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現浮屍（下）

  回到宿舍也是晚上十二點鐘了，正當葛藤準備睡覺時，仇軍打來電話，鬼迷心竅地說：「葛警官，我聽村子里的人說，仇磊回來了。你們知道嗎？」


  「知道了！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仇磊不是犯罪嫌疑人！」葛藤語重心長地說。


  「他就是兇手！前幾天我還親自聽到他們倆吵架呢！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不相信你們可以去調查啊！」仇軍著急切地說。


  「急什麼！我們一旦有了證據，我們會逮捕仇磊的。何況兩口子吵架正常，床頭吵架，床尾合。」葛藤厭煩地說。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透過窗帘外，滿天的大霧。葛藤一早起了床，一個人去了怨女鎮黃牛村。他沒有直接去找仇軍了解更多情況，而是自己先去村子走了一遭。


  葛藤在村子里走了一會，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正當葛藤心灰意冷時，一個老太婆向他走來，小聲說：「同志，我知道仇磊老婆汪咪咪是誰害死的嗎？雖然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可以推斷，這個人是仇軍。曾經好幾次，仇磊不在家時，仇軍偷偷地去仇磊家，打他老婆的主意。」


  「前幾天兩口子吵架，仇磊出去打工后，仇軍晚上去了他家，我聽到了汪咪咪在屋子裡哭泣。後來，我們發現汪咪咪沒有出門，看電視才知道，她死了。」


  葛藤聽了老太婆的話，轉身去了仇軍家，仇軍見他來，非常高興，說：「你們把仇磊逮捕了嗎？」


  「馬上逮捕！但是你得跟我去派出所協助調查！」


  仇軍聽了非常高興，便跟著葛藤走了。


  葛藤見著仇軍跟著，擔心他逃跑，使詐，小聲對他說：「我們馬上去逮捕仇磊，你不能說話，呆會在派出所，你再說。」


  「好的！」


  葛藤來到仇磊家，仇磊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發獃，見著葛藤來便沮喪地出來迎接，但是看到仇軍，也就顯得非常憤怒。


  「仇磊，你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


  「好！」仇磊沒有多說話，便跟著葛藤去了村口，上了車。


  回到派出所，葛藤看著劉小蘭和趙俊在值班，便對他們倆說：「其他人去哪兒了？——給顧所打電話，說有事情。」


  葛藤單獨把仇軍叫到了一間，倒了一杯水，然後坐下慢慢說：「仇軍，今天叫你來派出所，你知道為了什麼嗎？」


  「知道啊！不是協助調查嗎？」仇軍若無其事地說。


  「我們在村子里調查發現，只要仇磊不在家時，你經常去騷擾仇磊的妻子汪咪咪。這事是不是真的？」葛藤盯著仇軍說。


  「瞎說！我仇軍從來不做這樣的事！」


  「那麼，仇磊妻子的死你為什麼著急？如果不是你殺害了仇磊的妻子，你根本不可能報案，更不能說是仇磊殺害了他妻子！你不覺得這有一點不合常理嗎？」葛藤嚴肅地說。


  「有什麼不合常理？我們在電視上看到這消息，幫你們警察破案，你還說不合常理！——簡直是亂彈琴！」仇軍咆哮著說。


  「仇軍！你別在我面前裝聰明！我們的政策你是懂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不老實交待，後果非常嚴重！」


  「老子沒有犯法！」仇軍冷笑著說。


  「我們會調查清楚！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了，但是我們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葛藤瞪了他一眼，大聲說。


