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章攻無不克

  喬四行事,一向是要麼不做,做就做狠,做絕。槍殺捲毛沒有成功,雙方算是徹底撕破了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二個選擇。捲毛、羊皮,並不可怕,不過是兩條咆哮的惡犬。可怕的是犬的主人,西城七爺。


  B社會,自古講究資歷,輩分。七爺,雄霸西城多年,根基牢靠,勢力龐大,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過,喬四並沒有打算和七爺全面死拼,龍無頭不行,與其兩敗俱傷,讓南城的龍哥漁翁得利,不如把七爺直接做了。全盤接收七爺的勢力,待穩住陣腳后,再找尋機會把龍哥一系人馬,徹底消滅。一統哈市,唯我獨尊。


  男人的世界,不應該有女性的存在。李正光面色鐵青,雙眼布滿血絲。三個女人一台戲,昨晚,他和黑玫瑰到飯店吃飯,不幸遇上了曾經光顧過的兩名舞小姐。女人的醋勁到底有多大,看看黑玫瑰怎麼做的就知道了。李正光前腳剛進洗手間,外面就打翻了天。黑玫瑰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酒瓶砸在了一名舞小姐頭上,接著二話不說,乾淨利落的破了另一名舞小姐的相。婊 子無情,戲子無義。老婆就是老婆,不是那些隨便玩玩的婊 子能代替的。李正光剛從洗手間跑出,發現黑玫瑰正和兩名舞小姐扭打在一起。二話不說,起腳把兩名發了狂的舞小姐干躺,拉著黑玫瑰的手就跑了出去。不過,甜蜜的相聚,卻因為一頓飯,就變成了流血事件,是個男人心裡都舒服不到哪去。


  燈光昏暗,喬四猙獰的面孔,在淡淡的煙霧中,若隱若現。他的面前,整齊的擺放著大量國產仿AK-47步槍,他拿起了其中的一把,臉上露出了嗜血殘忍的笑容。在他身旁,是面色陰狠的郝瘸子、小克、李正光、馬殿龍,以及全體綠軍裝成員。血債要用血來償,羊皮和捲毛,喬四不會放過,同樣,部隊那些敢於向他下手的軍人,喬四一樣不會饒恕。多線戰鬥,盲目樹敵,乃是兵家大忌。不過,富貴險中求,人有多大的膽子,就有多大的成就。喬四天生狂妄,常常反其道而行。國家領導人他都敢調戲,中國還有什麼人,能讓他感到害怕?

  李正、生得全,趙凡木,劉國慶,王樹懷,霍燦榮等一眾綠軍裝成員,稍微動用了一下關係網路,輕鬆的調查到了火車站襲擊喬四的士兵名單,以及雙方結仇的始末。搶劫ammo庫,當然是雙方仇恨的主要原因,但卻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郝瘸子和小克,下廣州之前,打了部隊政委的小兒子,並企圖Q B人家的未婚妻,一名美麗的女軍官,這才是雙方最大的仇恨。人無完人,私**公仇到底哪個更為重要?做個試驗就知道了,你是一名**,殺人案件經常會有,你會有大反應嗎?假設一下,如果殺的是你親人,老婆,你又會有什麼反應?

  近二十輛國產松花江麵包車,整齊的停放在大道旁。喬四一party近二百人,人手一把AK,兩個彈夾,如狼似虎的跳上了車。郝瘸子和李正光的雙眼,由於過度的興奮,已經變成了紅色。山雨欲來風滿樓,隨著喬四的回歸,哈市的黑白兩道,腥風血雨,徹底亂成了一鍋粥。一山難容二虎,做掉七爺、龍哥,一統哈市黑道,不過是喬四的第一步計劃。征服公共安全專家、部隊,做哈市實際的掌控者,才是喬四的最終目的。


  淡淡的酒香,飄散在空中。七爺身前的桌子上,正燙著一壺散發著清香的茅台。國酒茅台,價值千金,不要說在當時,就算是現在,普通人也喝不起。七爺的背後,杜小武面無表情,和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沒有缺點的人,本身就是最大的缺點。杜小武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不吸毒,偏偏有種讓人無法苟同的特殊愛好。是男人,就有需要,可杜小武是一名保鏢,要隨時保持警惕,他不想和自己的親哥哥一樣,在放縱的時候,放鬆了警惕,結果被仇家收買的女殺手,開槍打死,他也不想,在**的同時,還要隨時提防對方的偷襲,那會讓他挺而不舉,舉而不堅。所以他喜歡在親吻美女肉體時,用牙齒咬住舌底暗藏的刀片,乾淨利落得一刀切開美女的喉嚨,然後奸屍。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小武,坐下陪我喝杯酒。。。」,七爺的命令,杜小武是不會拒絕的,他座到了七爺對面,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潤了潤自己的嘴唇。他的表現,讓七爺非常滿意,沉穩,冷靜,無論何時何地,始終保持著警惕,正是一名保鏢最難得可貴的地方。


