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師妹姑且也算是……
隔天下午兩點半以後，李泉提前半個小時來到卓清漣所說的地點。? ?
其實他覺得直接在學校集合會更方便，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果決起來的師妹執意做了這樣的安排。而且——
約在周中的下午，不管怎麼想那個一直以來乖巧好學、足以充當本校學生表率的師妹都要翹課了。
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么？完全可以約在周末又或是晚上的呀。
「學長！」李泉剛想掏出手機打一下時間，結果師妹就從地鐵站的電梯口裡走出來了。
竟然也提前了半個小時到呢，幸好自己有心，不然讓師妹獃等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李泉狠狠地誇讚自己一番，然後就看見師妹有些雀躍地朝他揮揮手，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一路小跑過來。
李泉趕緊動身去迎。
和往日偏甜偏可愛的式不同，也許是這兩個月頭稍微長長了點，卓清漣用先前同款的帶在腦後扎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馬尾，鬢角和劉海也整齊地梳往兩邊，微微露出光滑潔凈的額頭，稍稍改變了固有的蘿莉形象不說，也使得五官顯得更加立體起來。
另外著裝打扮也與平素迥異，打底的白色襯衫領口處扎了個嬌俏可愛的蝴蝶結，上衣則是素色的無袖馬甲，下半身則很誇張地在十一月下旬穿了短裙和過膝長襪，不多不少正好露了所謂的「絕對領域」出來。
李泉迎面走了上去，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天氣還是很冷的吧？」
「誒？不冷呀，學長你為什麼這麼說。」卓清漣看到李泉盯著自己的衣裝，稍微有些得意地拉著裙擺轉了轉，「怎麼樣，這是吳桐給我的建議誒，好看嗎？」
啊，原來是那傢伙唆使的，聽那種偏頗的意見只能讓自己滑入二向化的深淵啊，正常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露出大腿根部的吧？
「好看當然是好看啦」，這一點李泉倒是不會否認，因為他正竭力地剋制自己不斷下移的目光，「但是嘛……」
「但是什麼啦。」卓清漣睜大了眼睛，似乎也有一點點緊張的樣子。
「但是你這樣子真的不會冷嗎？說起來這兩天多少也算降溫進入了深秋了呢。」李泉悄悄地翹起食指指了指「絕對領域」，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結果師妹捂著嘴就「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讓李泉相當茫然。
「誒？啊？喂！你到底在笑些什麼啊？」連著好幾個語氣詞，李泉稍微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一臉迷茫地問。
「果然和吳桐說的一樣嘛。」卓清漣把捂著嘴巴的雙手放了下來，但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她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絕對領域」，突然伸手往那處擰了一擰，富有彈力的褲襪被她拉長了一些，看在李泉眼裡不由得更加驚愕了。
「是拼接色的連褲襪啦連褲襪，還真有人以為會真的露腿給你看呀。」
這種神色，這種話語，李泉有些無奈地一拍額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絕對是某個傢伙連夜傳授的惡趣味。
「學長啊」，卓清漣巧笑倩兮地拖長了音節，猛地一下踏前一步挽住了李泉的胳膊，似嬌嗔又哂笑地給出了自己的評判：「你果然是個大白痴呢。」
突然被挽了胳膊的李泉半邊身子不由一緊，心臟也砰砰狂跳起來，脫口而出便說了心底的實話，「這這這……這進度是不是推得有點太快了？」
卓清漣一歪腦袋，嘟起嘴巴朝李泉皺了皺眉，「你想到哪裡去了呀？吳桐說妹妹都是這樣對哥哥的喲，某種層面上，我姑且也算學長的妹妹嘛。」
哈？說什麼傻話呢。一個妹妹已經足夠我頭疼的了好么？要是你這治癒氣息滿滿的好師妹再朝著崩壞的方向展，那我的人生……
李泉剛想嚴正地駁斥她荒謬而危險的立論，卻被她的笑容堵住了嘴巴。
「學長不整天都叫我師妹師妹的嗎？果然也算是妹妹的吧？」
一個讓人好想守護的燦爛笑容綻放在李泉面前，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飄乎乎、軟綿綿的空氣當中。
於是他伸手摸了摸師妹的腦袋，向她回報以最真摯的笑容，「如果你真是我妹妹的話，那可能比現在還要好得多呢。」
裝完這個……李泉自然想跑，所以轉過身子正要挽著卓清漣向前進，卻突然現腳下有些滯塞，身旁的師妹好像一動也不動的樣子。
「怎麼……」
一句話還沒說完，李泉扭頭望去，殷紅的血色湧上師妹潔白的耳根，然後她低下頭去，潔白的頸項似乎也有粉色充盈，如果能從另一個次元觀察她的話，想必肯定能看到她頭上冒出的絲絲縷縷的蒸汽吧。
——
十多分鐘后，地鐵往某個方向行了三站，李泉看著線路圖上越來越熟悉的地名，這才現接下來的展開可能會非常糟糕。
當然不是圍觀群眾想象當中的那種糟糕啊，清純健全的我朝社會怎會有什麼不可具言的微妙聚集區呢？
李泉只是單純覺得——
如果師妹是想去那個date聖地的話，自己恐怕就要被正好戳中軟肋。
「那個，師妹？」李泉反手撓了撓自己的左邊鬢角，既擔憂又猶疑地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等到了你就知道啦。誒~」卓清漣也抬頭望了望車廂里的地鐵線路圖，「好像下一站就到了耶。」
此時地鐵里的廣播正好響起，「列車即將到達南州塔站，請各位旅客……」
聽著這催命似的廣播詞，李泉不禁就露出了哭喪臉，果然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冷漠殘酷，非要在溫馨甜蜜的現在，給自己來一場挑戰自我、飛躍人生的大考驗嗎？
「師妹，我……」李泉十分認真地考慮著現在借什麼遁是否還來得及，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乖巧師妹活蹦亂跳的雀躍樣子。
她輕輕地扯著自己的衣袖，閃閃光的眼睛里全是期待與盼望。
倉促想出的託詞再也說不出口，李泉歪著腦袋嘆了一口氣，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沒什麼的，為了姑且也算是妹妹的師妹，你一定可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