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詹姆斯一愣，不解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他神情嚴肅起來。
莫非赤江野三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和黑衣組織有聯繫之類……不應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管嗎。
「沒什麼。」赤井秀一笑了笑，「只是順便調查一下。」
他好像在赤江織的資料里……發現了點兒有趣的東西。
不過這個人真的對組織忠心耿耿的嗎？明明應該知道父母是死在這群人手裡的。
下次見到他，試探一下好了。
·
寫完《你的名字》之後，江以織徹底閑的可以在家專心摳腳。
他醉生夢死在床上躺了兩天，一大早，就接到了清水竹也的電話。
「赤江先生。」對方很禮貌地問好，「早上好。」
江以織：「……」
他看了眼窗外。
天氣陰沉，濃雲彷彿向下壓，隨時要下雨的樣子，可見度不是很高，站在街上，一公裡外光線暗得人畜不分。
「早上好。」
清水竹也：「您收拾好了嗎？我們在您樓下。」
江以織：「？」
你在我樓下幹什麼？有什麼怪病嗎？
電話里互相沉默了幾秒鐘，過了一會兒，清水竹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您……今天是社長和您約定的滑雪的日子。」
滑雪？
你不說差點就忘了。
江以織頓了一下，旋即篤定地回答道：「我知道。」
他掙扎著坐起來：「馬上就收拾好了，你們等我一下。」
·
樓下停著兩輛小轎車，東井和三站在車外邊兒，他旁邊是一個身形高高瘦瘦的男人。
男人戴著墨鏡，頭髮被挑染成金色，遠看氣質很好，是那種在人群中也鶴立雞群的感覺。
「小織，這兒。」東井和三招呼了一句，又轉過頭，對著男人說，「赤江織，我的一個晚輩。」
男人點點頭，摘下墨鏡，打量了眼江以織，笑著問：「是新人嗎？」
他眼睛上挑，風流不羈，這張臉經常在電視和廣告中出現，江以織對此也並不陌生。
——箕輪獎兵。
一個還算紅的男演員。
「他不是新藝人。」東井和三搖了搖頭，「一個大學生。」
箕輪獎兵洒然一笑：「原來是我誤會了，不過你的長相確實很不錯。」
江以織沒說話。
他在努力充當自閉兒童。
兩輛車，一輛車是箕輪獎兵的劇組使用的，他們在拍一部推理劇，要去滑雪場采景用。另一輛是出版社的車，同行的還有清水竹也和另一名中年禿頭男編輯。
「赤江先生！」
見到江以織，清水竹也還挺興奮的，原本一直平和的語氣都變了調，「又見面了。」
江以織總覺得清水竹也怪怪的。
就好像……粉絲看見了愛豆一樣？這種感覺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挺激動的。
窮開心。
「又見面了。」江以織笑著重複了一句，「去滑雪場玩嗎？」
清水竹也笑著說：「社長去給劇組做指導，恰好我這兩天忙完，就跟著一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
車子啟動，東井和三和箕輪獎兵聊完了天，又抽完了一支煙，滿足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問：「話說，你們知道雪女的故事嗎？」
中年禿頭男編輯率先發言：「不知道。」
「雪女在傳說中，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見有人回答，東井和三慢悠悠地說，「她總是穿著如雪一樣的銀白色和服，住在山中。每逢大雪天，有英俊的男人上山，就用歌聲來引誘他們。」
「她會問，你願意用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我的這身衣服嗎？而男人被引誘著，將她的衣服用頭巾包好，回答：我身上最貴重的東西只有這一把槍了。」
「雪女卻搖搖頭：不是的。」
「那錢呢？」
「雪女還是搖搖頭：不是的。」
「男人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都被雪女否定。」東井和三特意頓了一下，「原來，她想要的貴重東西，是男人的心臟。」
「……」
一段故事說完，車上毫無反應。東井和三也不介意，笑呵呵的說：「你們多少恐懼一點嘛，這是我們一會兒去的那個滑雪場，很有名的傳說。」
汽車一路開到滑雪場。
滑雪場坐落在山腳下，江以織下車時，明顯感覺氣溫從春季一夜回到解放前，原本還是正常室溫，突然降到零攝氏度以下。
冷得要人命。
這科學嗎？
江以織陷入沉思。
「人很多啊。」不知道是誰感嘆了一句，箕輪獎兵笑著應道，「確實是。」
除了出版社和劇組一行人，還有兩個初中的學生一起來滑雪，人聲鼎沸。
——總感覺這個畫面很熟悉。
柯南劇情現在就開始了嗎？不應該啊，未來的死神現在還在上初中，法力尚且沒有日後高強……
等等，上初中？
現在這麼多滑雪的可不是初中生嗎？
江以織深吸了一口氣。
他大致想起這是個什麼案子了，是回憶篇，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初見，出場人物很多。
時間太久，案件的大致偵探過程他已經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死人是肯定的。
麻煩了。
今天出門是左腳邁步邁錯了？還是沒看黃曆？
「怎麼了？赤江先生？」清水竹也察覺到江以織臉色不太好看，「你冷嗎？車裡備著多餘的衣服。」
「叫我赤江就好了。」江以織微笑了一下，他揚了揚袖子，「沒事兒，不冷。只是有些意外，人這麼多。」
「是啊。」
清水竹也目光掃視了一周大廳里的人：「今天恰好有學校的學生在，顯得比較擁擠吧。」
箕輪獎兵劇組正從車裡拖出裝備，準備開始攝影，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中午飯點，劇組將設備大致安排好，準備先完吃飯再說。
順便安撫一下遠道而來，特意來看箕輪獎兵滑雪的粉絲。
劇組中來的人有導演，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四個人必定有一個活不過今天。
東井和三作為指導，自然也要跟著。
江以織看著他們和學生一起進入飯堂，當機立斷，轉身就走。
開玩笑，說不定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就在裡面，他進去才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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