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有趣的靈魂不能缺胳膊少腿, 示愛的訂閱不能半途而廢~

  現場圍觀時,容時絲滑的連招已經讓人驚嘆不已,可現在看這一長串的操作鍵位, 簡直嘆為觀止。


  「這得要多快的手速?哪怕反應夠快, 可手速跟不上啊!」


  「他到底是哪座山上下來的神仙?!」


  「還想學了去星戰裝逼的呢, 很好, 沒我什麼事了。」


  「聽說容時的父親是軍官,可能從小就訓練, 跟一般人不一樣。」


  「容時的父親是軍官?!」


  「容這個姓不常見, 我怎麼沒聽過姓容的軍官?」


  第二天上午只有政治課,容時約劉宏十點在第八餐廳見面。


  容時九點四十五分到, 劉宏他們已經點好東西在等著了。


  這個點, 餐廳里人不多, 他們故意選了被綠蘿牆擋住的位置。


  「兄弟, 有句話我問在前頭,你是真想查事情還是把我們當幌子?」


  劉宏的聲音跟他的長相一樣粗野,這身軍裝校服一脫, 走出去就像花臂流氓。


  容時將政治課本放到一邊,端起他們點好的飲料喝了一口。


  「想立威的話,昨天那場比賽就夠了,不需要這麼麻煩。」


  劉宏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想不明白。


  作為軍人, 警惕性都很強, 人多的情況下,離開過視線的食物一般不會再碰。


  可他卻喝了那杯飲料。


  這個新生主席到底是腦抽了還是怎麼的,為什麼對他們這種惡名在外的校霸這麼信任。


  劉宏斟酌了片刻,沉聲道:「這事關係到我一個好哥們的名聲, 如果你不是真想幫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要處分還是幹嘛,都隨意。」


  容時淡聲催促:「我只有半小時,請你快點。」


  劉宏:「……」


  「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了,試試唄。」劉宏左手邊的高瘦alpha低聲說,「我們約那個omega去倉庫是想讓他道歉,如果要打他,路上就能打,何必拖到倉庫那麼麻煩?」


  這話也就校霸說得出來,看誰不爽,要打誰都就地解決,從來不會遮遮掩掩。


  倒讓容時想到了某個行為乖張的金髮alpha,口口聲聲叫別人霸中霸,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容時:「道歉?」


