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訓斥

  「……」楚漓已經被勒得說不出話，毫無反抗之力，連呼吸都漸漸變得困難了起來。不，她不能死，她的大仇還沒報。本來已經閉上的眼睛，此刻猛地睜開。


  「靈芝，你在幹什麼？」是月姨的聲音！

  隨後還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似乎進來了好幾個人。意識越來越模糊，楚漓即使努力的睜大了雙眼，也依然無法看清來者是誰。直到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楚漓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綢子已經鬆開了，剛剛那種窒息的感覺也已經消失無蹤了。


  隱隱約約的似乎還能聽見柳靈芝的哭泣聲，以及月姨訓斥她的聲音，「靈芝，你是不是糊塗啊？你不要因為有肖大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這可是殺人啊，要是雀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跟季相交代啊？我常晴坊恐怕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月姨，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能趕我走啊，月姨……我娘還等著我掙錢給她治病呢……」柳靈芝帶著哭腔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動人，就像她的人一樣，我見猶憐。


  「你不是還有你的肖大人嗎？你連殺人都敢，你還會怕我趕你出去？」月姨慢條斯理的說著，本來，柳靈芝的家事，她也沒必要去操心。


  「月姨，我再也不敢了月姨，我求求你不要趕我出去。月姨你知道的，那些男人根本就靠不住，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那也要等雀容醒來吧，如果她說既往不咎，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但要是她執意要跟季相說，就算我有心要留你，恐怕我也保不住你了。」月姨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想來，柳靈芝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自小沒了父親，是她母親將她一手拉扯大的，卻在兩年前染上了重疾，每天看大夫，吃藥，花光了她們母女本來就沒多少的積蓄，無奈之下，柳靈芝只好來到常晴坊。


  常晴坊雖然是個風月場所，但也只限於舞娘們表演舞技，已經陪客人飲酒作樂而已。柳靈芝因為相貌出眾，所以來沒多久，就被以為肖大人給相中了，每次來都點她去跳舞或者是陪酒。說道這位肖大人，在這陵都里也有不少的勢力，所以有他給柳靈芝撐腰，一向忍氣吞聲慣了的柳靈芝就性情大變，整個人都變得刁鑽刻薄了起來。


  但肖大人又怎麼能跟季佑比？月姨也深諳這個道理，而且柳靈芝也只是他看上的一個舞娘而已，她常晴坊什麼樣的舞娘沒有？再加上這是季佑第一次開口說要把她這裡的姑娘買下，而且開出的價格更是高得讓人咂舌，所以她寧願得罪柳靈芝，也不會那麼傻，去得罪季佑。


  「咳……咳咳……」楚漓很合時宜的，剛好在這時醒了過來。「月姨……」她一醒來就聽到月姨的聲音，所以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雀容姑娘，你醒了？」因為再過兩個時辰，丞相府就有人過來接她了，更因為她想給柳靈芝一個改過的機會，所以月姨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