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戰局演變
長門帶著一眾試驗嬰兒回歸曉的據點已有十日之久。
原本因風之國與火之國戰爭而變得冷清的村子，突然之間增添了不少歡聲笑語。
由小南組織起來的女性忍者部隊，紛紛投入對59個嬰兒朝夕照顧的工作中，甚至有時候連彌彥他們都被安排出去到附近的村子搜購牛奶、羊奶，長門的數個影分身也被分配了相同的任務。
彌彥曾私下底找到長門，商量是否該把這些嬰兒送走，在岩隱村隨時可能入侵雨之國的情況下，將他們轉移到內陸更為妥當。
因為怕最近母性大發的小南她們知道，彌彥還是在大家一同出門購買羊奶時，特地與長門組成一隊，離得據點很遠后才說出他的看法。
「你帶孩子們回來時，向我們解釋他們的來歷，說他們都是這次火之國與風之國戰爭的遺孤，我自然是相信的，也是支持你這樣做的。」
彌彥兩手捧著裝滿羊奶的皮囊，微笑著對一樣如此的長門說道。
「但是，我們的村子（據點）還是太靠近邊境，一旦有什麼萬一，以現在的人手不能保證能隨時護送他們安全離開。」
當講到這裡時，他臉上的表情既嚴肅又認真。
「小南雖然很喜歡這些孩子，但只要你也同意，我們一起跟她講明這些道理，她還是會答應的。」
長門點了點頭，可臉色有些古怪，這話雖然聽起來沒錯，可怎麼感覺彌彥的話中有種要拉他下水的意思。
「你覺得……憑現在的我們，保護不了他們？」
長門眨著輪迴眼淡淡說道。
「如果岩隱真的入侵，那必然是大股的忍者部隊，以我們曉的實力，對付少數的斥候部隊還行，萬一遇上大量的敵人，絕對無法倖免，最多只有我們幾個能活下來。」
彌彥低下頭，儘管心裡很不痛快，但這樣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曉的創立雖是為了和平，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必然不會去以卵擊石。
「即便是算上我在內？」
長門停下步，突然轉頭說道。
「長門？」
彌彥愣了愣，看著有些陌生的同伴。
「說起來，我的這雙輪迴眼真正的威力還從未向你和小南展示過。」
長門左手撫上眼睛，輕聲說道。
「跟我來，」像是作出決定，他拋下這句話，往遠離據點的偏僻山崗而去。
「正好藉此機會，讓彌彥也聽下我的計劃，而首先要說服他，就必須展示出絕對的力量，讓他明白只要有我在，即使是岩隱村的土影帶隊入侵，我也會把他們一一打回去！」
當日，天突降異兆，一顆巨大的隕石從天而落，撞毀了離曉據點不遠的一座山崗，將整座山夷平為地，處處蹂躪成墟。
周邊的村子自這日後輿論紛紛，稱隕石毀山，是天神震怒，為戰爭將起的不祥之兆。
唯有細心的小南，在照料完嬰兒后，察覺到採購羊奶回歸的彌彥臉上掩飾不住的異色，將其拉進房中詢問方才地動山搖之事，待兩人出來后，小南的目光也格外複雜，路過長門的房間時，總會不由自主地盯著那門，很久才收回……
…………
火之國，木葉，一件事情轟動了整個忍村。
從前線回來的白牙切腹自盡了。
這比前些日子裡率領增援部隊出發的大蛇丸卻重傷而歸更加令人震驚。
因為增援部隊沒有及時抵達前線，白牙奉命執行一項針對砂隱的戰爭機密任務，卻在中途為救同伴放棄任務，使木葉對抗砂隱的戰爭受到影響，村子里一些人甚至將當前戰爭失利的責任全部推到白牙身上，連他救出的同伴也這般認為。
輿論的重大壓力、連生死與共的同伴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身為旗木一族族長，被譽為木葉白牙的旗木朔茂，終於一人在家中自我了斷，以這樣的結束告別了傳奇的一生。
這讓當時還在探視大蛇丸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懊悔萬分，深恨自己沒有出面控制最近村裡的輿論，讓作為木葉重要戰鬥力的白牙這樣死去，甚至連白牙死後也無法幫他洗清污名。
「老師……」
在暗部稟報消失后，一直在昏睡的大蛇丸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大蛇丸，」見到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從昏迷中蘇醒，猿飛日斬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到底是誰傷了你，奈良鹿久等人向我彙報過當時情景，他們說你與敵人的頭領交戰，似乎認出他們的來歷……」
迫切想要知道是誰導致了木葉的戰局嚴重受挫，猿飛日斬急忙問道。
大蛇丸吃力地搖了搖頭，「老師，他們的來歷我也不清楚，襲擊我們的六人身上沒有佩戴忍村的護額，而他們所使的術連我也從未見過。」
他停頓了下，彷彿是想起當時自己幾乎身殞的情境，放在膝蓋兩旁的手用力握緊，「但他們的眼睛，我卻是絕對不會忘，那是六道仙人的眼睛，輪迴眼！」
作為「忍術博士」的猿飛日斬頓時神色劇變，「你確定？」
「那樣特殊的眼睛，別說是我，與其餘幾人交手的奈良鹿久他們都看見了，我想別人不清楚那雙眼睛的來歷，可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富岳肯定也知曉。」
咳嗽了幾聲，大蛇丸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然，可眼睛幽深，目光中的陰冷讓猿飛日斬微微皺了皺眉頭。
「那對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如果是砂隱派來的，不會特地隱藏身份才對，而且按奈良鹿久的說法，當時是他們主動離去，甚至你能活下來也是因為沒有立即殺了你。」
這一點正是猿飛日斬最困惑的地方，若從利益結果上看，明面上受益方無疑是風之國，但若對方有這樣強大的戰鬥力存在，直接正面擊垮前線的木葉部隊，才是最佳的戰略方案，所以奈良鹿久在向他稟報后，認為不可能是砂隱村派出的精銳。
而且奈良鹿久隱隱點出，對方的襲擊行動，看似雜亂無章，但實際上像是直接朝大蛇丸而來，所以這也是猿飛日斬想當面詢問大蛇丸的緣由所在。
大蛇丸在他的目光中沉默著，腦海里卻不斷閃過襲擊者最後對他做下的事情。
「老師，我也想不出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最終，他還是沒將心底真正的想法說出來。
必須得讓他的合作者過去看看……
在應付完猿飛日斬的同時，大蛇丸希望能儘快見到與他合作之人。
不出所料，在猿飛日斬走後不久，一道他熟悉的拐杖聲響起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