  「喬四這個跳樑小丑,以為在廣州混了幾天,就可以跑回東北稱王稱霸,簡直找死!你打電話通知龍哥一聲,我要和他單獨見一面」。打了小的,不怕老的不出來。喬四既然撕破了臉,差點殺了捲毛,那七爺即使不想大規模開戰,也不會甘做縮頭烏龜,受人欺辱。不過,薑是老的辣,他一生老謀深算,陰險無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種事,他是不會做的。渾水才好摸魚,不把龍哥拉下水,他怎麼對的起自己。


  「七爺,用不用我出手,把喬四。。。。。」?杜小武面色陰冷,雙眼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右手輕輕在脖子上一劃,做個了個割喉的動作。他和李正光不同,李正光從小習武,只是因為喜歡。杜小武則是自懂事以來,就知道自己一生的使命,拚命習練殺人之術。殺人的功夫和武道,完全是兩個概念。若是一對一正面單挑,杜小武未必能勝得了李正光,可若是暗殺,偷襲,兩個李正光恐怕也不是杜小武的對手。


  「喬四遲早要殺,但不是現在,讓他盡情的攪吧,不把哈市這灘水徹底攪渾,我怎麼有機會一統黑道。。。。」,人和人的層次,觀念是不同的。有的人做業務,賣產品,調查出一堆數據,結果得出結論,農村根本沒市場。那的人太省,收入也不高,沒有精品消費觀念,所以直接放棄。有的人則不同,他們認為農村的市場太大了,沒有消費觀念我可以讓他有嗎。七爺的想法,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表面上看,是喬四率先打破了往日的寧靜,拉開了哈市三國爭霸的序幕。但事實是,這未必不是七爺和龍哥期盼已久的一個機會。畢竟,歲月不饒人,不能在有生之年一統黑道,完成抱負理想,七爺即使死,也不會瞑目的。


  煙花映亮了哈市的天空,喧鬧的婚禮晚宴,足足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方才結束。喝的酩酊大醉的各路高官,領導,搖搖晃晃的駕車離去。隨著他們的離開,早已守候良久的郝瘸子,迫不及待的帶著近兩百名小弟,和土匪一樣,端著槍,紅著眼睛迅速沖入了酒店之內。


  「媽的,我是道上雙拐,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把手舉起來,站到一邊去。。。。」


  「你們想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婚禮。。。。。」,兩名警衛員,毫無懼色的沖了出來,攔住了郝瘸子。大兵,從來不懼怕任何勢力。槍杆子裡面出政權,誰敢惹當兵的。他們才不相信世上有人敢這麼猖狂,公開殺死現役軍人。


  「***,當老子的話放屁呢。。。。。」,郝瘸子勃然大怒,他又不是第一次殺人,還需要考慮下後果。殺死一人和殺死一萬人有什麼區別?反正事發都是個死,那還猶豫什麼,看誰不順眼就殺好了。


  血花綻放,地上彈殼橫飛,剛還義正嚴詞,滿臉威嚴的兩名警衛,瞬間被打成了馬蜂窩,死的慘不忍睹。郝瘸子猙獰的猖狂大笑,他血液里天生就含有暴力因子,殺人,蹂躪女性,能讓他獲得莫大的快感。試想,老子一個殘疾,卻可以把你們這些多公共安全專家、**、軍人踩在腳下,想玩就玩,想殺就殺,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醉人的酒液,迅速化為瀑布冷汗,淌了下來。血腥,殺戮,最能讓人醒酒。剛還不以為意的一些軍人,霎那間全部站起身來,頭腦一片清涼。


  「你們是什麼人,不想活了嗎,竟然敢公開殺人,還有王法嗎。。。。。」,說話的是一名兩鬢斑白,渾身散發著威嚴的老者。他就是哈市野戰軍團的政委,李志軍**,在他的身邊,是一對郎才女貌,剛剛結為伉儷的年輕男女。


  「原來是你們。。。。。」,年輕的新郎,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被郝瘸子打了個半死,老婆又差點被搶走輪掉的軍官。他趴在老者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老者面色巨變。


  「你們想怎樣,我警告你們,不要以為有省長撐腰,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是社會主義國家,講法律的。。。。」,老者正氣凜然,大聲的叱呵著郝瘸子。他是槍林彈雨中走出的鐵血軍人,即使改革開放,遭到了糖衣炮彈的腐蝕,但骨子裡那股軍人的尊嚴,仍沒有喪失。


