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女人的悲哀

  葛藤騎上自己心愛的電動車格外興奮，一邊騎車一邊想著那個女人，不知不覺來到了煙草局。


  他進了大廳，仔細在辦公欄上找，果然找到那個女孩子。原來這個女孩子叫張燕，身材苗條，相貌嬌媚，有一副狐狸精相。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安走了過來，打擾他。


  「喂，你是做什麼事的？昨天你來，今天又來！」保安看出葛藤行蹤詭異，簡直像個幽靈，非常反感，說話的語氣也不友好，像是對著一個小偷說似的。


  「叔叔，我想問一個張燕在這兒上班沒有？」葛藤靈機一動問。


  「哦！她啊？……在這兒上班。」保安眼睛一亮，像吃了蜜糖似地說。


  「她在那間辦公室？」


  「我也不知道呢！」


  「她是什麼職務？」


  「辦公室主任！剛上任的。」


  保安看著大廳里的人多，便拉著他去了一個角落，悄聲說：「你是張燕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男朋友！」葛藤靈機撒了一個謊，把隨身帶的錄音筆打開，想了解一下張燕的情況說。


  「啊？她可不是一個好女人，你快快離開她。你可不知道，她和一個副局長裹起了。前不久，張燕還為了他墮胎，這事局裡所有人都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她一天到晚不歸家，也不知道她做什麼的，這幾天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我想來局裡了問一下。」


  「她很少上班！領導們都說，她出去陪客人了。」


  葛藤假裝痛苦的樣子。


  「唉呀！其實她出生也不好，為什麼去攀這樣的男人。這麼漂亮，找一個年輕小夥子，過上幸福的生活有什麼不好。你不知道，那局長有老婆的，只是老婆長得丑，脾氣粗暴，天天採用家庭暴力，而且經常來局裡鬧，好幾次汪局長要和她離婚，當著局裡人打了她。」


  「你知道張燕住哪兒嗎？」


  「我聽局裡人說，她經常和汪局長在萬家樂酒店開房。局裡人都知道，他們可能要在一起。現在只差一步了，那就是等汪局長和那個女人離婚了，一旦離了婚，可能兩個人就結婚。——小夥子，你別再盼了，去找一個年輕本分的女孩子吧！」


  葛藤聽了保安的話，苦笑了一下，說：「我想到她的辦公室去和她說清楚！」


  「她不在！」


  「我去看一下。」葛藤想了解張燕更多一點。


  葛藤從一樓一層一層地觀察，在三樓，見到有一個檔案室，假扮成公安局的人走了進去。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小趙，請問一下，我們想了解一下張燕的檔案，能否配合一下！」


  一個中年婦女看了葛藤一眼說：「我們可要介紹信的！」


  「姐，這樣的。這事是我們頭安排的，來時忘記帶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幫幫忙！」葛藤笑嘻嘻地說。


  「查她檔案做什麼？」這婦女本來對張燕這樣破壞其他家庭的女人早恨入骨髓了，只想了解一下，她是不是犯了什麼法，若是犯了法，把她逮捕關上幾年更好，讓她出來變成了黃臉婆，看那個男人還喜歡她，狠狠懲罰她。


  「你懂的！這事不能外露啊！」葛藤說。


  「唉呀，檔案不看了。你問我得了。」


  「她家住什麼地方？」


  「家住鹽務街陳家大院！老爹老媽都死了，還有一個哥，去年哥哥遇上了車禍，殘疾了，老婆跟著有錢男人跑了。」


  「好了！我明白了！——謝謝！」葛藤聽了婦女的話后，想去找她哥哥聊一下。


  葛藤開著車打聽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陳家大院。院子早已經破敗不堪了，殘垣斷壁。


  當葛藤走進院子時，見著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找誰？」


  「請問一下，你是不是張燕的哥哥？」


  「是！什麼事？」張燕的哥哥非常不高興地說。


  「你好！有一個人想了解一下張燕，叫我來的。」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你曉得你妹妹張燕在煙草局上班嗎？」


  「曉得啊！當時還是我跑的關係呢！我有一個同學在那兒當副局長叫汪海，是他找人把她錄取的，現在還當了辦公室主任呢！」


  「你曉得她和汪海是什麼關係嗎？」


  「我曉得啊！我們同學說了，他喜歡我妹妹張燕。我給他說了，喜歡可以，但是得和她結婚，否則鬧出去不好！他說，準備離婚，現在他老婆不答應，還在調解中！——你是他老婆的什麼人吧！」


  「我是他老婆的表弟。」


  「你去勸一勸你表姐，這婚姻，好就在一起過，沒有感情了，分了就分了。強扭的瓜不甜。」


  「你不覺得這樣做對我表姐來說是一種傷害嗎？」


  「現實一點吧！我出了車禍后，我老婆跟著有錢人跑了，走時給了我十萬塊錢，要我同她離婚。我答應了。既然她不愛我了，我該放手就放手。我想，一個殘疾人給不了她幸福，就讓她去找一個幸福的男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表姐不這樣想！他們倆結婚時，可是許下了海誓山盟的。」


  「——屁話！」


  葛藤聽了他的話，也不知說什麼，愣了一會，走了。


  回到家，葛藤給胡姐打電話，要她到家裡來一趟。


  一個小時過去，胡姐來了。


  葛藤一開門，她便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葛藤給他倒了一杯茶，說：「別急！這事，我可花了心思。我找到了那個女人的哥哥，了解她和你老公的情況。她哥哥說了，她和你老公已經是情人關係了，只等你和他離婚了。只要你和汪海辦離婚手續，他們倆就結合。」


  「——老子死也不離婚！」


  「胡姐！婚姻不是你想要就要的，它可是你情我願的事。既然你老公不愛你了，你放手吧！何不給他一條康庄大道呢！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拿著這些證據起訴他，可以多分一部分財產！」


  胡姐沉默了半時，慢慢地說：「只有這樣了！這挨萬刀的，戀愛時，天天陪我散步，晚晚到我家樓下抱著一束玫瑰花叫我去看電影。現在，我老了，他嫌棄我了……算了吧！」


  胡姐起身準備走，葛藤忙叫住，「姐，錢還沒有付呢！」


  「好吧！把證據給我。」


  葛藤把照片和錄音U盤給了胡姐，胡姐從包里拿了一打錢給了葛藤。


  當胡姐下樓時，葛藤數了數錢，發現多了一萬塊錢，便打電話給胡姐。


  「姐，你錢拿多了！」


  「我知道！對我來說，錢不重要了，算是給你的小費。」


  半夜，劉湖南打來電話。


  「小葛，胡姐到你那兒拿到證據沒有？」


  葛藤非常地驚訝，忙問：「拿到了！怎麼了？」


  「壞了！我不該帶她來找你。——剛才我朋友打電話來說，她服毒死了！」


  葛藤頓時像被一顆炸彈炸一樣，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