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倖存
霍格沃茲有著強大的魔法結界,沒有巫師可以在這裡幻影移形。謝安不知道這一點,強行進行了幻影移形,結果受了重傷,失去了移動能力。
「不能等死,怎麼現在海格還沒有來!該死的鄧布利多,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想要投訴你這個校長!」疼痛已經讓謝安失去了冷靜,面臨絕境的謝安,忍不住把這錯誤歸結到鄧布利多身上。
謝安緊張的看著那邊的火海,黑袍巫師站在火海中間,如同扭曲的惡魔一般,轉向了謝安!
「靠!」謝安暗罵一句,果然,瞬移的怎麼近,根本沒法躲過惡魔的感官,黑袍直接往這裡飄了過來!
「不行只能拚命再瞬移一次了!」謝安握緊了楊木的法杖,準備再賭一把!
「不錯,不錯,沒想到今天能遇見一個小小的少年天才……」嘶嘶聲又如同在耳邊響起,謝安感覺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整個腦子都如針扎一般劇痛起來。
「閃爍!」謝安只能拚命再次使用幻影移形,但是,這次什麼都沒有發生!謝安還在原地,黑影已經就在不遠的地方了。
「哈哈,還在掙扎!既然你喜歡這樣,那就繼續在痛苦中掙扎吧!鑽心挖骨!」強烈的綠光準確的擊中了謝安,謝安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個大手直接捏住,使勁的攥緊,全身的神經都開始痛苦地尖叫起來!
「太熟悉了!」劇烈的疼痛直接擊穿了謝安的潛意識,深刻的危險直接喚醒了記憶深處最黑暗的記憶。這個時候謝安反而覺得周圍一切都變得慢了起來,狂暴的心跳也彷彿靜止了下來。
「這種痛苦太熟悉了!」如同每個細胞都被撕裂的痛苦,那強烈的充滿輻射的光,在謝安記憶深處猛地爆裂開來,最深處的關於末日最痛苦的記憶瞬間猙獰的全部醒了過來!
「毀滅吧,讓一切都毀滅吧!」毀滅一切瞬間變成了謝安唯一的意識,紅色的毀滅之光從謝安的眼中冒了出來。
謝安不顧一切的尖叫了起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痛苦讓謝安徹底陷入了暴走當中,洶湧的魔力如同利劍般從謝安的體內四射而出,瞬間穿透了周圍的一切!
過載的意識咆哮著想要毀滅一切,狂暴的魔法利劍呼嘯著四射而去,撞到東西上立刻爆炸開來,轟隆的巨響不斷的響起,方圓百米之內,全部被炸的面目全飛。
謝安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白色的屋頂,陌生的屋頂,這是哪裡?難道這是戰地醫院?」謝安感覺自己的腦子當中似乎還有無數的遺忘者在尖叫,徒勞的努力一番之後,謝安確定自己根本不能思考任何東西,只能愣愣的瞪著這陌生的白色一片。
「聽以前的老兵說過,不能一直看著白色的地方,不然眼睛會瞎,不知道我這樣會不會瞎了。」謝安無奈的想到,逐漸恢復的知覺帶來了更多的疼痛,謝安感覺全身每一個地反都在造反,都在尖叫,自己根本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動不了。
「看來這次受傷很重啊,就是忘記了和那個敵人作戰。剛才好像在做夢,真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呢,夢見自己居然會魔法,哈哈,真是太有意思,如果要是能隨便變成什麼動物就好了,或許.……」謝安忍住了尖叫的衝動,強迫自己想點什麼。
「哦,可憐的孩子,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還要昏睡幾天,我現在就通知鄧布利多!」一個和藹平靜的聲音打斷了謝安的幻想,突兀的加入了遺忘者的尖叫當中。
「鄧布利多?是夢中的那個強大的白巫師,難道我還在做夢,不對,師傅.……」各種記憶的畫面也加入了遺忘者的尖叫中,謝安再次劇烈的疼痛起來。
龐弗雷夫人發現謝安已經醒來,急忙揮舞魔杖,通知鄧布利多。
很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謝安連轉動腦袋都不行,一個少女撲了上來,帶著哭腔說道:「哦,安迪,你終於醒了,你這次可把我們嚇死了!」
謝安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被赫敏壓散架了,痛的他冷哼了一聲,「赫敏.……赫敏……你能不能先起來,我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全身和嗓子都劇烈的疼痛起來。
原來不是夢,自己還活著,而且活在一個魔法的世界里!