  說的好。。。。。。」,鼓掌的聲音響起,喬四大搖大擺的和李正光,小克,黃挺利一party人走了進來。見到了他的出現,端坐在一張圓桌旁的十個軍人,臉色刷的一下,徹底變為了紫青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負責,誰都不例外,包括喬四。此十人,正是在火車站,用槍托毆打喬四一party人的主力。而在他們的身邊,另一張桌子上,坐了四名高級軍官,他們四人,就是負責抓捕喬四的部隊指揮。


  「我這人生平最是佩服那些**老前輩,作為對你的尊重,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死,有時候反而是一種仁慈。喬四來之前,本來是打算讓這位政委,看一出好戲的。比方說,自己的兒媳婦。。。。。。不過,他實在無法讓一位老軍人承受這種慘烈的打擊,只好臨時改變主意,來一場生死對抗。至於說放人,那是不可能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事情都這樣了,若不斬盡殺絕,怎麼收場。


  「大家把槍都收起來,從現在開始,凡是能活著衝出酒店的人,我保證今晚不會殺他,只限今晚呀。。。。。。」,喬四笑得有些陰險,區區不到二十個人,想要衝破近兩百人的防線,怎麼可能。聽到了他的話,所有人都眼冒綠光,興奮地掏出了刀子來。ammo,啥都好,就是不如冷兵器嗜血,過癮。


  血腥的屠戮開始了,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一邊倒。十五六人怎麼可能對抗近二百名如狼似虎的B社會,別說是鐵血軍人,即使是李小龍,號稱中國功夫皇帝,還不是讓香港B社會逼得遠走美國。


  「他媽的,都看清楚點,別誤傷了那女的,誰要是不小心把那女的弄死了,小心我剁了他。。。。。」,郝瘸子手握雙刀,猙獰的咆哮個不停,精蟲又開始上腦了。


  煙霧繚繞,喬四輕輕的吸了幾口香煙,然後把煙頭丟到了地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散發著寒芒的匕首,劃出優美的一道痕迹,筆直的插入到了老政委心口。他不想讓這位老政委,死在一些小癟三手中。對敵人最大的尊重,就是體面的,親手殺死對方。早死早托生,免得一會還要看郝瘸子表演,老政委會吐血的。


  「哥幾個,你們不是聽狂的嗎。。。。。」,小克陰狠的笑個不停,手裡拿著一把長刀,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血。


  「你們太狂妄了,我們不是街上普通的老百姓,殺了我們,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十多名軍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憤怒的咆哮。他們當中,不乏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參加婚宴,又不能拉個部隊來保護,倘若提前知道,誰能動的了他們。


  「操,還他媽**嘴硬,把他們手筋腳筋全挑了,讓他們躺地上看戲。。。」,李正光本來心情就不好,哪裡會在乎這幾位領導是什麼官位。喬四更是個瘋狗,無法無天,眼睛一紅,還有什麼事做不出。鮮紅的血,散漫了酒宴大廳,凄厲的慘叫,讓一旁的服務員嚇得快要尿了褲子。報完了仇,該上演好戲了。


  郝瘸子的**,那是出名的強盛,強到令人髮指。而且這個死瘸子,最喜歡做Q B這種事情。特別是對女公共安全專家、**、軍官,情有獨鍾。他抓住新娘的頭髮,兩記大耳光子,把新娘打得暈頭轉向。然後把新娘按在桌子上,撩起婚紗,急不可耐的脫下褲子,就從背後插了進去。女人痛苦的**慘叫聲,往往只會讓男人更興奮,郝瘸子爽的臉上麻子都要盛開了。四個小弟流著口水,狠狠的按著新郎的身體,掐著他的嘴巴,扒開他的眼皮,用筷子消成的細棍支上,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婆被人輪。一些已經精蟲上腦,等不及的小弟,乾脆對女服務員下了手。整個酒宴大廳,頓時一片聲色狼藉,**呼喊聲不斷。這一切,都與喬四無關,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樣子,這些胭脂俗粉,留給弟兄們好了。他默默地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像一名電影藝術家一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香醇的白酒,猶如一團火,在他的胸口燃燒,他獰笑著對李正光說道。


  「正光,你帶一百個小弟,到門口,準備迎接公共安全專家,來多少殺多少,我要殺一儆百,用鮮血讓他們知道,在哈市,我喬四就是法律,就是王法,任何人得罪了我,都只有死。。。。。」,霸道,絕對的霸道。自古老鼠怕貓,可喬四偏偏不信這個邪。他手裡有槍,有人,憑什麼要看公共安全專家的臉色。或許,他的這種囂張,狂妄,真的是十惡不赦,但不得不承認,無法無天的男人,確實非常有男人味。


  悲慘的**,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期間,警方派來了兩批人馬,都被上百把AK掃成了碎片。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出了胸中一口惡氣的喬四,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殺害這對軍官,饒了他們一命。以至於讓日後的審判,多出了兩名嚇得心驚膽顫,寧死都不肯出庭作證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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