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被殺死的教授（1）

  霍格沃茲學校沒有絲毫過聖誕節的氣氛，校園氣氛蕭瑟壓抑，走廊裡面多了許多蠟燭和花朵，那是學生在為霍格莫德村死去的巫師祝福。


  黑魔王像劫掠而過的狂風一樣曾經存在於這個國家，但巫師世界並沒有完全消失，依然有巫師在這樣破碎的世界里逍遙度日，他們就是食死徒。


  依靠別人的痛苦存在的生物，多的數不勝數，攝魂怪是遊盪在這個國家最可怕的生物之一，但是相較黑魔王來說，即使死神在人間的具象，生活在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之王，也不能相提並論。吞噬巫師的「恐懼」而存在，置一切倫理和同情於不顧，繼續試圖控制整個巫師世界的黑魔王，如今迫切的希望能獲得新的力量。


  只是為了滿足個體的一時之欲，而拚命的爭奪資源和話語權，讓整個世界都聽到自己的聲音，讓所有的生命都臣服，黑魔王的遠大目標沒有絲毫的新意。


  聽到什麼樣的悲鳴也好，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反對也好，即使唯一的血脈親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即使曾經的幻覺般的真愛紅顏蒼老，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世俗的存在如此的不真實，自己面對的所有巫師似乎都變成了只會按照既定劇本應答的機械，都只是自己腦海中某些可怕的聯繫規則的自由變化，黑魔王沒有和蓋勒特·格林德沃一樣徹底淪落到分不清現實和魔法的虛幻，只是因為黑魔王找到一個牢固但是極其可怕的錨點——殺戮——萬事萬物都在這樣真實的剝奪面前變得真實而具有說不出的快感，任何辯論和爭強好勝都顯得輕薄如塵芥，毫無意義。


  黑魔王和莫德雷德一樣誕生於沒有真實的虛幻愛情，這樣可怕的情感遭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扭曲，黑魔王基因裡面就沒有憐憫和共情，而莫德雷德被扭曲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徹底毀掉亞瑟王，莫德雷德就是勒菲女巫對亞瑟的報復。


  他們對於任何人、任何事物從不關心，彷彿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遊樂場，只是一個以他們為中心的虛幻，黑魔王從不替別人考慮什麼，這點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可以作證。儘管從更高的角度看來，黑魔王只是一個力量弱小，還很不完善的可憐造物，但是這可怕的生命卻是宇宙毀滅意志的一個小小分支：黑魔王取得了撕毀靈魂的阿瓦達索命咒，這正是殺戮天使賜給這個世界的祝福。


  沒有巫師思考過為什麼巫師會死亡，會衰老，沒有巫師思考過為什麼巫師世界的資源是有限的。巫師世界有先進而可怕的文明，但是從來沒有思考過為什麼咒語不能變出食物。


  古老東方的巫師可以用變形術變化出強大的軍隊來征服自己的敵人，歷史上的著名巫師梅林也曾經幫助亞瑟統一整個英國，至今依然被困在倫敦塔內的安妮皇后依然是巫師世界的傳奇人物，但是所有的巫師都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世界是用可怕的巫術變化成的一個獨立空間，只是一個裝在果殼中的用空間巫術變化而來的世界，那麼會怎麼樣。


  吉德羅教授曾經有機會接觸這個秘密，但是他被自己當時的霉運完全佔據了頭腦，由自己的位置決定了自己的關注的事情，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曾經和怎麼樣的一個生命交談，他自怨自艾，自憐自愛，最後任由那個可憐的流浪者回歸了星空。


  如今，吉德羅教授接受了同樣可怕的命運。


  吉德羅·洛哈特被發現在一個空無一物關閉很久的學校房間里，這位可憐的巫術被發現時渾身不健康的蒼白，但是實際上才剛剛死去不久。兇手把他打暈之後，然後把他帶到了這裡。兇手割開了吉德羅的手腕上的血脈，然後不管不顧的把他扔在了這裡，可惜的是這位巫師被打暈之後，又被割開血管，無人救治之下，流幹了最後一滴血。可憐的拉文克勞的優秀小說家就這樣默默無聞無比蒼白的死在了這裡。


  空教室裡面還有一口坩堝，據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鑒定，坩堝裡面的藥水，是變形藥水的一種變種，這種改良過的藥劑藥效更加持久，但是需要巫師的血液來作為配料。


  凡有礙於實現食死徒目標的巫師，殺無赦。也許殺死吉德羅這個無足輕重的角色並不是殺手的本來目的，事實就是，吉德羅死了。必須有人為此而負責。


  傲羅們一直在尋找懷疑的目標，等發現斯萊特林的格雷戈里·高爾消失不見之時，人們才再次注意到這個失去食死徒父親的孩子。


  有時候殺戮是連接現實世界和未知空間的最堅固的橋樑，有時候殺戮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高爾用木棒重擊吉德羅教授的頭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多少，他只是不想自己的父親就這樣被嘲諷被殺死，然後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只要活著，就要有一個目標。黑魔王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但是他並沒有把自己的快樂完全閹割掉。他品嘗著他帶給別人的深刻的痛苦。


  看見鑽石之類便生出戴在自己的手上是不是漂亮，看見漂亮的女生就想如果是自己的女友該有多好，吃到自己的最喜歡吃的中國菜就想將來一定要到中國去旅遊，吃遍中國的美食，黑魔王的統治世界的夢想和這些小小的目標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斯萊特林之所以並不是完全邪惡醜陋的，是因為有很多野心，驅動了巫師世界的變革進步。


  但是無休無止地恣意妄為並不會帶來滿足和快樂，只會讓生命陷入可怕的虛無當中。傳奇女巫勒菲也曾不顧一切的幻想著和亞瑟王生活在一起；湖中女仙把自己的純潔感情交給了梅林；鄧布利多和蓋勒特·格林德沃曾經有希望達成遠大的目標。這些擁有強大力量的生物都不能完全抵抗住虛無和寂寞的侵蝕，她們渴望著戀愛和情感，這就是巫師的中的強者。


  所以謝安並未仇恨德拉科·馬爾福多少，反而很輕鬆的同意了和解。德拉科·馬爾福難道就一定是邪惡錯誤的，哈利·波特就一定是正確的？所有的巫師都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責別人，而忽略阿茲卡班，索馬利亞，阿布格萊布，這些地方也不是由邪惡的地外文明建造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由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巫師建造的。


  明白這所有的痛苦和命運其實都是巫師自己的選擇之後，謝安知道，自己的需要保護的人的範圍小了許多，赫敏，盧娜，秋，還有伯爵夫婦，如果哈利願意做自己的真正朋友，也許哈利也算一個。


  上次的六頁書謝安已經開始研究，而且從中研究出了一套很古老的封印魔法。這些魔法不同於咒立停這樣的即時生效的魔法，陣法性的魔法和霍格沃茲學校的結界魔法很相識，它們儘管生效時間慢，但是持久性和強大性卻遠遠高於咒立停這些即時的魔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