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巫毒藥劑（4）
「長老，有兩個自稱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學生的巫師到達了部落，您看怎麼處理？」強壯人魚行禮之後，低聲說道。
盤膝坐在宮殿深處的人魚長老似乎不是一條人魚，而是一個樣子很古怪的巫師，他的眉毛和頭髮都很長，雪白，臉上有著很深的皺紋，在額頭的中間位置，一片深綠色的鱗片，十分顯眼。
大殿雖然有寶珠照明，但是空曠的空間，還是充滿了陰影。
聽到人魚戰士的話，被奇異的淡藍色光芒環繞的長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也是深綠色的，卻沒有什麼光澤，像一灘發臭的綠藻泛濫的死水一樣。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把他們兩個留下，我會處理的。」長老低沉的聲音和周圍的湖水產生了共鳴，赫敏和佩內洛感覺長老的話就在耳邊響起。
兩位人魚戰士恭敬的退出了宮殿。人魚長老從他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背對著二人，「很奇怪吧，第一次發現黑湖下面還有這樣一個人魚部落。我第一次到巫師世界的時候，也感到非常的奇怪。」
「長老，我們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學生，潛入黑湖只是為了尋找一些魔葯，如果冒犯了您，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佩內洛·克里瓦特依然想要徒勞的解釋。
「當然，我知道你們從哪來的，我前段時間剛剛認識你們穿的那種所謂的校服，非常漂亮，摸起來也很有紋路感，不像我們人魚，只能穿海藻和貝殼編織成的衣服。」人魚長老沒有人魚的尾巴，而是用巫師一樣的雙腿走路！
赫敏和佩內洛都感覺到極度的壓抑，不是因為周圍發出淡藍色光芒的寶珠，而是長老可怕的目光，那種深綠的目光讓人非常難受。
「來自陸地的巫師，你們應該沒有聽說過我們人魚的傳說吧，既然你們的教授允許你們到達這裡，我想你們應該聽聽我們人魚的故事。」人魚長老走到赫敏身邊，用深綠的目光盯著赫敏，赫敏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要被凍結了，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佩內洛·克里瓦特急忙用自己的手拉住赫敏，人魚長老看向佩內洛·克里瓦特。佩內洛瞬間感覺似乎有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下，好在這段時間她一直和朵拉長老學習，這個時候她幾乎本能的，想到朵拉長老教給她的一個咒語：「神念護衛！」
這種咒語不需要魔杖巫師就能施展，是專門為了對付被石化或者被繳械的危險情況，一陣奇異的波動從佩內洛的體內發出，如同灼熱的太陽般，熔化了縈繞在兩人周圍的陰冷氣息。
「咦，是精靈的魔法！巫師居然會向精靈學習魔法，有些意思。」人魚長老眼中的綠色光芒閃過，佩內洛和赫敏感覺周圍的強大的壓力消失了。
「你，你想幹什麼？我們只是學生，我們對人魚部落沒有惡意。」赫敏從剛才窒息的狀態恢復了過來，驚恐而憤怒的說道。
人魚長老冷笑了一聲，想了想才說道：「現在的巫師真是太弱小了。你們連個似乎有些秘密，你們今天運氣不錯，不錯既然來了，還是陪我聊一會兒吧。」
佩內洛和赫敏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和緊張。「可是我們的魚鰓草快要用完了，我們還有同伴在黑湖之上等著，如果我們不回去，她一定會很擔心的。」佩內洛說道。
這件事情透露出詭異，如果這些人魚對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抱有仇恨的目的，校長和教授不可能不知道。兩人感到疑惑的同時，也只能暫時採取這種方法，提醒這個可怕的人魚長老，霍格沃茨隨時都可能派教授下來。
