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0被囚禁了
說這話的時候,沙明遠並沒有發現,躲在他身後的費長樂都要哭了。的確,沙明遠的實力是很不錯,已經凌駕於其他各殿主祭之上,平川城的實力也不錯,沙家子弟加上各家高手,再加上防禦陣法,雖然還比不上清寧神殿等下位神殿,但實力也算是非常強勁了。
可是再強,能強得過趙興鴻不成,連趙興鴻遇上沐寒煙都只有自爆的份,平川城人再多又能怎麼樣?
費長樂有點後悔了,要早知道這樣就該告訴沙明遠真相的,可是現在箭在弦上,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沙城主,我再說一遍,交出陳血風,如果他還活著,我可以放你平川城一馬,如果死了,你就等著給他陪葬吧。」沐寒煙淡淡的說道。
雖然四周上百柄長劍寒光閃閃,可是她的神情卻沒有半點變化。
身後,高威虎等人也是從容自容,看不出絲毫驚慌之色。沙明遠和平川城的實力,或許對別人來說有些威脅,可是對他們來說還真不夠看的。
「好狂妄的丫頭,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你真以為自己有花雨主祭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沙明遠不屑的說道。
在他看來,沐寒煙年紀輕輕,實力就算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無非就是仗著花雨主祭的身份有恃無恐罷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一道道澎湃的氣機,從沐寒煙等人身上緩緩釋放,雖然無形,卻有如一座座山峰壓在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神心祭司!」四周眾人都露出震驚之色。如果只有沐寒煙一人是神心祭司也就罷了,對方几人竟然是清一色的神心祭司,這樣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下位神殿的範疇。
更為可怕的是,沐寒煙身上釋放出的氣勢威壓超過沙明遠數倍不止,雖然以他們的修為,還看不透她究竟到達了什麼境界,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這位花雨主祭,絕對是高階神心祭司。就算他們傾盡全力聯起手來,再加上平川城的防禦陣法相助,最多也就勉強和沐寒煙一戰,根本沒辦法顧及其他幾人。
他們並不知道,沐寒煙所展現出的還只是祭司修為,如果加上劍道修為,就算他們聯起手來全力以赴,也根本無法與沐寒煙抗衡。
他們更不知道,沐寒煙身邊還帶著一位傳說中的凶獸,只是因為幻化人形,無法施展出全部實力,若是化回本體的話,就算面對神魂祭司都有一戰之力,收拾他們更加的輕鬆愉快。
在沐寒煙等人的氣勢威壓之下,圍在四周的沙家子弟紛紛後退,握著長劍的手也在不斷的顫抖。
「沙城主,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沐寒煙看著沙明遠,傲然說道。
「家……家主大人,要不還是放了陳……」一眾沙家子弟也望著沙明遠,吞吞吐吐的,想要勸說沙明遠交出陳血風。
沒辦法,對方的實力實在太過強悍,若是發起狠來,滅了平川城都不是難事,他們可不想無謂送死。
「住嘴!」沙明遠大喝一聲。
他也沒有想到,沐寒煙等人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如果早一點知道的話,他也不想這麼早便與其為敵,可是如今的平川城本就人心不穩,他如果再當著眾人的面向沐寒煙屈服,又如何能夠服眾,將來又如何與各大神殿分庭抗禮?
不過沙明遠也沒有太多的糾結,他既然敢和諸位主祭公然撕破臉皮,也是有底氣的。
「沐寒煙,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實力。不過你以為,就憑這樣的實力,便能在我平川城為所欲為嗎?」沙明遠一臉自負的冷笑道。
聽到他的話,四周的沙家子弟和各家賓客都是微微一怔。對方可是清一色的神心祭司啊,最強的沐寒煙更是高階神心祭司,最低應該也達到了八階九階,這樣的實力還不足以在平川城
為所欲為嗎?
沐寒煙也奇怪的看了沙明遠一眼,不知道這老頭到底哪兒來的自負。
「本來想等到千年祭祖之後,再讓你們看看我沙家祖傳神器的無上天威,看來只能提前出手了。」沙明遠悠悠的說道,拿出一件所謂的神器。
這神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明顯殘缺不全,卻隱隱透出無窮無盡的玄妙之感。
「乾坤無極,生死幻滅,封!」沙明遠飛快的打出一串手決,將神器向沐寒煙。
剎那之間,那殘缺的神器之上光影閃爍,無數符文飛旋,一方巨大的符印虛影出現在視線之中,不斷的放大,將沐寒煙等人籠罩其中。
「八荒,神隕!」沐寒煙早有準備,一劍斬了出去,燃燒的火矛,帶著耀眼的紅荒,徑直射向那方巨印。
江綺綾和龍無當也同時撥劍長斬,高威虎則拿出重新煉製的巨錘一錘砸出,除了沒有化回本體的饕餮,其餘幾人都使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
只是眨眼之間,沐寒煙那無堅不摧的火矛,江綺綾和龍無當那殺機凌厲的劍芒,還有高威虎那石破天驚的錘影,便轟擊在那巨印之上。可是,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那巨印懸浮於半空之上紋絲不動,沐寒煙等人的攻擊有如死沉大海,消失於巨印之中,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緊接著,就見一片金色的符文朝著他們揮灑而下,有如一片金色的暴雨。
「小心!」沐寒煙心中一沉,帶著江綺綾等人向後退去。
可惜那片金色的符文來得太快,瞬間便將他們淹沒,這時後退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饕餮腳下一動,來到幾人身前,將那口護身法鍋擋在眾人的頭頂。
四周金光漫射,沐寒煙等人只覺身體一輕,被一股強大得令人無法抵擋的力量牽引得飛身而出,朝著那方巨印飛去。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眾人便像先前斬出的劍芒火矛一樣,進入那方巨印之中。
四周一片死寂,身處巨印之中,就彷彿身處虛空之中,沒有天地乾坤,也分不出東南西北,上下左右。不過和虛空不同的是,就在他們身外方圓兩丈之處,卻有一層若虛若實的空間壁障,將他們囚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