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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五鳳宮》

  妃雪閣


  走進流水台卻無一人,茶几上的茶已微涼,推開流水台後窗,外面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遠處的璃山頓時像穿上了輕薄的霧紗在風中飛舞。


  「雪兒,我冷。」夙冰墨看著在窗前發獃的慕容傾雪便說道。


  「哦!」關上窗戶,慕容傾雪走到茶几旁邊,收拾了茶几上的幾個杯子放在托盤上。


  慕容傾雪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墨,那個男子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呀!五鳳宮是什麼東東,有那麼囂張嗎?」慕容傾雪走進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好奇的問道。


  「本王的葬妃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呀!噗嗤!」夙冰墨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不覺中笑了出來。


  「廢話,當然不知道!不然幹嘛問你啊!」慕容傾雪朝著夙冰墨翻了一個不爽的白眼,說道。


  「五鳳宮是五國的總堂,你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們五年才出一次山,因為歷代都是隱蔽而居的,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到底住在哪裡。」


  「二十年前的聚會我曾經見過他。當時他和我一樣,也才有八九歲而已,後來他們不知怎麼回事便消失了二十年,今年又回來了。」夙冰墨回想道。


  「那你還認識他,一隔就相隔了二十年。」慕容傾雪倒上紅酒遞給了夙冰墨問道。


  「不是認識他的人,是他的左手和腰上的那塊玉佩,他的左手食指在二十年前曾經被太子割斷,還有那個玉佩,玉佩上面的五個鳳凰,便是最好的證明。」夙冰墨把自己擁入懷裡,細細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五國的總堂有那麼了不起嗎?那他又是什麼身份啊!」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坐在夙冰墨大腿上問道。


  「五鳳就是指的五國,因為鳳凰沒隔才能一見,去年的紅燼國聚會他們卻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今年是幽冥,所以應該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吧!五鳳是由五個鳳凰使者家族歷代繼承,分別是金家,木家,水家,火家,土家。」


  「剛才那是土家唯一一個繼承人,土央拓塵,生性傲慢,天生流氓一個。」


  「五鳳指的還有金家的金藤新一,木家的木玲櫻子,水家的水寒弱水,火家的火浴萱兒。」


  「他們的說話口語是我們聽不懂的,他們的穿著打扮也是各不一樣,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人和事我很少知道。」夙冰墨抱著慕容傾雪,在耳邊如實的說道。


  聽夙冰墨一番話,心裡還是小小的好奇,水瓶座好奇心害死貓唉~但是夙冰墨一個巨蟹確實死死的盯著慕容傾雪不放,唉搞不懂。」看著夙冰墨一眼,慕容傾雪不知不覺中便把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呵呵!不知怎麼了,就是突然想吻你,沒意見吧!」慕容傾雪雙手環抱著夙冰墨的脖子,兩眼放光看著夙冰墨,輕聲道。


  「笨蛋,我可是你男人,除了雪兒之外,有誰敢這樣吻本王啊!」夙冰墨的額頭碰著慕容傾雪的額頭,寵溺道。


  「咚咚咚,主子你和王爺還沒用餐呢吧!鳶兒準備了點吃的。」藍鳶現在流水台門前,猶豫了半天才決定敲了敲門。


  「進來吧。」慕容傾雪說完便從夙冰墨的身上下來,坐在了夙冰墨的旁邊。


  「主子,剛才暗影過來,說你和王爺還沒用餐,所以藍鳶就過來了。那藍鳶告退,王爺慢用。」


  藍鳶放下托盤裡的飯菜便退了退身,說完,便又出了流水台帶上門。


  「藍鳶這丫頭挺細心的。」夙冰墨看著眼前的飯菜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當初差點被你打死,哼!」慕容傾雪撅著嘴巴,不爽道。


  「本王錯了,還不行嗎!」夙冰墨看著這小氣的女人,這都過了多長時間還說說說。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用完了也不知道是早餐還是中餐,突然間慕容傾雪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


  「原來自己很喜歡雨,喜歡聽雨簌簌落下時細微的聲音,那時候自己會想著也許有一天自己會變成雨滴,去滋潤土地,去洗滌鮮花,去豐腴乾癟的心靈。」


  「雨在我的世界就是一道風景,一種人生的享受,人生其實就是一場雨,不管是淫淫霏雨,還是一瀉千里,不管是滂沱疾鳴,還是綿綿如織……」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精彩,雨讓人心情明澈,洗去大千世界的塵埃,纖塵不染。」