  葛藤走出房間，顧蘭剛來了，他看著葛藤笑了笑說：「怎麼樣？有證據了嗎？」


  「沒有！」


  「沒有？你叫我來做什麼？」


  葛藤沒有說話。


  葛藤來到仇磊的房間，坐在他面前，說：「仇磊，你覺得誰是害死你妻子的兇手？」


  「我也不知道！依我看，仇軍是最大的嫌疑？」仇磊沉著穩重地說。


  「仇軍說，他不是兇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逮捕他，看來這個案子沒有了線索！」


  「葛警官，我可以斷言仇軍就是兇手！你們可以逮捕他了。」仇磊此時急了說。


  「你和仇軍回家去吧！」葛藤說。


  葛藤走出房間對顧蘭剛說：「我們把他們倆送回家。然後，我想去村子再了解一下這個案子！」


  「葛藤，剛才劉局長給我打電話問了案子情況呢？若今天破不了案子，你怎麼交待？」顧蘭剛笑著說。


  「沒關係！那是我的事，大不了當不了警察。」葛藤憤怒地說。


  葛藤便叫上仇軍和仇磊去黃牛村了。


  來到黃牛村，葛藤對仇磊說：「仇磊，能不能帶我去你妻子的房間看一看？」


  「你去吧！自從她走了后，我再也不想進那房間了。」仇磊說。


  葛藤進了房間，發現房間裝修得還漂亮，像個新房，房間里擺放著布娃娃和許多花草，但是，床上的被子有一些凌亂。


  突然，葛藤發現了一部手機在床上。


  葛藤拿起手機，發現手機有電。葛藤想從通話記錄里了解到一點信息，發現最近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一個叫仇三的人打的，另一個是陌生號碼。葛藤立即把陌生號碼發回到派出所，叫劉小蘭查詢，此人叫仇林！

  葛藤立即在村子里找到這兩個人去派出所接受調查。


  回到派出所，仇三一路上哭訴，說自己不是殺害汪咪咪的兇手。然而仇林，一路上臉色蒼白。


  葛藤對仇林審問時，他交待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你為什麼要殺害汪咪咪？」


  「因為她長得漂亮！——我喜歡她！」仇林說。


  「你喜歡她，你就殺她嗎？」


  「當仇磊出去打工后，她有什麼事就喜歡叫我去幫忙。前幾天，她叫我幫他挑水，她穿著短裙在廚房裡等我，水挑來后，她就坐在我對面和我聊天。每當我看著她火辣辣身材時，我就想犯罪！我一時起了歹心，蹂躪了她。她哭著說，要報警。我害怕坐牢，所以我只能殺人滅口，把屍體丟進河裡，迷惑大家……我真沒有想到，你們警察會發現。」仇林淚流滿面地說。


  仇磊坐在大廳里，見著葛藤審問出來，便急著問：「是誰？」


  「是仇林！」


  「媽的！老子當他為親兄弟，平時里我們倆是鐵哥們，從小一起長大，有時間他愛在我家玩耍，兩兄弟喜歡喝點小酒。我妻子還幫他介紹女朋友。誰想到，他竟然向老子妻子動手！——簡直是禽獸！」仇磊怒吼著要衝進房間想打仇林。


  葛藤拉住了他，坐在椅子上，半時才說：「開始，我們都以為是仇軍害死了你妻子！如果我們逮捕了仇軍，那不是冤枉了好人嗎？」


  葛藤正說著手機響了，一看是公安局技術科的電話號碼。


  「葛藤，我們發現死者體內有兩個男人的**。我們懷疑，臨死之前，有兩個男人與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胃裡沒有發現異物，這可能是情殺。」


  葛藤聽了技術科王小東科長的話，一下子進入了沉思。他立即叫王小東來提取仇林的DNA，看能否和陳燕體內的**合得起。那麼另外一個男人，葛藤只能找仇磊和仇軍兩個人了。因為這兩個是最大的嫌疑對象。


  葛藤立即去村子里把仇軍叫了來。


  幾個小時過去，技術科的王科長打來了電話，說：「仇軍和仇林倆合得起！這兩個人與死者臨死前發生過關係。」


  葛藤得到消息后，不敢怠慢，沒有吃飯直接審問仇軍。


  「仇軍！我們從汪咪咪體內發現了你的東西，你如何解釋？」葛藤對仇軍說。


  「我沒有害死汪咪咪！」


  「那為什麼她體內有你的東西？」


  仇軍沉默了！

  「仇軍，說多沒有用。如果你不老實交待，那我也幫不了你。」葛藤說。


  再過了十幾分鐘，仇軍說話了。


  「葛警官！我沒有害死汪咪咪。說內心話，我挺喜歡她的。她賢惠，漂亮，能體貼人。只是那天下午，我去她家借鋤頭，我看著她一個人在家裡洗澡，被我看見了。我就偷偷地進了屋，和她發生了關係。她哭著，要報警。我和她說了半天，願意拿一萬塊錢作為補償。她答應了。誰知道，後來她跳河了。我想沒有害死她。」仇軍說著便痛哭起來。


  問完話，手機響了。


  葛藤一看號碼是劉局長打來的。


  「劉局，什麼事？」


  「案子破了沒有？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市委領導關心這個案子啊！而且，你當時把案子四處發布，死者的照片還在電視台播放，再不破案，你我都要受領導批評！」劉輝說。


  「破了！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給領導彙報吧！」葛藤說完便掛了電話。


  次日，葛藤把準備好的材料帶著去了公安局，把案情彙報給了局領導和市領導聽了。接著在電視台發布了破案的消息，葛藤還接受了電視台採訪，這樣一來，葛藤更是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