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殺人太快
相同的紅色長發，讓初次相見的兩人不禁遙遙打量起對方。
即便不用言語進行確認，親身經歷過渦之國和渦潮村滅亡的漩渦玖辛奈第一時間就感覺到長門跟自己一樣，皆是漩渦一族的末裔。
當年渦之國滅亡后，還存活於世的族人們紛紛選擇隱姓埋名，分散流落到世界各地，只有她被帶回到木葉，接替漩渦水戶大人成為新的九尾人柱力，沒想到還有再次見到自己族人的一天……
「水門，他是……？」
察覺到波風水門凝神對峙之人正是這名紅髮青年，結合場中緊張的氛圍，漩渦玖辛奈慢慢走到波風水門身後，低聲問道。
「玖辛奈，他就是我曾經跟你提過的長門，是自來也老師在雨之國收下的其中一名弟子。」
停頓了下，波風水門沒有回頭看向愛侶，他的目光轉移到長門身後數米外的宇智波富岳身上，那位睜著寫輪眼的中年男人，在剛剛使出了極為驚人的火遁忍術后，正站在原地大口喘息著，當見到長門完好地從烈火中現身時，他臉上的神態到現在還是那麼不甘、憤恨、驚怒。
「聽我說，玖辛奈，」水門深吸一口氣，「長門就是襲擊這裡的兇手，他一個人殺死了宇智波一族眾多的忍者，而且他的眼睛所具備的可怕瞳術，光是我看到的便有兩種。」
「瞳術……？！」
漩渦玖辛奈皺起眉頭，再次看了看長門，這位自來援的忍者小隊抵達后就停止攻擊的青年，以莫名的目光注視著這邊，渦旋狀的左瞳的確是引人注目。
「難道他的雙親一方是漩渦一族，另一方是擁有這種瞳術的一族嗎？」
還在心中猜測時，一同到達的其他幾名木葉忍者亦來到他們身邊。
「水門，你剛才說的我們都聽到了，不管如何，他既襲擊了木葉，我們就不能放他離開，必須要抓住他。」
一名黃臉，長滿鬚髮的忍者上前說道，面色沉重，話中意思似乎在提醒水門接下來該做什麼。
「……我知道。」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我之前已經與他交手，他施展的瞳術一種是能彈開所有攻擊的能力，以自己為中心對外物進行排斥，猶如斥力一般，不過這樣的瞳術像是不能持續使用，」他左手伸出五指，「我在剛才的戰鬥中已經確認了一遍，術的間隔大概在五秒左右，我曾成功趁這段時間傷到他身上數處，可惜他似乎知道我的情報，重要的要害都被他用心守住。」
一旁的漩渦玖辛奈忽然插嘴道：「我懷疑他與我一樣，都是漩渦一族，而漩渦一族的血繼限界是擁有極強的生命力和龐大的查克拉。這樣的話，他的瞳術可以繼續施展很多次，而水門你造成的那些小傷恐怕很難影響到他的戰鬥力。」
附近的諸位忍者聽完心頭一凜，敵人具備這樣可怕的瞳術，體質又極為特殊，怪不得能一人差點毀滅宇智波一族，這樣強大的對手，要不是身為木葉新一代強者的波風水門站在前面，他們怕是馬上要派出一人，負責回去告知敵人的情報。
「我還沒說完，」波風水門苦澀一笑，「他還施展另一種瞳術，這種瞳術使他剛毫不吃力地吸收掉了那邊宇智波族長使用的火遁忍術，身上連半片衣服都沒有燒著。」
「又是一個壞消息……」
眾人面色沉重，復而聽見波風水門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好在我剛已經在他周圍扔下了不少的飛雷神苦無，依靠我的神速可以隨時攻擊他或支援你們。」
「你有作戰計劃嗎？」
漩渦玖辛奈上前一步，與波風水門平行站在一起，而她的一動，對面的紅髮青年收回了目光，驟然向他們抬起左手。
從未結束的戰鬥，立時再次打響。
萬象天引！
「什麼？」
剛擺出警戒的姿態，漩渦玖辛奈只覺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失去了平衡於半空中被吸向那邊。
「玖辛奈！」
反應極快的波風水門大步向前，一手抓住愛侶的右肩，同時飛雷神之術瞬間發動。
待剩下的木葉忍者們反應過來，已經看見波風水門帶著漩渦玖辛奈出現在他們左方，應是利用飛雷神之術掙脫了敵人的瞳術。
「哼……」
收回左手，彷彿也知道剛才那一擊不會輕易得逞，紅髮青年只是淡淡笑了笑，右手卻不知何時面向身後攤開。
「該死！」
像是剛意識到長門對玖辛奈的出手只是一次佯攻，對方的真正目標實際上竟是還在那裡喘息著的宇智波富岳！
身影再次消失，意圖瞬移到最靠近那裡的飛雷神苦無所在之處，但這點時間卻足以讓長門達成目的。
一模一樣的引力之術，發動的時機更是讓宇智波富岳預料不到，防不勝防，無奈想要掙扎，但加大的引力讓一切都成了徒勞，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只離長門數米遠的他轉眼就落到殺死族人的兇手手中。
面容扭曲，左眼中的勾玉之輪更是飛快旋轉，但甫一被長門掐住喉嚨，全身殘存的查克拉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被眼前之人吸走，無力之感頓生，連左眼的光彩也晦暗了幾分。
自己要完了嗎？！
宇智波富岳無助地想道，他萬萬不會料到面前之人竟有數種瞳術，一為斥力，二為引力，三為安然吸收忍術，四為強奪他人的查克拉，曾經在密林間襲擊大蛇丸他們的神秘六人，其中幾人的瞳術竟都匯聚在這名紅髮青年身上。
難道輪迴眼的血繼限界不是他猜想的賜予擁有者一種能力嗎？而是可以擁有多種能力？
小覷長門的他，單隻是從外表、年紀來判斷長門應比那六人弱小的他，與他的祖先宇智波斑一樣終食苦果。
然後下一刻，連唯一的思考都停滯了。
屬於人間道的能力陡然作用在他身上。
一切屬於宇智波一族的隱秘，被能隨時置他死地的青年快速讀取著。
如宇智波一族的聖地——南賀神社所在（收有六道仙人所書寫的石碑之處）。
如宇智波一族代代相傳的各式強力火遁忍術。
如愛妻宇智波美琴前不久懷上第二胎的事實。
這名未來將被自己的大兒子所殺的強者，無須再面對原著中一族打算叛亂的困境，因為他已經死了……
只聽一聲清脆的扼骨聲，木葉的豪門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隕落在此！
一隻冰冷的手撫過他的雙眼，練就挖眼神技的長門利落地摘走他的眼睛，空癟的眼眶下再無一物。
殺人手法之快，挖人雙眼之殘忍，竟讓在場所有人（除水門夫妻）不禁都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