  「雨讓人頭腦清醒,思維瞬間也會變得豐富起來,情緒也會隨之興奮雀躍。但是自從爺爺有了以後,自己便莫名其妙的討厭雨天,討厭直至。」


  「望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聲音,自己覺得又好像回到了原來,也許是因為所有一切都變了。」


  炎變了,羽也變了,靈兒變了心兒也變了,就連自己也變了。也許是因為身邊出現的人,也許是身邊出現的事,大家都變了。


  自己看著窗外的雨,不知怎麼了,心裡壓了很久的石頭終於慢慢落下了。也許這就是命運,它我們送到了這裡。它讓我們遇見了改變一生的人。


  「雪兒還有一個爺爺嗎,怎麼都沒提起過呢!」夙冰墨走到了慕容傾雪的身邊問道。


  「嗯!爺爺他是一個疼我,爺爺他現在一定和那個我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奶奶在一起,在天上看著我,看著我所有的一切。」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慕容傾雪已經好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雪兒無論你是誰,或者是變成什麼樣,你慕容傾雪都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明白嗎!在自己無助的時候,別忘了你還有一個我,這裡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夙冰墨低著身子,雙手抱著慕容傾雪,溫柔的說道。


  「嗯!唔!」還沒反應過來,夙冰墨冰冷的吻便湊了過來,反抗也反抗不了。就這樣兩人在窗前維持了十分鐘。


  妃雪閣


  一輛黃灰色馬車在妃雪閣門口停了下來,拉開車門,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藍衣女子和綠衣女子,接著便是一個魁梧的四十左右的男子。


  「妃雪閣,這就是妃雪閣,爹,這可能壯觀啊!」慕容傾雅剛下了馬車便看向慕容克。


  「當然,這可比相傳的妃雪閣還要壯觀。」慕容克說完走進了妃雪閣。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就不是一家妓院青樓嗎!臟死了。」慕容傾婷看著妃雪閣三個大字便粗魯的說道。


  剛進妃雪閣就能聽見一首蕩氣迴腸的《愛到萬年》。


  「哇,爹這裡好棒啊,雅兒還是第一次遇見過這樣的場景。」慕容傾雅清雅的說道。


  「雅兒,爹和你說,這也是我第一次進來,來我們坐這邊。小二。」慕容克笑著說道。


  「客官,你好,這是菜單!漠璃一身紅色千褶裙對面的慕容克禮貌的說道。


  「喂!聽說你們五大青樓里有養顏的湯料,給我來一份。」慕容傾婷坐下,然後便一手拿過菜單。冷淡的說道。


  「好的,還有將軍這邊是葷菜,這邊是素菜,這邊酒,這邊是茶,這邊是飲料,還有最後是點心。」漠璃細心的說著菜單的排序。


  「哇!這麼有規律啊!你們真是了不起。」慕容傾雅驚奇的說道。


  「小姐過獎了,這只是客人有個好的選擇。」漠璃笑道!

  「那爹我要這個,還有這,還有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可以了,爹你說呢!對了再來一壺紅雪茶,嘻嘻!」慕容傾雅可愛的笑了笑看了看慕容克。


  「爹,這也太多了吧!就我們三個吃不完的。」慕容傾婷立馬制止道。


  「好,那麻煩就給我上吧。婷兒有什麼關係。」慕容克把菜單遞給了漠璃,態度很是和善。


  「哼。爹你就偏心,這是妓院,青樓,就雅兒一句話,你還真來。」


  「來就來,你來由著她,你看這一路她有多任性,爹,就是太偏心了。」慕容傾婷悶哼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姐!你說話會不會太過分了,妃雪閣招你還是惹你了,它是只賣藝不買身,每個人都有尊嚴,人家一沒偷二沒搶,我看姐你就是嫉妒人家。」


  「還有我是爹爹的女兒,爹爹不寵我寵誰啊,當初爹還不是一樣寵你,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高。」慕容傾雅立馬反駁慕容傾婷。