「哈哈，很有意思。小姑娘，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你以為你的小聰明能嚇到我嗎？」人魚長老輕輕揮動手指，和周圍水流明顯不同的深綠色水線繞著佩內洛和赫敏轉了兩圈，兩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什麼變化，變得能在水下自由的呼吸了。
「我的強大根本不是你們能想象的，岸上的那個城堡中巫師，只有那個精靈的長老也許可以和我匹敵，你們所謂的校長，他還和我有差距，何況現在你們實在黑湖之底，這是我的世界，你們的依仗，到了這水下，恐怕連一般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更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小姑娘，別對我耍手段，那隻會讓我的發怒。」
人魚長老赤裸裸的警告和詭異的魔法，讓佩內洛和赫敏都沉默了下來，兩人不知道為何遇到了這種危險的情況。
「你說的精靈長老，是指朵拉長老嗎？」佩內洛輕聲說道。
「朵拉長老？這個名字我並不熟悉，已經太久了，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到岸上去了，如果不是你展現出精靈特有魔法，恐怕你們兩個就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了。」人魚長老冰冷的目光看了佩內洛一眼。
「可是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們，我們只是普通的學生啊？」赫敏還是不解的問道。
「哈哈，小姑娘，你的好奇心很重啊。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佩內洛和赫敏再次對視，兩人雖然都想立刻離開這裡，但是又摸不清人魚長老的脾氣，不知道這個時候拒絕人魚長老，會發生什麼事情。
人魚長老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已經記不清多少歲月了，總之在這座城堡還沒有成為一個吵鬧的學校之前，這裡是我們人魚部落的領地。城堡中住著一位男爵，這個男爵以前是一位將軍，他作戰英勇，無力非凡，可惜沒有任何凡人可以抵抗時間的侵蝕，等男爵老了之後，他的身體迅速垮掉了。」
「每天被以前的留下的傷痛折磨的男爵，偶然之間見到我們人魚部落的族人，他聽說過湖中女妖的傳說，幫我們當做傳說中的湖中精靈，他向我們祈求魔法力量，想要重新獲得健康。可惜當時魔法世界大亂，黑湖的位置又太過敏感，任何的移動都可能暴露我們，所以我決定拒絕男爵的祈求。」
「就像一個天生瞎子不會對瞎眼有多麼不習慣一樣，如果一個人天生不健康，對病痛的忍耐力反而更加強一些。可惜這位男爵一直擁有這健康強壯的體魄，如今這種痛苦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向我們許諾了他能付出最大代價，來換取我們魔法，治好他的疾病。」說道這裡，人魚長老轉過頭來，看向兩位年輕的少女。
「想知道是什麼代價嗎？」人魚長老用可怕的目光看著兩人。
「是他領地內所有處女的鮮血和肉體！」人魚長老渾身爆發出一種難以言明的幽暗氣息，整個大殿似乎陷入了冥獄一般，水溫似乎瞬間到達了零度，佩內洛和赫敏顫抖著看著人魚長老。
「真是美味啊！即使對於神明來說，處女也有一定的價值，何況那些純潔無辜的少女！本來一切都很好，不管是陸地還是黑湖，都是我們人魚的牧場，每年男爵都會獻祭三位妙齡少女，來換取自己的一年的健康。一直這樣下去，或者只要再有十年，我就能再次突破，達到前所唯有的高度！」
「但是.……這都管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巫師！你們為什麼要和我作對，黑湖本來就是我的牧場，就算黑湖周圍的陸地，也是我們人魚部落領地，你們巫師靠著強大的魔力，就可以隨便改變大自然本有的規律，你們都是強盜！」
根本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佩內洛和赫敏看著人魚長老不斷膨脹，身體急劇的變形，不到幾個呼吸之間，已經長高了一倍，雙腿變成了巨大的魚尾，巫師的樣子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條強健無比的人魚！
