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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床前明月光

  「朕這一生的開始,都起源牧后的那個馬車裡,朕還記得朕的第一首詩叫做《靜夜思》,朕還記的是牧后告訴了我詩詞道的劃分,朕還記得是牧后帶我回當時的牧家做了一個小小的幕僚,朕還記得牧后當時那冰冷的眼神,朕還記牧后那是可人的雙唇!」


  ——摘自《江南大帝的隨身筆錄》


  然而關於九州並不是只有修鍊這麼多。九州的局勢更是微妙非凡。


  江南繼續閱讀著記憶。


  九州自人類發源以來,經歷了無數個王朝與時代的替換。


  奴隸制社會剛剛起步之時,大陸諸侯並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數,導致九州戰火不斷,民不聊生。


  后,秦王政以一國之力,掃八荒,盪六合,建立先秦大一統時代,自號始皇。


  秦王朝的建立徹底結束了奴隸制社會,開啟了九州的封建時代,其將大陸劃分為九州一直沿用至今。


  秦之後,則又有胡虜之亂,王朝羸弱,群英揭竿而起,先後建立了慶,玄,至三個獨立的國家政權。


  這方平行世界和江南原本所在地球十分相似,但細心的江南卻發現,這裡雖然有奴隸社會與封建社會的交替,有先秦,有始皇,但是這裡沒有原始洪荒,沒有夏商周,沒有春秋戰國,沒有諸子百家,更沒有楚漢驕雄!


  平復了一下心情,江南繼續將記憶整理起來,發現這裡所符合的規律也和地球一樣。不外乎八個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而如今正是「分「的時代,九州有三國,不,應該說是四國。在東部海域還有一個島州稱為琉州,這裡世代與大陸隔絕,所以也沒有哪個王朝將手伸過去,久而久之也開始自稱一國。


  除此之外,至國跨尹,江,安,三州屬大陸東北部。


  慶國隸屬地為並,青,庸三州,處於大陸西北部。


  而玄國只有甾州,涼州兩州,位於大陸西南。


  還有眾所周知的幽州始終未歸屬三國中的任何一國,一直作為對抗外敵的最前線,人煙罕至。


  再者在涼,庸,江三州也就是三國交匯處有一個白馬郡,此處長年為三不管地帶,魚龍混雜。但卻有大量的世外高人願意居住以此,試圖躲避三國紛爭帶來的戰亂。


  如今的九州像極了地球上唐朝以前的時光,這個世界有兩個主宰一個是國家,一個世家。


  世家門第在這個世界橫行,貴族門閥壟斷所有的文化知識。平頭百姓大多目不識丁,命如草菅。


  國家選擇人才的方法大多和察舉制相同,都是從這些世家門第中選擇高等人才,入朝為官。


  但是在九州之上,國家與世家卻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上,世家歸屬與國家,效力與國家同時也在不停的制約著國家;而國家則是一邊扶持著世家上位,更醉心於打壓一些勢力過勝的世家豪族。


  漸漸梳將所有的記憶梳理完,江南不由的陷入了沉思,自己前世只會個讀書寫字的人在這個完全由實力決定一切的社會該如何求生?

  苟且求活平凡度過一生?建功立業揚名於海外?算了,還是先抱住牧大美人的大腿吧!如果可以作個小白臉也不錯。嘿嘿嘿,想到這裡江南不由意淫起來。


  瑪德,說起了來這小妞,這麼多天也不說見見小爺。你可是奪走了爺的初吻!

  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自己還是快些適應這個世界吧,也不知道自己那些室友在海嘯中怎麼樣了,該不會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吧?

  …


  有了!君子四藝道!就算小爺我不會寫詞寫詩,難道不會抄襲嗎?


  李白杜甫老爺在上,小子要借用你們的詩詞揚名這個異世界了!

  江南說干就干,抄起馬車裡的竹簡就開始尋思了起來。


  來一首《如夢令》?來一首《浣溪沙》?

  江南執筆就寫,心中剛默念好詩句,下筆之時卻突然得頭昏目眩,連坐都難以坐穩。


  難道是前世的記憶不能在這裡使用?或者自己的大道修為不足以寫這般了得的詩句?

  心中又換了幾首詩句還是寫不下筆,頭暈目弦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此時已經夜晚,幾番嘗試未果不免有些倦意。


  他嗎的小爺拼了!

  江南是練過書法的,幾番筆走游龍下來一首五律已經躍然紙上!

