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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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容時故意問。
小貓:「家裡的狗亂咬人,得回家一趟。」
容時:「……」狗?
容時:「誰養的?」
「我父親知道從哪裡帶回來的野狗。」小貓隨意坐在擂台邊緣,神色不耐, 「自從養了條狗,他連兒子都不要了。」
容時:「……」
他知道國王沒有養狗,但口氣聽起來不像真的在說狗。
難道野狗指的是大王子宋珂?
容時對王室的事了解不多,只知道國王的原配八年前因病過世, 現在的王后是繼室。
按照時間推算,宋珂和宋瑜應該都是原配生的, 但話聽起來卻不像那麼回事。
前久還聽小貓說起自己的爸爸,難道他其實是繼室生的?
容時隱隱覺得還是有哪裡對。
小貓見他半天沒說話,抬頭看過去:「你生氣了?」
容時走到他旁邊坐下:「沒有,其實我也事要忙, 正打算告訴你。」
小貓:「最近學業很重?」
容時:「還行, 要去幫朋友打狗。」
小貓眉頭一皺,歪頭盯著容時看:「……打狗?」
容時移開視線:「嗯。」
已經做好隨時被打的準備, 結果拳頭半天沒過來, 容時悄悄偏頭瞄了一眼,就見小貓若有所思地點頭:「那要小心點, 你么小一隻,千萬要衝在最前面。」
容時:「?」
么小一隻?
小貓神色不耐:「哪個朋友么靠譜還要你去幫忙打狗?要要我幫忙?要還是別去了,太危險了。」
容時:「……」
容時看著他表情認真地叮囑,伸手摸摸他的頭, 沒想到馬甲竟然這麼兼堅固。
「沒辦法, 是很重要的朋友,必須得幫。」
小貓語氣酸溜溜的:「那跟我比呢?」
看他高興,容時莫心舒暢。
「你倆怎麼比?」
根本是同一個人。
小貓從中意會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高興了。
見他笑盈盈的,容時有點想笑。
平時怎麼沒見他么容易滿足?
第二天,所參賽人員集合登上軍校的飛船前往帝都星。
新生只有五個人去,容時、宋瑜、秦洛、陸鳴還趙灣。
客艙里,容時關掉和眠眠的通訊,偏頭看向坐在另一頭的宋瑜,視線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上面貼著醫用膠帶。
「手背——好點了嗎?」
宋瑜托著下巴,正想著兔兔那個特別重要的朋友。
「小傷,過兩天就好了。」他看向容時,裝作在意地問,「他是不是有個養狗的朋友?」
容時:「……」
你的智商呢?
宋瑜:「那個人是omega還是beta?好好的養什麼狗?」
容時:「……」
你還管人養不養狗?
見他說話,宋瑜追問:「你也知道?」
容時:「想知道?」
宋瑜:「……都這麼熟了。」
容時:「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宋瑜:「……」
為什麼他身邊都是這種人?
客艙的門突然打開,劉宏等人走了進來。
除了新生外,二年級來的人里幾個容時熟悉的,像陳晨、劉宏、胡峰、老白。
別人參加活動是為了榮譽,他們幾個參賽是為了趁機回家摸魚。
陳晨笑嘻嘻地走進來:「次說定能組到同一個隊,先過來串個門,聯絡聯絡感。」
劉宏和陳晨不熟,快走到門口時才遇上,見他跟容時說話的口氣熟絡,忍住問:「你就是整天在論壇瞎瘠薄亂寫的那個誰吧?」
陳晨偏頭打量他:「哦,你就是整天到處打人的那個誰嗎?」
劉宏:「真男人靠拳頭說話,像有些人就憑一張嘴。」
陳晨嗆回去:「能動口為什麼要動手?」
從剛才就握在沙發里看漫畫的秦洛:「……」
群人是來幹嘛的?