  「你……」


  「我,我怎麼了,難道不是事實嗎?哼!你就是見不得爹爹對我好。」


  「你……」


  「我……我怎麼了,姐,你別忘了,自行不必自斃自。」


  「……」


  「二小姐自行不必自斃自,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二小寫能夠知心悔改,那麼菩薩一定會原諒二小姐的一切過錯。」慕容傾婷迴響著在長山寺那個念沉方丈對自己所說的那幾句話。


  「你怎麼知道。」慕容傾婷頓時吼著慕容傾雅。


  「……」


  「這是誰家的小姐一點家教都沒有,打擾爺的雅興。」


  「這好像是慕容克家的二小姐,就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對呀,這哪像閨門中的小姐,我看就像個潑婦。」


  頓時妃雪閣的目光都想慕容克方向看去。


  「還不夠丟人嗎?」慕容克陰厲的說道。


  「哼!」慕容傾婷那心裡的火啊!

  「對了爹,今天去長山寺,念沉方丈說的那些話雅兒還是不懂。」慕容傾雅洗完杯子,便有禮的倒了兩杯茶。


  「喂!丫頭我的呢。」慕容傾婷頓時不爽的說道。


  「自己又不是沒長手。」慕容傾雅頓時心中少了原先的懦弱。


  「你!」慕容傾婷心裡那個火啊,沒想到慕容傾雅今天居然這樣反駁自己。


  漠璃走到吧台,把藍鳶叫了過去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藍鳶瞟了一眼慕容克的方向立馬端著托盤,從容的上了樓……


  長山寺


  「砰!砰!砰!」


  「啪!啪!啪!」


  「這悅心客棧得罪誰了。」


  「就是,就是,好好一家客棧居然就這樣……」


  「砰!」


  「哎!哎!小心,還是離開這裡吧!再不走會死人的。」


  「就是,就是。」


  「這哪裡是得罪人啊,是有人追殺岳家的人。」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可是我親耳聽見的。」


  「真的假的,岳家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


  「對啊,他們本事這麼大,就怎麼可能會被人追殺呢。」


  悅心客棧門口頓時議論紛紛。


  「咻……哼!想死,沒那麼容易。」鬼咒說完便往男子嘴裡塞入一顆紅色顆粒。


  「唰……赤煉接著!」大司命說完便把紅色幔紗扔向赤煉。


  「來了……給我張嘴。」赤煉頓時一一點了穴道,通通把將人口中塞入一顆藥物。


  「咻……別跑嘛!」鬼咒說完,手中的鏈子便甩向窗戶邊的男子。


  「搞定。啪啪啪!」赤煉將最後一個男子綁了起來,拍了拍手。


  「喂!接下來你們該怎麼辦啊!」鬼咒說完便搜了搜每個人的身。


  「還能怎麼辦,主子說過了,送去玄冥教給冥王。」赤煉無奈的說道。


  「唉~可惜了,給葬妃谷的血城他們送去也是好的,或者是給炎主的煞毒教的蛇寶寶吃也是好的。」赤煉不爽的說道。


  「你……們……到底是誰!」男子頓時嚇得慌了起來。


  「有沒有聽說過陰陽雙煞少司命和大司命啊!」鬼咒陰厲的笑著說道。


  「什麼。」


  鬼咒:「她就是大司命。」


  「哽咽。」


  大司命:「別嚇著別人。」


  「你們是嗜血宮的人。」男子頓時恐懼的看著赤煉。


  「來人。」


  「在。」


  「把這些人,通通給我送去玄冥教。一定也不能少。」赤煉笑了笑,兩眼著看著男子。


  「是。」


  「你們是一夥的。」男子頓時悶了,這悅心客棧也是嗜血宮的人。


  「將死之人,隨便怎麼說,好好的睡一覺吧,睡醒了才是你噩夢的開始。」赤煉陰厲的說道。


  「你……」


  「唉~看來主子又要花不少錢來裝修這悅心客棧了,唉~」大司命理了理桌上的殘花。


  任何純潔的人,為了生存都會殺生,吃肉和魚,或者採花、殺昆蟲等、還有憎恨別人或傷害了別人,其實誰都不想做這樣的事。如果這些都算是罪惡,那麼人類本身為了生存都是在犯罪嗎?

  這是主子和嗜血宮每一個人說過的話,大司命心裡依然深刻的記在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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