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案中案
「滴答,滴答,滴答。」掛表的秒針一秒秒的跳動著。
凌晨2點半。
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呼嚕~~~~呼嚕~~」卧室呼嚕聲此起彼伏,看樣子領導兩口子都是呼嚕體質。
此時,王麟鼻子里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
什麼味兒?再一看自己,通體長方,腳下還有一排字,這一次,自己變成領導隨身攜帶的印章了。
那股刺鼻的味道,應該就是印泥。
不管變成什麼,王麟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寄主的技能,試了幾次,今天這位寄主,真的沒有技能。
倒計時59秒
58秒
只聽窗外發出吱吱的響聲,與此同時,一個人影,順著窗戶垮了進來。
王麟暗道來了。
黑影巡視一圈屋內的環境之後,徑直走進了書房,此時,卧室內的呼嚕聲停了。
幾秒鐘之後,那個黑影從書房出來,手裡多了一個紙制文件夾,在前廳轉悠一圈,直接朝著王麟這邊走來。
開始翻領導放在沙發上褲兜,應該是翻錢包準備拿錢了,別說,這小子絕對是慣犯,幾下就把錢包翻出來,之後直接塞進自己的兜里。
撕拉,小偷一個失誤,將一串鑰匙也抖索出來了,發出清脆的響聲。
雖然小偷極力挽救,試圖減少聲音,但為時已晚。
屋裡燈亮了。
「誰~!」卧室里跑出一位中年男人。
咦,這是?劇情不一樣啊,王麟有些懵,不是說,這哥們偷了現金,還搬了一缸子米和一捆蔥么?現在人主人都出來了,還怎麼動手,難不成,小偷就地變強盜了?由偷盜改為搶劫了?
不能啊,對方領導可是練家子啊,那也太不專業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小偷也是真夠行的了,那麼多家不不偷,你非得偷一個警察系統的領導,這不拙死么。
自己的出現改變歷史了?也不可能啊,寄主沒有任何主動、被動技能,說白了就是一個死的東西,不可能改變歷史。
想不出所以然,王麟乾脆不想了,坐山觀虎鬥吧。反正這貨破相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小偷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領導看了一眼小偷手上拿的檔案袋,臉一下就綠了,怒吼道:「你把東西給我放這兒。」
此時小偷如驚弓之鳥,哪兒還管你那麼多,撒腿就跑,不僅沒把檔案袋放回去,反而順帶里把掛有印章版王麟的一串鑰匙也揣兜了。
破窗而出,在地上咕嚕幾圈,之後繼續跑。
太快了,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1分鐘不到。
但自己的時間也結束了,嗡,王麟回到了現實。
看著天花板,王麟滿腦子問號,這與蔣文所述的完全就不一樣,小偷僅僅是拿走了一個檔案袋以及一串鑰匙啊。
不過這些王麟都不在意了,他在意就是那個小偷是誰,至於偷什麼無所謂,不過,問題是,你說他是誰信啊~!
媽蛋啊,這葯白特么吃了。
沒辦法,為了知道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了,獲得更加有力的證據,王麟只能再一次找到了王老鱉,又買了一顆黑丸,把這夢續上~!
這一次,王麟選擇事情發生3分鐘之後。
「嘎吱嘎吱。」自己還在那個歹徒的兜里。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叫聲,「站住~!」是詩歆瑤。
小偷聽聞,速度更加的快了,之後隨手將兜里的一串鑰匙往外掏。
王麟暗道不好,這是要銷毀證據,可問題自己還掛在鑰匙上了,扔出去的話,這葯又白買了,而且,永遠不知道結果了。
但鑰匙剛出兜,自己被什麼東西掛了一下,之後又掉回到了兜裡面。
隨即傳來一聲嘩啦的聲音,顯然這串鑰匙倒霉了。
小偷繼續跑,突然,停了下來,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放下了,之後繼續跑。
這次沒跑幾步,王麟就覺得小偷一個前翻,之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在之後,就是詩歆瑤的聲音,「跑?哪兒跑~!」
被擒了~~~。
「我什麼都沒幹,你幹什麼抓我~!」
「大半夜的,見我就跑,你還什麼都沒幹~!別動老實點。」
王麟覺得身體越掉越深,越掉越深,應該掉到了衣服裡面的一個死角。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樓房燈火通明,看樣子,有家被盜的消息傳開了。
嗡,醒了。
睜開雙眼,看著天花板。
王麟有些想不明白了,什麼情況?賊明明就抓住了,但為什麼一直沒有破案,而且領導絕對看清那個人的面容了,為什麼還睜眼說瞎話,反而怪罪於詩歆瑤呢?
王麟眯著眼睛,思來想去,將兩個夢結合一下,之後猛的睜開眼睛。
原來是這樣~!