  床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詩成,暗金色光芒匯聚,詩文猶如在水波中蕩漾一般,飄飄忽忽。


  那金光越積越大,突然所有的文字全部漂浮在半空中,令人神往。


  所有的半空中的金光字體一時間全部糅合旋轉起來,當匯成一個原點之時


  轟的一聲直射江南的額頭。


  「啊!」只聽江南的尖叫一聲便栽倒在馬車床上,不知死活,而暗金色的光則包裹著江南的身體輪廓久久沒有散去。


  江南不知道的是。就在今晚,剩餘五萬至國軍隊連夜回國之時,陰霾的天空突然一片晴朗。月兒透過幾層雲朵的輕攔已經肆無忌憚的照在了大地。


  好像地球上的大號聚光燈一樣,皎潔的月光無窮無盡灑向軍隊,方圓幾百里似乎都籠罩上了朦朧的月色。


  冷風突襲,寒霜突降,那輪月兒卻在此時分外的圓。


  士兵們都不由的哆嗦起來,一個個堅毅的臉上卻掛起了幾抹憂鬱。


  也不知是誰突然唱起了那首膾炙人口至國國歌,剩下士兵們不由自主的一個個輕聲附和起來。


  婉轉的歌聲明媚的月,一種相思捲起千層浪。


  磅礴壯闊!


  停駐的夜鴉凄涼的唱,驚鴻掠出軍旅中!

  月光迷人眼!

  這一曲合唱中不僅有對這一戰袍澤的緬懷,更有徵人對家鄉的思念。


  默契使然,天地萬物沒有一個願意打破這一刻的意境,哪怕是王侯的牧佳也不例外。


  …


  良久江南終於醒了過來,迷糊中似乎看見一個大美女正端坐在馬車之中。


  「這詩是你寫的?」


  「是。是」江南慌忙回答,甩了兩下腦袋,發現問話的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牧大美女。


  「成詩共鳴,沒想到你區區詩詞道的書生居然能寫成這樣的佳作。」牧佳雖然嘴裡誇讚,但是表情還是一副冷傲的模樣。


  明明是個小妞,跟小爺裝什麼高冷。江南心裡想到,等等,這小妞說爺是書生了?江南試著九州的方式釋放自己的詩詞道光芒,暗金色!果然是書生,爺一首靜夜思就直接成了書生了?這尼瑪是不是穿越后的大禮包!

  江南頓時覺得什麼爆屠龍刀,998的大禮包頁游在自己面前都弱爆了,好像主角光環已經習慣性的籠罩了自己一般。


  可不等江南欣喜一旁的牧佳已經皺眉問道「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靜夜思」江南如實回答道。


  「靜夜思?不錯,等回了江州帝都你來我牧家做一個幕僚吧!」說完牧佳不帶猶豫轉身就走,行徑還那般瀟洒自如。


  「等…等等!」


  「你有何事?」牧佳俏眉微蹙。


  「成…成詩共鳴是什麼意思?」


  「你在給我裝糊塗?你一個書生居然不知道詩成共鳴?」牧佳有些怒了,在她看來眼前的小賊明顯是找理由和自己套近乎。


  「我…我之前並不是修詩詞道,作了這首詩才成了書生的。」江南不可能說自己是抄襲自己世界大詩人的,只能如此做這般說辭。


  「哦?你是說你是寫詩之前還不是書生?」牧佳雖表面平靜,但是眼神里還是流露除了些許震驚。


  「是的!」江南果斷答道。


  天生文曲,四個字突然出現在了牧佳的腦海中,九州中寫出成詩共鳴的人並不少,但是書生一級就能寫出的並不多,這也是牧佳招攬江南的原因。


  然而更吃驚的是,眼前這小賊居然沒成書生就能寫出如此詩句。要知道在九州上一個人修鍊四藝道,要從小觀瀾群書,等到一定積累衝擊為書生或者更高的成就后,憑藉自己修為才能做出一些了不得的詩句。但像江南這般天生文曲之人似乎就只在傳說中聽過。


  震驚歸震驚,感慨歸感慨。面對這個奪了自己初吻的小賊必須要擺好架子。


  牧佳回了回神便說道:「成為書生之後可以作詩詞文章,而所作的詩詞文章都有一定功效的品級。如詩詞道。首先就是成詩共鳴,還有就是成詩顯象,更有成詩改天,最後就是成詩涉魂。」


  在牧佳的解釋下,江南終於知道對詩詞的分類,以及詩詞的品級。


  這四個品級不一定說誰比誰高明了多少,對應具體情況都有具體的用處。


  比如說要激發出徵人的氣勢,共鳴詩當是首選。要說召喚出詩中事物並操縱他,這就是顯像詩最為突出。若是要改變戰場天氣,或者是改變天災那都是改天詩的舞台。若是要增加士兵的戰鬥力,如增強力量與速度的肯定是涉魂詩的天下。


  但是按做詩詞難度來看,還是涉魂詩第一,改天詩次之,顯像與共鳴詩分列三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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