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執迷不悟的欠揍!歐陽炎生從自己低沉的情緒當中走出來開口「回去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你們兩個一起按照劇情的安排殉情就好了。」雲絮「……不好笑。」歐陽炎生疑惑「我覺得還好,而且我說的是真的就是這種坑爹的方法。」
雲絮皺眉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那那邊歐陽燎野的身體。」「一定還活著畢竟在那邊她的父親可是個醫學界的奇才。」雲絮點頭「現在死嗎?還是要在特定的時間死?」歐陽炎生這次的表情才算是嚴肅了起來「不是現在應該是在你登基之後的第一秒而且你們兩人的情感也需要到達一定的臨界點產生的執念才能把你們綁在一起,當然這種東西我也說不準所以很有可能的就是歐陽燎野回去了,那麼你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所以這件事情我想像你坦白,因為受害最大得益最小的是你。」
雲絮看著歐陽炎生眼睛裡面有著一種駭人的光亮,那是一種讓歐陽炎生覺得眼熟的光亮。「其實如果成功了我得益的卻是最大的。天色也晚了我該去叫燎野吃飯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歐陽炎生點頭離開,回到景鑠的身邊歐陽炎生才反應過來雲絮眼睛裡面那光不就是和自己一樣的執念嗎?!景鑠拍了拍有些魂不守舍的歐陽炎生「炎生,是雲絮出了什麼問題了嗎?」
歐陽炎生清晰的看見面前的人眼睛裡面真實的擔憂「你什麼時候才能為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景鑠一愣「你這是怎麼了啊?」那尾音拖得有些長彷彿是在撒嬌「雲絮是你家族所守候的意義,所以也就變成了你存在的意義。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想過要改變一下嗎?」雲絮倚在桌之上抬頭向上仰望著天空「怎麼改變?這就是命啊。」歐陽炎生站了起來直接憑藉著身高的優勢擋在了景鑠的眼前遮住了他仰望的太陽「我不信命!當初你算你活不過二十五歲所以不願意和我在一起,說只要你死了就什麼都結束了我命中兒女雙全不該在你一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沒錯你是二十三歲的時候就自殺了可是我還是追到了這裡或許你口中的命是無法違逆的,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一次次被你用利劍把心挖出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放棄過,我還就是要纏著你。」說完歐陽炎生鬆開了緊緊扣著景鑠雙臂的雙手「抱歉,你就當我是喝多了好了。」景鑠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角忽然朗聲到「……是啊我的家族一向是為了使命不顧一切的,就連爬山什麼男人的床都變成了理所當然並且十分簡單的事情呢!」歐陽炎生回頭震驚的看著景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把你剛剛的話收回去。」景鑠笑了笑不見絲毫在意,直到聽到歐陽炎生摔門出去的聲音景鑠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歐陽炎生覺得自己現在不舒服十分的難受,感覺好像有一些東西不受他阻止的跑掉了,他不敢在待在景鑠的身邊,至少現在不行現在的自己很有可能會傷害到他,心中那種排山倒海的憤怒無法發泄,他的眼睛被染上一層綠色的光亮一聲嘶吼在他所在的空曠的樹林裡面傳開,他本以為自己是很堅強的哪怕這麼多次被所愛的人親手所殺他都依舊有信心也有毅力再次的回到這裡,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忽略了一部分,他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恐懼那就是景鑠不愛他,聽到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幾乎立刻就是狂暴的可是一隻清醒的眼睛還是可以看到景鑠那淡漠的臉龐,果然還是不能讓他受傷。
在一邊樹林都被他毀掉之後一個一直默默的躲在一邊的人才走了出來有些費力的抱起歐陽炎生的身體慢慢的走著,和歐陽燎野一樣這樣瘋狂的時間其實是發泄體內積攢的野獸的破壞慾望最簡單的辦法,其實只要情緒不受到毀滅性的波動那就沒有問題,剛一開始歐陽炎生確實有一些崩潰的先兆可是想到剛剛開始的時候,景鑠不也是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恐懼厭煩他的。
自己還不是一步一步的把他這塊冰塊摟緊了懷裡,還摟的義無反顧的現在不過也就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罷了,反正自己還活著不是再來一次他一樣會贏不過想通是一回事,心裡憋屈需要發泄自然就是另外的一會事了放任自己粗暴的瘋狂了一次沒想到可還是撿到了大便宜,炎生眯著眼睛看著努力把自己往回搬的景鑠,心中緊了緊其實他還是在乎自己的是吧。歐陽炎生再一次的閉上眼睛實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還會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他一直都相信景鑠不是對他沒有感情,只是那份感情壓在他沉甸甸的責任之下顯得是那麼的渺小想到這裡歐陽炎生的心裡又是一陣的不痛快,便伸手推開扶著自己的景鑠。「你放開我,不用你。你,你去找你的家族使命過一輩子去吧!」
景鑠意外的看著這個現在和因為得不到糖果而撒嬌耍賴的小屁孩沒有區別的堂堂的國師大人「喂!歐陽炎生,別鬧了跟我回去。」歐陽炎生一聽這個直接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你說,回那去?!不是回家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景鑠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皺在一起的眉心,既無奈又好笑「好好好,我們回家好不好。」那語氣一聽就是在哄撒嬌的小孩子,哪不懂事的炎生小朋友再一次的任性拒絕「你都不愛我哪裡才不是我的家!」
景鑠剛剛想敷衍的哄哄他就發現他低著頭語氣聲音幾乎低到自己不湊到他的唇邊就聽不清的地步「你就是欠揍,你從未觸碰過我感情的分毫,你從未試探過我愛你的深淺,然而這些哪怕你只是知曉千萬分之一……你便也會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