「哦,格蘭傑小姐,我想這個時候可不是擁抱病人的好時候,這會讓他很疼痛。」鄧布利多的睿智的聲音響起。
赫敏一下從謝安身上彈了起來,看著謝安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語無倫次的說道:「我不知道,哦,不是故意的安迪,我不知道魔法暴走的後遺症會讓你全身疼痛。」
謝安看了看赫敏掛著淚珠的樣子,心裡暖暖的,這個時候盧娜尖細的聲音也出現了:「安德魯,你感覺怎麼樣,需要什麼嗎?」
「盧娜,我想吃一個巧克力冰激凌,最好能放一點蜂蜜,我感覺我全身都在燃燒。」謝安輕聲說道。
「哦,安德魯,那恐怕不行,你現在只能喝西西弗斯給你配的魔葯,還不能吃東西。」鄧布利多來到了謝安的床前,老人滿頭白髮披散著,沒有戴眼睛,如同星辰般的眼睛流露出慈愛的表情,輕輕的用溫暖有力的手撫摸了謝安的額頭。
謝安感覺到彷彿一陣清風吹進了腦袋中,尖叫的遺忘者退去了,腦袋沒有那麼痛了。
「雖然很想謝謝你,但是校長大人,我還是想要說:你下次能早點出現嗎?」謝安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接著忍不住抱怨道。
「哦,安德魯,對不起,我被別的事情拖住了。當晚並沒有在霍格沃茲,好在麥格教授及時發現了禁林的異常,等麥格教授到達禁林的時候,你和馬爾福先生已經被海格還有馬人保護了起來。好在你們都沒有受到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不然我會感到內疚的。」鄧布利多輕聲解釋道。
「我是被海格還有馬人救的?對了,校長到底是什麼襲擊了我,我敢肯定那一定不是什麼邪惡的神奇生物,而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巫師。」謝安沒有過多追究鄧布利多的事情,而是接著問道。
「哦,安德魯,雖然你暴走的魔力把那邊禁林弄的亂七八糟,但是我想你是對的,從現場殘留的魔法印記,我可以確定那是巫師釋放不可饒恕咒語的痕迹。」鄧布利多眼睛里的和藹散去了,嚴厲的冰霜迅速爬滿了白巫師的臉。
「不可饒恕咒語?」謝安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
「就是索命咒,鑽心咒,和奪魂咒三個咒語,初級魔法課本根本不會提到這些不可饒恕的咒語,它們太邪惡了。」赫敏小聲的說道。
「格蘭傑小姐說的對,這些邪惡的咒語需要巨大的憎恨才能使用,只有那些內心被憎恨佔據的巫師才能使用!每一個使用的這些咒語的巫師都要做好在阿茲卡班住一輩子的準備。」鄧布利多嚴厲的說道。
「那麼抓到他了嗎?」謝安接著問道。
「沒有,海格還有馬人只能把他驅趕走,沒辦法抓住他。」鄧布利多面無表情的說道。
「校長大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能告訴我一些事情嗎?」謝安知道鄧布利多不可能對這件事情毫無結論,校長大人只是不想說。
「安德魯,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現在也只有一些猜測,這些猜測只能把你和你的朋友帶到危險當中去,所以在問題解決之前,我不準備告訴你。」鄧布利多直接說道。
「可是校長,如果不告訴我,我不是一樣的處在這樣的危險當中?如果下次我再遇見這樣的危險,對敵人一無所知,可能會害的我送命。」謝安冷哼了一聲,不客氣的反問道。
「哦,安德魯,我再一次向你和馬爾福先生道歉,不過你可以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鄧布利多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謝安知道校長大人不會鬆口了。只好再次冷哼了一聲。
「好了,安德魯,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哦,你的葯已經涼了,快點喝了吧。獨角獸的角和血液配出來的魔葯能幫助你恢復身體,還能提高魔力。哦,格蘭傑,洛夫古德兩位同學可以再陪安德魯一會兒。」鄧布利多又和護士長說了幾句話,離開了。
護士長監督謝安喝完魔葯,又檢查了謝安的身體,叮囑了謝安幾句,這才離開。
「安迪,這次一定是食死徒襲擊了你,只有那群邪惡巫師才會肆無忌憚的使用不可饒恕咒語。」護士長走出去之後,盧娜低聲的對謝安說道。
「一定是的,我查過這幾天的報紙,倫敦發生了食死徒的恐怖襲擊事件,鄧布利多這幾天一直在和傲羅合作,抓捕逃亡的食死徒。」赫敏也急忙低聲說道。
謝安卻沒有回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睡在床頭的肥胖的渡渡鳥。
「盧娜,我父母知道這件事情嗎?」謝安問道。
「伯爵大人當然知道了,伯爵大人和夫人都來了好幾次,你已經昏迷快一個星期,伯爵大人看起來很可怕。他們昨天晚上才回去的。」盧娜回答道。
「那麻煩你幫我寫封信,通知他們我已經醒來了。」謝安想了想接著說道:「赫敏,你說的不可饒恕咒語到底是什麼,你能教給我嗎?」
「安迪,你也想學不可饒恕咒語,可是.……」赫敏緊張了起來。
平靜英俊的臉變得扭曲起來,冰冷低沉的聲音從謝安嘴裡吐了出來:「東方有一句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