會碰到一下對方的,明明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謝時予卻有種心裡滿滿的感覺。
「這裡有烏龜賣哎。」經過一個花鳥市場的街口時,謝時予看到了有小販在賣烏龜。
也不知道他的烏龜是怎麼養的,前幾天那麼冷,居然都不冬眠。
「走,過去看看。」謝時予興奮地說。
他以前對這些個小動物完全沒興趣,可現在看到了席卿養烏龜,他莫名其妙也想養一隻。
情侶龜有木有!
席卿跟他一起走過去,小烏龜都被網子套著,有大有小,可惜都跟下雨不像,應該不是一個品種的。
「哎,」謝時予碰了碰席卿,「不同種類的烏龜有生殖隔離嗎?」
「.……」這是個好問題,把學神也難住了。
小販熱心地說:「有的龜是可以雜交的,你們家養的是什麼龜,公的母的?」
「.……」又是個好問題,學神又被難住了。
謝時予看席卿癱著臉的樣子,忍不住笑噴了。
席卿站起來,雙手揣兜里,一臉冷酷地看著他。
謝時予難得見到這樣的席卿,止住笑,碰了碰他的手背:「你看哪只合眼緣,我們買個給下雨作伴吧,唔,就叫晴天怎麼樣?」
席卿努力繃住臉,不讓該死的嘴角翹起來,繼續一臉冷酷:「隨你。」
「那我挑了啊。」謝時予轉過身,看著網子里的烏龜,都是一個品種沒什麼區別,他指著一隻體型跟下雨差不多大的,說,「就這隻吧。」
「好勒,」小販利落地把那隻拿出來,問,「要刻個什麼字嗎?」
謝時予震驚臉:「還能刻字?」
「當然啊,二位不是情侶不知道,很多小情侶買烏龜,都喜歡在上面互相刻對方的名字,然後拿去前面那個情人湖放生,祈願愛情長長久久。」
謝時予:「.……」
席卿:「.……」
在烏龜上刻對方名字,這跟罵對方是烏龜有什麼區別?!
現在的人為了秀恩愛真是什麼水裡進腦子的行為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