到飯點,一群人鬧哄哄地去餐廳吃飯,走到門口時剛好和從對面通道過來的蔣星澤一行人打了個照面。
蔣星澤和一群二年級的一起,陸鳴和趙灣跟在他們後面。
本來他還兩個多月的禁令沒解,可軍方直接聯繫校長,校長利用職權給蔣星澤批了臨時出校申請。
「喲,是主席嗎?」蔣星澤看著容時,面露輕蔑,「種大場面可不適合帶著小情人來混。」
話音一落,他身旁的幾個人都笑了,看向容時的眼神透著嘲諷。
從容時入學起,他的字就傳遍了整個軍校。
多少崇拜他的人,就有多少看起他的人。
軍校中魚龍混雜,背景顯赫自身能力強的人比比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討厭按常理出牌,走尋常路的平民。
前陣子,蔣星澤剛和容時鬧過大矛盾,現在還能跟他混在一起的,百分百都是看容時不順眼的人。
「種場面,像你樣的垃圾就更不適合出現了。」劉宏拿鼻空對著蔣星澤,「丟人現眼!」
蔣星澤臉色一變:「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他算什麼東西我知道。」陳晨接話,「但你一定是個東西。」
剛才還在客艙里互懟的兩個人,面對外人,極其默契地一致對外。
雙方站在餐廳門口,只差指著對方的腦門互懟。
對這種口水仗,容時絲毫沒興趣,視線在陸鳴身上掃過,他腳步一轉朝餐廳裡面走。
蔣星澤看到他走,立刻跟了過來。
被容時當眾侮辱好幾次,滿腔的怒氣積壓在胸口,蔣星澤恨不得將容時當街暴揍一頓。
剛進餐廳,趁著容時不注意,他悄悄朝容時那邊伸出腳。
現在這個點,來參賽的學生和帶隊的教官大多數都在餐廳里吃飯,如果新生主席在大廳門口摔了個狗吃屎,一定會被當成笑柄。
餘光觀察容時的腳逐漸靠近,蔣星澤的嘴角勾起。
可那隻腳卻突然拐了個彎邁了過去。
他眉頭一皺,正準備收回腳,身體突然失去平衡,重重地跪倒在地。
膝蓋上傳來劇痛,蔣星澤根本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聽頭頂響起容時清冷的聲音。
「需要向我行么大禮吧,前主席?」
蔣星澤咬牙切齒,餘光注意到餐廳里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耳朵不爭氣地燒了起來。
一切就發生在短短一秒鐘內。
跟在他們後面進來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蔣星澤朝容時雙膝跪地,臉色通紅。
陳晨嗤笑:「就算你說得都不是人話,也至於下跪道歉啊,都什麼年代了,興這套了。」
劉宏幫腔:「你人也太歹毒了,以為假裝眾給主席下跪,就能讓別人懷疑是主席捉弄你?你要跪麻煩跪遠點。」
跟著蔣星澤的那幫人只有一個人沖沖趕過去扶他,其他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吃屎的表情。
宋瑜雙手揣著口袋,在蔣星澤要起身時剛好經過,一腳踢在他背上。
力氣大,直接讓扶蔣星澤的人脫手,繼雙膝下跪后,又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
「媽的——!」蔣星澤憤怒地大罵了一句。
還沒撐起身,背上突然又挨了一腳,緊接著頭被重重地踩在地上。
「狗改不了吃屎。」宋瑜的腳在他的頭上碾了碾,「容時是我老婆,是小人,下次再說錯,把你的嘴縫了。」
說話的語氣輕緩,聲音很動聽,卻聽得人脊背發寒。
宋瑜的事迹軍校里很少人不知道,他說出這種話來,沒人會質疑真實性。
畢竟他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他媽——」蔣星澤用力側過身,想藉此掙脫宋瑜的腳,並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咔嚓」一聲骨頭移位的聲響,聽得周圍的人頭皮發麻。
宋瑜驟然發力,蔣星澤非但沒掙脫,還因為太用力,差點扭斷自己的脖子。
「啊——!」蔣星澤眼前一陣陣發黑。
「你想殺人嗎?!」
「快叫校醫!出人命了!」
「大庭廣眾下,實在太囂張了!」
「快放手!」
和蔣星澤一起的那些人沖了過來,厲聲職責宋瑜,可宋瑜就跟沒聽到似的,看蔣星澤的眼神,就像看著被他踩住的螞蟻。
要要踩死,全看他的心。
「行了。」容時走到宋瑜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鬆開。
宋瑜冷臉看他:「你也想勸我?」
容時見蔣星澤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拉住宋瑜的手往自己邊帶:「他頭髮太油,別髒了鞋。」
宋瑜低頭看看蔣星澤的頭髮,乾脆地移開腳:「你早說。」
眾:「……」
一個物理攻擊,一個精神攻擊?你們夫夫倆真會玩。
蔣星澤的人立刻將人扶起來,幾個人拖著就往醫務室送,還忘放下狠話。
「他要是有半點閃失,我讓你全家吃了兜著走!」
「敢這樣對付他,你們等著被林家報復吧!」
「我看你們到帝都星還敢不敢這麼猖狂!」
邊的事吸引了餐廳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一聽事鬧大了,些人走過來說——
「我剛好看到,剛才是蔣星澤先要絆倒主席,主席才出手的。」
「我也看到了,主席那應該是應激反應,屬於正防衛。」
「蔣星澤自己先下黑手,也怪不了宋瑜替主席出氣。」
劉宏和陳晨雖然也覺得宋瑜做得點過,但妨礙他們護短,一聽到這些話,立刻出面懟蔣星澤的人。
劉宏:「區區一個林家,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陳晨:「別他媽想賊喊抓賊,餐廳么多雙眼睛外加十八個監控,蔣星澤乾的好事保准給他全方位錄下來。」
雙方罵得起勁,回過神卻發現,兩個事人手牽手去窗口打飯了。
眾:「……」
你們這樣合適嗎?
「你要牽到什麼時候?」宋瑜想掙脫容時的手,眼神涼颼颼的,「以為是我老婆,我就不敢打你。」
容時牽緊他的手,聲音如常:「演戲演全套,牽個手而已,又會掉塊肉。」
宋瑜:「……」
「為了大局,偶爾的犧牲很必要。」容時一臉認真,「而且我們同時喜歡一個人,你覺得很親切?」
宋瑜:「……」
神他媽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