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好人,壞人
「你也看出,這是金仙槍法?」寧孤生看了一眼冷冰心問道。
「嗯,你看,她的傷口之上,有金行精氣,而且這種傷口,呈四方,應該是槍傷,應該是金仙門的四方金仙槍,只是她的致命之傷,應該不是這個槍傷。」冷冰心應聲說道。
「嗯,她心脈俱斷,五臟盡碎,真正的致命傷應該是背心的一拳。」寧孤生冷聲道。
「這麼說,她是傷在金仙門的碎心拳之下了!!!出手的人不會是那個無畏公子吧,也只有他恐怕才能傷的了她吧!」冷冰心輕聲說道。
「金無畏嗎?看來這一拳之力,恐怕也是抱有必殺之心,一拳擊百里,看起來葯地之中,已有人捷足先登。蠻牛獸,這個女子從何而來,你就從何而去。」寧孤生冷聲說道。
嗷嗚……蠻牛獸嘶吼一聲,四蹄騰空,直接朝著葯地奔跑而去。
「寧哥哥,你能救這位姐姐的吧?」薰兒眼巴巴的看著寧孤生,小聲問道。
「既然碰到了,就是說明她命不該絕,只是能不能救,還要再仔細看看,畢竟葯醫不死人,就是葯帝在此也不能把一個死人救活。怎麼傻丫頭想試試,你寧哥哥的人品嗎?」寧孤生看著薰兒笑了一下,自然明白薰兒這丫頭的意思。
這丫頭肯定是試探自己,看會不會救明靜竹,畢竟自己身懷,天牛靈花這種療傷聖葯,這幾日雖然未能在遇到千年葯,不過那日得到的天牛靈花,卻是還有數瓣呢。
聽到寧孤生如此一說,薰兒吐了吐舌頭道:「嘻嘻.……只是那日秘境外,我看這位姐姐面善的很,想必定是位好人,寧哥哥若是能救人一命,那就是積攢福運,好人肯定會有好報,佛家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你想想,那可是七級浮屠……」
寧孤生抱著明靜竹,眼睛微微凝重了起來,抓起了明靜竹了胳膊,元靈之氣導入,就感覺到此刻明靜竹的身體中,靈氣肆虐,猶如一個被打破的靈石,靈氣紊亂,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傷體傷勢更重。
「好狠的手法,一拳碎心,震碎五臟,破滅靈田道胎,這果然是動了必殺之心。」寧孤生淡淡的說道,「不過也是萬幸,躲開了這一槍,否則若是這一槍,也刺中致命之處的話,就是葯帝,也是束手無策,在秘境外,我曾觀此女,機緣應該也是不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傻丫頭,天道有償,不為堯存,不因桀亡,好人和壞人哪能分的那麼清楚,在你眼中,你寧哥哥是好人,可是在別人眼中,我或許就是壞人,你在我眼中是一個傻丫頭,可是在別人眼中或許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頭。世事無絕對,只要順心就好,我救她,只是順著心意辦事罷了,若是心意不合,我也不會救她,明白嗎?」寧孤生看了一眼薰兒,笑著說道。
「寧哥哥,說的好高深,薰兒不懂,不過薰兒只要知道,寧哥哥是好人就行了,嘻嘻.……大師姐,你說我說的對吧!」薰兒眼睛迷成一道月牙,柔聲說道。
「對對,你說的都對!」冷冰心在別人眼中冰冷淡漠,卻唯獨對薰兒,卻是怎麼都一副憐愛的樣子,也讓寧孤生知道,冷冰心冷漠之下,或許是也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個女子也絕非天性便是冷漠無情,而且寧孤生漸漸發現,這冷冰心對他,好像略有不同,只是到底哪裡有不同,卻是說不上來,看來這女兒心,他雖然自詡為京都紈絝,對冷冰心卻也是看不透。
薰兒看到大師姐同意了自己,笑著問向了旁邊盤膝打坐的柳一箭道:「柳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柳一箭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道:「對,我也覺得少主是個好人!」
「哈哈.……柳一箭,你還真是言不由心,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心中恨的我牙痒痒,現在卻是違心說話,也不怕遭天譴。」寧孤生聽到柳一箭說話,想起當日在滄月城,逼柳一箭歸順之時,那一刻,恐怕柳一箭恨不得殺了自己,哪裡還會覺得自己是好人。
「少主莫要以為我說假話,或許當日未和少主深交,所以才有憤恨之心,可是今日,一箭早就沒有了記恨之心,也希望少主能給一箭機會,一箭願意給少主,略盡犬馬之勞!」柳一箭慎重說道。
「好了,我逗你了!我天策兒郎,都是異母同胞,若非如此,天策軍之名又怎能讓敵人聞風喪膽。他日戰場之上,莫要辱沒天策軍威,就行了,我如此,你亦是如此。」寧孤生看了一眼柳一箭,沉聲說道。
「謹記少主良言,一箭永不敢忘。」柳一箭起身,凝聲應道。
「寧哥哥,那我能加入天策嗎?我也想去!」薰兒笑眯眯的問道。
「傻丫頭,天策軍中雖有女將,可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你上了戰場,是讓別人照顧你,還是殺敵呢!」寧孤生笑了笑,看向了冷冰心,沉聲說道,「冷姑娘,你是女兒家,又懂葯道,等會我會留下一片天牛靈花的花瓣和一些療傷丹藥,你給明姑娘處理一下傷口,有問題嗎?」
話落便把明靜竹遞給了冷冰心,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天牛靈花和一些療傷固元的丹藥,遞給了明靜竹。
「嗯,只是,這傷勢,我恐怕也只能處理一下槍傷,五臟之傷,恐怕還要你來醫治,她這個傷勢,太嚴重了,即使有天牛靈花,恐怕也不是我能醫治的!」冷冰心接過明靜竹,皺眉輕聲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心脈俱斷,五臟盡碎,靈田道胎也是崩潰,就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想讓她恢復如初,更是難上加難,不過既然她在此地受傷,估計蘇雲楠和七秀閣的其他弟子也應該在這裡,先解決了她們的危機,我在想想吧」寧孤生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