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事情終了
正主出現,白蕭見夜月一時半會也不會搭理自己,便先沖了過去,將準備乘電梯逃跑的盧浩然給按在了地上。
「放過我!我給你們解毒,我給你們解毒就是了!」盧浩然拚命地掙扎著,對白蕭的恐懼讓他連反抗都不敢反抗,直接求饒。
柴烈在盧浩然眼裡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在柴烈的手裡活下來。
然而被盧浩然奉若神明的柴烈,卻被白蕭給殺了。
這讓還未成年的盧浩然當時就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地就跑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是白蕭的目標,所以一被抓住就求饒似的將自己能做到的事給喊了出來。
「如果不是從李塵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或許我就真的會讓你解毒然後放過你了。」白蕭單膝壓在盧浩然的身上,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白淵抵住了他的後背:「可惜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惡行。所以,請你去死吧。」
別看盧浩然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少年,他在柴烈等人的熏陶下,做出的惡行就是比起柴烈等人也是不逞多讓。
可以說在這末世中,盧浩然的心智已經極度扭曲,根本不能把他當作普通的少年看待。
所以無視了盧浩然的掙扎和求饒,白蕭捂住了他的嘴,一刀捅進了心窩,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
鮮血從傷口上湧出,盧浩然雙眼睜大,掙扎地更加劇烈,嘴裡不停地『嗚嗚』著,片刻之後停了下來,再無半點反應。
「來世一定不要學壞了……」白蕭輕聲說著,手掌撫過盧浩然的雙眼,將其合上。
了結了盧浩然的性命,白蕭顯得有些沉默。
似乎從異變開始以後,人命就變的分文不值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社會,不要說殺人了,就是打個人都會擔心自己會不會攤上事,在法律之下一般人根本不會有著這麼危險的行為。
就算是懲惡揚善,最多也就是送到公安局去,不可能像白蕭現在這樣說殺就殺。
然而現在,在失去了一切規則后,人類心中的那道底線似乎徹底消失了。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會有人來管他們。
本以為人類之間都是可以相互倚靠的,但是經過了柴烈這件事,白蕭卻不敢這麼說了。
每天都在戰鬥,和屍斗,和異化獸斗,到現在還要和人斗。
這場災難究竟有著何種目的,他們人類如此掙扎求生,又有著什麼意義。
難道真的如他所想,是為了完全毀滅人類嗎?
「絕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九兒感受到了白蕭所想,非常嚴肅地對白蕭說道:「這場災難肯定是有著什麼原因。而且如果真的是為了毀滅人類,那也不會有靈魂幻裝的出現了。如果說這場災難是幕後黑手發動的話,那必定有著與之抗衡的存在。正是因為有人在幫助你們,所以你們才能開啟自身的進化,擁有自保的力量不是嗎。別多想了,總有一天會了解到真相的。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發堵,但是白蕭也明白現在只是自己多愁善感罷了。收拾了下情緒,白蕭轉身走向了夜月:「九兒,謝了。我一定會找到那個真相的。然後痛揍那個造成這一切的元兇。」
「嗯!我會一直幫助你的。我的主人。」九兒重重地『嗯』了一聲,鄭重其實地說出了誓言。
……
夏侯這邊,在盧浩然死亡的那一刻,柳嫣然身上的毒就全部消失了。
此時的柳嫣然躺在夏侯的懷裡,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小然,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夏侯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緊接而來的就是濃濃的愧疚感,明明從那時候起就發過誓要保護好她的,卻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
「是我不好,夏侯你就別怪你自己了。」柳嫣然已經知道是自己心急喝下那瓶飲料的緣故,所以看著夏侯內疚的臉龐,心中泛出不忍,不由出聲安慰。
然而夏侯並沒有因為柳嫣然的話而有所釋然,緊緊地抱著抱著柳嫣然,對於自己的失責深深感到愧疚,以及害怕。
夏侯害怕自己會就這麼失去她。
感受到夏侯身上的體溫,柳嫣然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的夏侯,也是像這樣抱緊著自己,愧疚又害怕,像個孩子一樣。
不,那個時候,真的還只是孩子呢。
「噗哧、」想到了以前的事,柳嫣然突然笑出聲來。
「怎麼了小然?」夏侯有些不解柳嫣然怎麼突然笑了。
「沒有啦,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柳嫣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可愛的模樣看的一旁的李塵都有些失神。
提起以前的事夏侯也是一愣,有些失笑:「小然你倒是變了不少。」
柳嫣然舉起了粉拳,嘟起嘴:「我哪裡變了!」
「我們的大小姐變的更漂亮了啊。」夏侯促狹地說道。
「好啊,你敢調侃我!」柳嫣然俏臉一紅,不依不撓地瞪著夏侯。
「那什麼.……」這時李塵有些尷尬地在旁邊舉了舉手:「能考慮一下對單身狗造成的傷害么……」
夏侯和柳嫣然兩人一聽頓時不自然地別過頭,他倆都忘記邊上還有人了。夏侯趕緊解釋:「李塵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大小姐不是那種關係……」
李塵趕緊點頭,但是那態度怎麼看都是『你繼續,我就當真的聽聽』的樣子。
夏侯知道自己怎麼也解釋不清了,讓柳嫣然從他懷裡站起來,然後從窗口看了看對面的大樓,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大小姐的毒解了,就說明白蕭那裡也結束了。我們快下去和他們匯合吧。」
沒過多久,李塵就載著兩人來到了工地大樓下。白蕭和夜月已經在這等了有一會了。
「你們好慢啊。沒出什麼意外吧?」白蕭上了車,關心的詢問著柳嫣然的情況。
夜月則是像躲著白蕭似的,等白蕭過去了,才慢吞吞地向塵囂號走去,低著頭時刻注意和白蕭保持著距離。
「沒,小然的毒也解了。話說夜月怎麼了?」等白蕭上了車,夏侯先是報平安,然後有些奇怪地看向還在車外的夜月。
白蕭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怎麼說呢……少女心我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