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福利
劇痛。
猶如正被人用長長的鐵釺插進腦顱里不斷翻攪的劇痛。
即便是長門，在緊咬牙關忍受時，臉上的五官仍擠成一團。
「放鬆些，你這樣只會讓我更難進行手術。」
平躺在手術台上的他，聽見頭上佳人嬌嗔，不禁睜開還完好的右眼。
陡然，連面對宇智波斑時都不曾露出懼色的他，此刻卻微微一顫，眼角不住抽搐。
一座在前世死去時都未曾見過的巨大山巒正快低垂在他鼻尖，一股淡淡的女子芳香正從上面隱隱傳來。
注視著這對偌大的兇器，長門不由擔心自己的腦袋隨時會被埋在裡面，萬一左眼還在摘除過程中，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該怎麼辦？
而且在前世因重病還未懂得男女之好的他，面對這樣的處境，往日的聰明機智早就被丟得一乾二淨。
大口的喘氣，不知是左眼眼窩一陣陣直透腦髓的巨痛還是被這幅未曾預料的福利場景搞得六神無主，但正聚精會神在為他作著手術的綱手尚未察覺到。
直到最後一陣劇痛，連被可怕的雙峰吸引走部分注意力的長門也痛叫一聲，摘眼之痛總算告一段落。
「很痛嗎？為了保證你眼球附近的神經脈絡不受到太大的損傷，我只能使用細患抽出之術來進行手術……」
綱手將摘除的長門左眼小心放進消過毒的器皿中，細心為他擦拭去額頭上布滿的冷汗，才發現長門面色古怪，以為是方才忍受痛苦讓長門變得如此。
「先休息下嗎？」認為長門還沒從痛楚中緩過來，她低頭輕聲問道。
「不，繼續吧。」
捂著左眼感受了下輪迴眼的情況，失去了左眼之後，長門能感覺到與佩恩六道的聯繫差了少許，但視覺共享以及各個佩恩的能力都還在能指揮的範圍內，與他預料相同，甚至說少了一隻輪迴眼，竟感覺到身上彷彿被卸去一塊大石，消耗查克拉的大戶走了一半，身體中似有一種輕鬆飄忽之感。
另一邊的綱手點了點頭，向靜躺在另一張手術台上的天道動手，這次沒有對長門那樣小心，很快就取下了左眼。
當正牌的「輪迴眼」眼球與從天道那摘下的眼睛擺放在一起，長門和綱手仔細觀察了一遍，從外表上兩者的確毫無差別，單單想靠肉眼區分，可謂是難上加難。
「奇怪又可怕的瞳術，」從長門那裡知道輪迴眼部分能力的綱手低喃一聲道。
「只要能騙過帶走彌彥、小南的人，就再好不過了，」長門僅剩的右眼目光幽幽，他想出的這個主意，只怕在當面交易時宇智波斑也會在場。
對方可是這雙輪迴眼真正的主人，如果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方法可以辨別，那……
但是上次被他打得消耗太多生命力的斑爺，會親身涉險出現在現場嗎？
以其梟雄的心性，若以己度人，會不會考慮到長門有可能會放棄彌彥、小南二人。
那個見識過這個世界太多黑暗的老傢伙，就算曾經讓絕從長門小時便開始監視他，通過一點一滴之處來了解長門的心性，但人性在面臨這樣的考驗時，往往還會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面。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本質便是從黑暗的憎恨中而來。
用人性最惡的一面來猜忌長門的選擇，沒有得到足夠的保證之前，宇智波斑會更先在乎己身的安全吧，畢竟他一直將別人視為棋子，帶土是這樣，長門亦是如此。
「別動，」這時，金髮麗人已輕輕翻開他的左眼上眼皮，小心翼翼地將天道的眼睛移植進裡面，細患抽出之術一點點讓神經脈絡連接上，再利用掌仙術滋潤眼窩，長門在沉思中只覺一陣陣清涼感透入心扉。
先是模糊、再到清晰，有當世最強醫療忍者的治療，只失明了一會的左眼視力重新復甦，眼球隨著心意微微轉動，更讓關注他的佳人輕吐口氣，放下心來。
「沒有什麼大礙，」漩渦一族的身體素質，再加上綱手的醫術，換眼的過程只化了數個小時，長門照了照綱手遞來的鏡子，除了左眼眼球有些充血外，並無異樣。
「接下來就為你移植細胞。」
清楚時間不多的綱手，毫不介意地將長門的衣服拉開，袒露出正起伏不定的胸膛。
從白絕心臟抽取來並用醫術培育修正過的細胞原液，正被佳人握在手中的一筒細小的針管里。
「不必為我擔心，」明白她是打算直接注射進自己的心脈血管里，長門朝她笑了笑說道。
「如果能再給我些時日便好……」其實還能再減少細胞排斥可能的綱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食指划落在長門胸膛上，立時激起對方一陣雞皮疙瘩。
「叫你放輕鬆……」白了一眼，似乎沒發覺這一眼是如何風情萬種的她，食指微微用力按了按長門有些發燙的胸部，然後將針頭沿著肌膚刺入。
針管里的液面隨之下降，迅速進入長門的心血管里。
「有什麼感覺了嗎？」
結束了的綱手，觀察了下長門的臉色，有些好奇問道。
「有點熱……」
才剛說罷，令兩人驚訝的一幕頓時出現。
胸膛之上，慘白的膚色正向周圍蔓延開，明明長門的膚色已經夠白皙，但這種病態的慘白卻正覆蓋著原本的顏色。
「太快了……長門，有哪裡開始不舒服了嗎？」
「我覺得很好，或者說像吃了一大把軍糧丸一樣，活力正不斷湧上來。」
躺著的長門，疑惑地抬頭，原本以為的不良反應半點也沒有出現，比他想象的情況好得太多。
「還得再觀察一下，如果情況比我們預想得好太多，那你適應爺爺細胞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見到慘白的肌膚在向四方延伸到上半身後就停止，說明長門的身體還是以自己的細胞為主導，白絕的細胞根本沒有出現一點反噬的現象，這讓綱手也面露喜色。
我自身的漩渦一族的體質，再先行融合白絕的細胞，看來真的能如綱手所說的那樣，移植柱間活細胞的成功率將會很大。
眉頭輕蹙，明白自己的輪迴眼是仙人之眼的話，那柱間的肉體便是仙人之體，按原著中鳴人從六道仙人那得到的陽遁之力，佐助得到的陰遁之力，一者為仙人之體，另一者為真正的仙人之眼（輪迴寫輪眼）。
用宇智波斑的原話來分析——「一神欲求安寧，分化陰陽，互斥二力，相與為一，乃得森羅萬象。二力若能相協..就可得到真正的幸福，不過這並非唯一的方法。」
他是不是也正在探索這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