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蹊蹺的車禍（上）
半個月過去，葛藤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今天他和羅娟去爬山回來，晚上正準備去看電影，突然顧蘭剛給他打來了電話。
葛藤知道肯定是那兒出事了，否則，不會給自己打電話。因為今天是星期天，不該他值班。
「顧所，什麼事？」
「快來西門橋，這兒發生了車禍！」顧蘭剛急躁的聲音，有一絲抱怨。
葛藤把羅娟送回家，然後再騎著車去了西門橋。本來今天羅娟開車出去玩的，又不想傷葛藤的自尊心，便讓葛藤騎著他的電動車出去！
回來時，她想到出大事了，就想開車送葛藤去，但是不想打消他的一份浪漫的氣氛，所以就讓他騎車去了。
今天出去玩，羅娟總算確定了自己一生所愛的男人，認為葛藤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就向他表白，可惜，他又有事，不知何時的機會向他表白。
葛藤到西門橋時，顧蘭剛們已經和公安局刑偵隊和交警隊的同志到了。劉局長也在人群中，他見著葛藤來了，像是見著救星似的，笑著說：「哈哈！顧蘭剛說你出去玩了，我還以為是真的！」
「我剛回來！」葛藤笑著說。
「啊？你真出去玩了？」劉局長說。
「是的！——劉局，發生什麼事了？」葛藤看著一車白色的本田轎車掉在河裡，一邊問劉局長。
「你看到了，一輛大卡車把一輛白色的本田車撞下橋去了。我們正在救車裡的人，不知有沒有活口。」劉局長嚴肅地說。
「怎麼？這橋也不高，何況是掉進河裡，人應該沒有傷著！」葛藤話未落音，就聽到河裡的一名武警大聲說：「沒有活口！」
「快把人撈上來再說！」劉輝沖著河裡的武警高聲說。
幾分鐘過去，葛藤看著五個武警戰士抬著一個中年人上了岸，幾個在岸邊等待的急救人員上前去檢查生命特徵，做了半天人口呼吸，還是沒有救過來。
葛藤看著這人不行了，轉身對著劉局長說：「劉局，肇事司機控制了沒有？」
「控制了！人已經逮去公安局了！」
此時有一個女人抱著屍體眼淚汪汪地嚎哭。
葛藤猜測這個女人肯定是死者的妻子，便對著劉局長說：「劉局，我們能不能帶這個女人去局裡接受調查？」
「可以啊！」
葛藤看著那個女人哭了一會，見著救護車把死者拉走後，便一個人看著橋上的人群，愣了一會，準備走。
劉輝上前叫住了她。
「你是死者的親屬吧？」劉輝對那女人說。
「是的！什麼事？」女人噙著淚說。
「你同我們去公安局接受一下我們對案子的調查！」
「調查什麼？人都死了，你們怎麼調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肇事者陪錢！老子要讓他傾家蕩產！」
「走吧！去公安局同我們調查吧！即使他肇事，也得調查啊！」
「我不去！你們把那肇事都逮著，要他陪錢！少了一百萬，老子不會放過他。你想一想，我老公是一個建築包工頭，一年至少賺一千萬，他命沒有了，陪一百萬不行啊？」女人嚷著說。
「那得按照程序走，該賠多少就多少，不會少賠你的！」劉局長對著那女人說，看上去有一點不耐煩。
那女人被帶到公安局后，帶到調查室。葛藤見著她坐好后，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笑著對她說：「大姐，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這個案子！我們懷疑，這場車禍不是簡單的一場車禍，可能有其他陰謀。」
「啊？有什麼陰謀？肇事司機已經逮捕了，你來說有陰謀。你簡單腦殼裡時進了水。車是他撞到河裡去的，人已經死了。大家都看著了，你說有什麼陰謀？你們是不是幫著肇事者拖延時間，想讓我把人火花了，然後悄悄地和我扯這事，到時你們隨便賠幾萬塊錢，把這事了了，那我不是有口難言啊！」女人婆婆媽媽說了一大堆，讓葛藤非常氣憤。
「你是在公安局，不是在菜市場！你得聽我們的，我問什麼，你說什麼！不許在這兒鬧！」葛藤大聲沖著那個女人說。
女人瞪了葛藤一眼，沒有吭聲了。
「姓名？年齡？職業？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馬玉姝！35歲！無業！和死者是夫妻關係！」
「你認識肇事司機嗎？」
「不認識！」
「好了！我問完了。你今天暫時呆在公安局，我們叫你走，你才能走。」葛藤說。
葛藤便到另一間，詢問肇事司機，車禍的經過。
當葛藤正準備肇事司機時，突然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敲門進來，見著葛藤笑著說：「葛警官你好！我是那貨車的車主。如果有什麼事，我在外面等你叫我。」
葛藤看了他一眼，說：「你呆在外面，我有事會叫你的。」
葛藤對著肇事司機說：「我問你答，別撒謊，否則，后里很嚴重！」
「姓名？年齡？職業？」
「我叫張三峰！38歲……」司機看了葛藤一眼，吞吞吐吐地說，說到職業便停了下來。
「職業？」葛藤注視著他的眼睛，繼續問。
「司機！」
「給誰開車？是公司還是私人！」
「公司！」
「什麼公司？」
「東洋建築工程公司！」
「公司的老闆是誰？」
「秦會明！」
「他來沒有？」
「他被我撞下河裡了！」
「啊？被你撞下河裡的人是你們老闆？」
「是的！他在前面，我在後面，不小心，剎車當油門踩了，把他的車撞下河裡去了！」
葛藤感覺到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蹊蹺，為什麼死者在前面，他在後面呢？難道是陰謀？這更讓他斷定自己當初的想法，這場車禍有點蹊蹺。
「好了！你認真反省一下，如果有話對我說，你按鈴。」葛藤說著便走了出來，對著劉局長小聲說：「劉局，這場車禍有點蹊蹺。」
葛藤走出來，看著剛才那個自認是車主的中年男人坐在巷道上，便對他說：「跟我來這間，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司機的情況。」
「沒問題！警官，我會全力配合你們。我曉得，你們現在是談賠償問題。」中年男人說。
「賠償？你願意出多少錢？」葛藤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六十萬元！多一分錢，我不出！」
劉局長走了進來，拍了葛藤肩膀說：「葛藤，死者的妻子說要見車主。」
「叫他進來！」
劉局長走出去，一會兒帶著馬玉姝走了進來。
「劉二娃！你看該怎麼賠償？」馬玉姝沖著車主吼道。
「吼什麼？張三峰說，你要給他錢，這錢也是由你出！」
「說什麼話？」馬玉姝瞪了一眼車主劉二娃。
車主聽了馬玉姝的話止住了，然後笑著對葛藤說：「警官，能不能談賠償的問題！」
「可以！車主就坐在你對面，他剛才說了，只賠償你六十萬元。這個數你同意嗎？如果按照城市人均收入，最多也就是四十多萬元。」葛藤覺得這事不能急，得慢慢地尋找破綻。
「好了！快去想辦法！」馬玉姝沖著車主劉二娃說。
「好了！我給保險公司的人打電了，他們按照交警出事故現場。」
「那得了！警官先生，這事也就清楚了。人已經死了，只要他賠償。我也不追究司機的責任了。」馬玉姝說。
劉輝巴不得把事情解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對葛藤說：「只要雙方能調解就調解吧！車主答應賠償就行了。」
「好吧！叫他們雙方簽字吧！」葛藤說。
雙方在協議上籤了字，葛藤便放了肇事司機和馬玉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