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這次去麓山的一百多人,到現在才回來十幾個。」
「聽說李木子師兄都死在麓山了,前幾天我還看見李長老黑著一張臉守在府門前訓斥那些逃回來的弟子。」
「白髮人送黑髮人,那也真夠慘的!」
餘明從外面一路走來,聽到外院中的諸多弟子對最近麓山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無意間發現有幾個人正在討論李木子喪命的事情。
要是你們知道,那平時滿臉帶笑,人緣特好的李師兄,一人獨滅了一個團的同門,看你們還會不會為他感到惋惜。
餘明回到自己的小院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先休息一會兒。這次大戰連連,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他靜下心來坐在木板床上,將識感封閉,開始假寐起來。
「樊師姐,樊師姐!那個餘明回來了!」
樊彌花在麓山的小湖當中被餘明攪了局,心頭一直不爽,回到余府後,便叫一個依附她的外院弟子在大門守著,吩咐一旦外院的那個餘明回來,便直接過來告訴她。
「小賊,這次麓山死了這麼多人,怎麼沒把你給埋了!」
樊彌花坐在閣樓里的梳妝台上,正對著打磨得鋥亮的水晶妝鏡描眉,聽到錢師妹傳來的消息,心情頓時敗壞起來。
她輕輕地擱下眉筆,看著鏡子里的美人兒俏臉白皙,兩條黛青色的娥眉飛入發梢,一雙剪瞳當中醞含著汪汪的秋水。
「那餘明現在在何處?」
樊彌花清冽的聲音從闌窗旁傳來,語氣當中的冷意,讓趕來彙報的錢如雪心頭微緊。
錢如雪十分羨慕坐在梳妝台前的樊師姐,不僅人長得美,實力還超強。不管在外院還是內院,府內還是府外,隨時隨地都有無數的狂熱追求者。
只是她沒有看明白,命運給的所有饋贈,都在暗中標出了價碼。人前有多少的光鮮亮麗,人後便會有多少的恥辱遭罪。
再次欣賞了下水晶妝鏡里的美景后,樊彌花一甩衣袖,從窗口飛了出去。
余府外院與內院相隔了幾座山,樊彌花出了閣樓后,便尋了一輛雕花馬車,朝著內院所在的山谷趕去。
就在餘明回到小院休息的時候,外院執法殿中,掌管刑法的李天意眼皮突然一跳,從打坐中醒來。
他的兒子在十幾年前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焰魔宗算計,落入圈套中喪命,只留下李木子一個獨子。但是幾天前李木子的命牌突然破裂,讓溺孫成性的李天意幾欲癲狂。
李木子作為李家唯一的血脈,一向都被他保護的手心裡,生怕像他兒子那般夭折。這次要不是聽說三長老發布任務招收葯童,他才不會把李木子放到麓山裡去。
當時李天意心裡想的是:三長老擅長煉丹,是余府里的實權人物,要是能傍上他做靠山,那李木子以後的修行路不敢說一帆風順暢通無阻,但肯定比現在要順當很多。
為了保障李木子的安全,他還特意準備了許多的寶物。想著在一眾外院弟子中就算不能奪得內丹,也至少能保個平安。
可惜天不遂人員,他們爺孫倆月前的分離卻成了永別。
李木子剛出事的那幾天,李天意一直蹲守在余府山門。一是他心裡還對李木子的生還抱有一絲希望;二是在想靠靈識感應那些被他下過印記的寶物是否有在府內出現。
餘明一回來,還在打坐的李天意立即感應到了當初下在寒冰珠上面印記傳來的微弱聯繫。
「哼!」
正在打坐當中的李天意忽然睜開了雙眼,面沉如水地對著前方一爪,兩道漆黑的爪風飛出,「砰」地一下將對面鐵鑄的沉香爐擊得粉碎。
寒冰珠出現在外院,卻沒有來他這裡。那李木子?
「來人!」
李天意在修行室里發泄了一通,將室內所有可以移動的東西都擊成了碎片。歇息了半響后,用嘶啞的聲音對著室外候著的人叫到。
「長老有何吩咐?」
一個穿著外院弟子制式長衫的年輕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手臂上帶了一個紅色的袖章。
「去查一下,今天從麓山回來的人員名單。」李天意轉過頭,森寒地對著進來的弟子吩咐道。
「是!」
弟子雙手一合,對著李天意行了一個道禮,隨後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進門之後,室內的慘景被他收在眼底,心思玲瓏地他頓時明白,又有誰觸了執法殿李長老的霉頭。
內院山谷中的一處佔地三十傾的院子里。
樊彌花挽著袖口,露出半截藕段一般白皙的手臂,用纖細的手指勾著一把雕花酒壺,往放在白玉小桌上的兩個琉璃杯中斟酒。
晶瑩的酒液呈黃玉一般的顏色,表面上泛著淡白色的熒光,在酒液當中漂浮著幾顆鮮紅欲滴的小果,正朝外散發著濃郁的甜香。
「朴師兄,小妹敬您一杯!」
樊彌花羅衣半解,臉上不知是被酒液醉得還是羞得,浮上了半抹酥。她盯著旁邊朴師兄的雙眸中橫波瀲灧,透著極致般的誘惑。
「哈哈哈哈~」
「師妹真是海量,師兄我不甚酒力,要不我們早點兒回屋休息。」
姓朴的師兄生得高大英俊,渾圓的頭頂上扎著鋼針般的短髮,看起來豪放又霸氣。
不知與樊彌花對飲了多長時間,他古銅色的臉皮已經變得被酒液熏成了深紫色。他伸出蒲團般的大手,一把推開樊彌花遞過來的白玉酒盞,隨後順著光滑的衣衫摟在了對方不堪一握的細腰之上。
雖然朴師兄長得還算端正,但被他粗糙的的大手觸及到肌膚之時,樊彌花的眼瞳中還是閃過了一絲厭惡。
微微一推,錯開對方湊過來的大嘴,樊彌花臉上將眼瞳中的不喜收起,再度嬌俏地說道:「師兄,那我方才拜託您的事兒?」
朴師兄伸開猿臂,順勢將半靠在他身上的樊彌花攔腰抱起,隨後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朝著院子旁邊的屋門摸去。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他有些大舌頭的含糊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夜……色已晚,為兄……明天就去找……他!」
裝飾華麗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屋內擺滿了古色古香的傢具。朴師兄帶著微醉的樊彌花,幾步跨到了一張大床邊,然後雙手一甩,把手中的玉人丟到軟塌上,開始猴急地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
餘明回到外院,沉沉地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過來。
他伸了個攔腰,推開床邊的窗戶讓陽光透進來。自從修行後身體抗疲勞的能力比以往強了很多,但他還是覺得沉眠才是消除疲勞的最好方式。
在屋子裡收拾了一陣,隨後拿出一件新的長衫換上。緊接著他跨出了院門,準備去任務殿先把雷蛇內丹的任務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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