「你們不但斷絕我的祭祀，還合力把我放逐到黑暗之中，讓我陷入了這麼久的沉睡！如果不是我正好在突破邊緣，那可能就是永恆的沉睡！」變身之後的人魚長老，身影渾厚無比，似乎連年紀也恢復到了壯年時期。
被人魚長老強大的魔力再次壓得快要窒息之時，佩內洛故技重施，再次使用了朵拉長老的秘傳，靠著自己的魔力暫時讓兩人擺脫了壓迫。
最近才從封印中擺脫出來的人魚長老，雖然狂怒之中現出了原型，但是他極高的境界，還是讓他輕易控制自己的情緒。咆哮一番之後，人魚長老很快恢復了人類老頭的樣子，「和你們說這些你們也不懂，無非弱肉強食，你們只不過是部落的幼獸，何況還是雌性。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們.……我們.……你想我們答應你i什麼條件？」佩內洛·克里瓦特鼓足勇氣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難的條件，第一是你們不能告訴任何人，今天看到我的事情，第二，我需要你們為我收集情報，我要知道巫師世界現在的情況。」人魚長老冷冷的說道。
「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可是收集情報，我們還是學生，根本不能接觸到什麼有用的情報。」赫敏說道。
「哼，我知道你們還是學生，盡你們的全力去收集就是。」
「好吧，我們答應了。」佩內洛·克里瓦特回答道。
「別以為可以騙我，你們的氣息我已經完全記住，如果你們的膽敢欺騙我，死亡或許才是你們最好的歸宿。」人魚長老冰冷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佩內洛·克里瓦特和赫敏再次對視一眼，然後一起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正確決定，作為獎勵，我可以把你們需要的魔葯給你們，把你們需要的東西告訴守衛，他會直接交給你們的。」人魚長老緩緩揮動手指，一條淡綠色的小魚從他的手中游出，很快帶著剛才的兩位戰士過來。
「帶著她們下去吧，幫她們收集需要的魔葯，然後把她們送回湖面。記住，每到新月出現的時候，你們必須到湖邊來，我會安排人魚和你們見面，把你們收集的情報交給他，知道嗎？」人魚長老對赫敏和佩內洛·克里瓦特說道。
兩人急忙順從的點點頭。魚鰓草的效果早就過去了，但是兩人還是能在水下自由的呼吸，這點讓恢復了巫師樣子的赫敏和佩內洛都非常震驚，具他們所知，這種神奇的變形之術，不改變巫師的樣子，但是讓巫師獲得變形形態的能力的變形術，從未有凡間的巫師掌握。
兩人對人魚戰士描述了需要的東西之後，人魚戰士很快就幫兩人收集齊全，最後又押解兩人到了淺水區，才緩緩的返回人魚部落。
赫敏和佩內洛吃力的游到岸邊，魚鰓草效果過去之後，兩人沒了手蹼腳蹼，遊動極慢，好不容易到了岸邊，好在那種可以在水中的呼吸的奇異魔法並沒有消失，兩人雖然狼狽，還沒有被淹死的危險。
「赫敏，佩內洛，你們除了什麼事情，比預計晚了一個多小時才上來，我都擔心死了！」金妮在略微變小的雨中看到兩人浮出水面，急忙高聲喊到。
聽到金妮的呼喊，兩人也是精神一震，奮力游到了黑湖的小碼頭。上岸之後，金妮急忙又拿出一瓶龍血藥劑，兩人一人喝了一點，披上了毯子，才停止了顫抖。
「到底怎麼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差點就要去找教授了！」金妮急忙問道。
「金妮，先別問那麼多，你幫我們去通知安德魯，我們在教室匯合！」微微冷靜之後，赫敏認真的對金妮說道。
金妮疑惑的看向兩人，佩內洛點了點頭，和赫敏互相攙扶這站了起來，外面的暴雨小了一些，但是還是如同天河下瀉一樣。好在龍血要記得的效果非常明顯，兩人不但身體慢慢的溫暖起來，還恢復了一些體力。
「現在暴雨，我們不如等一會兒再回去城堡？」金妮說道。
「不，金妮，你現在就去找安德魯，我和赫敏會一起在地牢的空教室等著，讓安德魯務必現在就來。」佩內洛·克里瓦特同樣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