一切的原因都在那個文件夾,這個賊果然偷了不該偷得東西。之所以,領導先是不予追究,后又要將詩歆瑤調走,並非詩歆瑤辦案不力,而是太過較真,自己沒辦法操作。
這名盜賊很可能私下裡與這名領導達成了某些協定,只要詩歆瑤一走,賊就可以解套,自己的事情也就不會暴露。
而這名領導本想不予聲張,低調解決,但卻因當時動作太大,吵醒了鄰居,導致事情傳開被動報警。
現在問題就好說了,雖然那名小偷嘴嚴。但有一點就是,那個印章順著窟窿掉進了衣服里,羽絨服加上小偷一直被控制,所以很有可能那枚印章還在其衣服裡面,若翻出來,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但問題就是,這案子沒準會上演一出,耗子拉鐵鍬,大頭在後頭的好戲,畢竟不是小領導,整不好弄巧成拙,不好收拾,詩歆瑤反倒更被動,甚至成為眾矢之的,遭人陷害。
想到這裡,這忙到底是幫還是不幫,王麟猶豫了。
想了一會兒,算了,幫吧,反正詩歆瑤是奉旨行事,對方趕鴨子上架,她也是無可奈何,東窗事發,只能怪其自作自受。
而且用詩歆瑤的話就是,這樣的人,不抓,你還留著他禍害老百姓呢?
實在不行自己多嗑幾次葯唄,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遂拿出一張紙,猶豫片刻,筆在手上轉了幾圈之後,將筆換到另外一隻手上,寫了幾筆,塞在信封里。
翌日,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潛入車棚,將信夾在詩歆瑤的車閘上面。
傍晚,詩歆瑤與蔣文並排出來,蔣文安慰道:「算了,歆瑤別琢磨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不還是有幾天呢?」
詩歆瑤嘆了一口氣,她是不甘心,明知道是誰幹的,人家卻就是不認,而且領導似乎還不通人情。
當走到車子旁邊,一看車閘上竟然夾著一封信。
蔣文見聞,打趣道:「呦呵,情書,行啊,現在還有這麼浪漫的事兒呢?微信多好啊。」
詩歆瑤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直接將信仍在車框里,看都不想看。
旁邊的蔣文,一看不願意了,隨手就拿了出來,這要是不知道裡面的內容,今兒晚上甭睡覺了。
「看看看,隨便你」詩歆瑤滿臉不耐煩道。
蔣文嘿嘿一笑,打開信封一看,「呦呵,這字寫的沒誰呢。」
詩歆瑤也不在意,突然,蔣文一驚,「歆瑤,你看這~~~」
詩歆瑤知道這裡面可能寫的有些太露骨了,搶過來一看,也愣住了。
手撕小偷衣,真相可大白,前路多坎坷,且行且三思。
這~~~~蔣文道:「打油詩,這是什麼節奏,情書寫成這樣姐你能讀懂意思么?」
詩歆瑤看了一會兒,突然一愣,又將車子鎖上,隨即往所里走。
蔣文懵了,趕緊跟了過去,「歆瑤,你去哪裡啊。」
詩歆瑤不由分說,交代同科室的同事,直接去了關押室。
小偷見聞,微微一笑,「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詩歆瑤打量一下小偷,對左右的男同事道:「給他上衣給我扒了。」
小偷聽聞不願意了,「怎麼的姐姐,你這是要霸王硬上鉤么?沒事兒,想要的話,回頭咱們另找地方。」
「別廢話。」
幾個男同事也是有些蒙圈,但詩歆瑤既然這麼說了,還是不由分說的將小偷的上衣扒了下來。
小偷不悅道:「別給我整壞了,名牌呢。」
此時門口圍了不少人,心說這是玩什麼呢?
所長晃晃悠悠的過來,道:「歆瑤,你這是幹嘛,沒事兒,市裡那邊我回去再跟你說說,畢竟人家劉局也是著急,過去這風就沒事兒了。」
詩歆瑤不說話,只是來回來去的摸著小偷的衣服,翻了半天沒什麼東西。
轉而從旁邊桌子里抽出一把剪刀。
撕拉~~~衣服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大家都懵了,這是瘋了么?破不了案,把人家人羽絨服撕了解恨。不過也沒關係,小龍女泄憤,後面有楊過兜著呢,這點錢,妥妥的。
小偷一臉哭著臉道:「你賠我~!」
蔣文也知道詩歆瑤可能失態了,連忙上前勸道:「算了,算了,你別這樣歆瑤。」
詩歆瑤不理會,又是一剪子,此時屋裡飛的儘是羽毛。
「撕拉,撕拉」幾下之後衣服被開膛破肚,詩歆瑤使勁將裡面的羽毛往外面抖。
噗嗤噗嗤,屋內下起鵝毛大雪。
突然,一個地上一響,一個紅紅的小物件掉了出來,落在所長的腳底下。
所長一看是一個印章,看樣子還是雞血石的,呦呵,這小偷都用上雞血石的印章了?
遂彎腰撿起來,一邊撿一邊看,當看到印章上面的名字的時候,噗通一聲,所長徑直座到了地上。
同事們連忙攙扶,所長顫抖著握著手裡的印章,「這這這,是劉局的~!他果然是那個盜竊犯。」
聽聞大家歡呼,案子終於破了,詩歆瑤的崗位保住了。
再看小偷則是達聾個腦袋,他死也沒想到,自己衣服裡面竟然藏有一枚印章。
審訊室,小偷一被嚇唬,就尿了,再一次爆出石破天驚的料,將他與對方的協定全部一一交代。
這一下,全市都震驚了,想不到盜竊案竟然還牽出了案中案,警方順藤摸瓜找到了小偷藏匿的那一個文件夾,果然裡面東西更加驚世駭俗。
小偷處理了,劉局落馬了,這案子結了,詩歆瑤立功了,所長被嘉獎了,小小的派出所聞名了。
王麟所擔心的官官相護,對詩歆瑤不利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不覺感嘆一聲,世界真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