  高瘦alpha:「之前我兄弟被——」


  「老白!」劉宏沉聲打斷。


  餘光注意到劉宏交握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容時沒再開口,耐心地等著。


  「新生入學前,一個omega意外發情,被路過的alpha臨時標記了。」說到這裡,劉宏苦笑,「那個倒霉蛋就是我兄弟。」


  容時:「你兄弟是omega?」


  「是那個alpha!」劉宏聲音飆高了幾度,「誰稀罕標記omega啊!他本來就有小男友!」


  一股濃濃的狗血味,容時興緻缺缺地問:「所以他被甩了,你們就去找那個omega算賬?」


  「當然不是。」那個叫老白的alpha接過話,「我兄弟說他當時甩開那個omega好幾次,對方明明能離開卻纏著他不放,事後卻對外說是我兄弟強行標記他!」


  容時:「也許只是alpha逃避責任的說辭呢?」


  其他幾個正要反駁,劉宏抬手打斷他們:「事後我們去查了監控,但監控被毀了,如果心裡沒鬼為什麼要這麼干?!」


  容時:「監控都有後台備份,從系統里調出來就可以了。」


  「這我當然知道。」劉宏咬牙切齒,「可學生會以實驗室重地,防止機密泄露為由,不肯調取!我費了老大力把前台被毀的監控備份出來,可找誰都修復不了。」


  劉宏的背景容時很清楚,父親是高管,爸爸軍政處的,一般人根本不敢惹他,說是在軍校橫著走也不誇張。


  但這個omega敢這麼明目張胆,背後肯定有人撐腰,不說別的,單單監控視頻就不是誰說毀就能毀的。


  容時起身:「帶我去出事的地方看看。」


  十分鐘后,劉宏騷包的懸浮車停在c8實驗樓。


  「我兄弟過來替導師送資料,就在這裡遇到那個o。」


  上到二樓,劉宏指著走廊盡頭的實驗室。


  一路上來,容時都在留意監控情況。


  按照劉宏的說辭,從那兩人碰面到標記的過程里,至少有三個攝像頭在監控。


  「就是這裡拍的監控被毀掉了。」劉宏指著正對著走廊的那個攝像頭。


  容時走進幾步,手指在終端手環上輕點了兩下。


  【已接入監控系統,正在修複數據,預計4秒后完成。】


  「帶我去見你兄弟。」


  進來前後不過五分鐘,這就要走了?

  其他五人互相對視,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這特么是來走過場的?

  容時邊走邊淡聲說:「還有十三分鐘。」


  劉宏:「……」


  他們又轉去了d區宿舍樓。


  宿舍門打開,容時眼前出現了一個鬍子拉碴,臉型消瘦的alpha。


  【胡峰,第九軍團戰略部署專家,中校軍銜,伴侶林鐺,監控顯示被咬的omega就是他老婆。】


  上一世,容時不止一次從劉宏那裡聽到這個名字,每次都抱怨他為了老婆去第九軍團。


  劉宏:「老胡,這是新生主席,來調查你那件事的。」


  胡峰一怔,頹廢的雙眸亮了一些,側身讓他們進去。


  擦身而過時,容時在終端手環上輕點。


  【信息素已收集,正在建立檔案——】


  談話過程中,胡峰幾次情緒失控,甚至出現了信息素暴走的前兆。


  劉宏將容時送出門,其他四人留下來安慰他。


  「你這樣簡單問兩句能查出個什麼名堂?」劉宏一臉懷疑。


  容時:「最近安分點,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就走了。


  劉宏:「……」真酷,酷得想揍他。


  容時又去找了林鐺,正如劉宏他們說的,他把被標記的錯全怪在了胡峰身上。


  【信息素已採集,正在匹配——胡峰和林鐺信息素匹配度100%】


  又來一個100%匹配。


  同樣意外標記,最後結婚。


  同樣都是omega主動。


  要說這背後沒古怪,容時不信。


  去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他遇到剛回來的蔣星澤。


  蔣星澤生了一副好相貌,不過看慣了宋瑜那張臉,現在看誰都很寡淡。


  「我正要找你。」蔣星澤把他叫進辦公室,「你這兩天和劉宏他們走得很近?作為學生會成員,平時還是稍微注意一下舉止吧,影響不好,已經有人把這事反映到我這了。」


  語氣客客氣氣的,說出的話卻字字帶著苛責。


  容時:「在這裡,我說得算。」


  沒想到他說話這麼不給面子,蔣星澤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明天才舉辦交接儀式。」


  新老主席交接會在舉行交接儀式,上一任主席需要將主席專屬的金綬帶交給下一任主席,代表職責和權利的傳承。


  「就算不舉辦,我也是主席。」容時懶得跟他扯皮,「c8實驗樓的監控學生會有資格調取,你為什麼不調?」


  竟然反過來被質問,蔣星澤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我決定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如果我是你,就立刻完成所有交接走人。」容時慢條斯理地說,「而不是連個簡單的案子都處理不了,還留機會給後來的人看自己的笑話。」


  蔣星澤冷笑:「誰看誰笑話還不一定。」


  第二天,主席綬帶交接儀式,上一屆學生會所有成員和重要校領導出席,其他師生通過教室里的虛擬屏觀看直播。


  蔣星澤面帶微笑地給容時佩戴金色綬帶,而後取下自己身上的綬帶,正式從主席的位置上退下來。


  交接完畢后,新老主席慣例握手。


  蔣星澤伸手過去,可容時卻當沒看見。


  「容時,該握手了。」他小聲提醒。


  這種大場面,哪怕再互相看不順眼,也得把面子功夫做全了。


  容時看向鏡頭,聲音沒有刻意放低:「我只和值得尊敬的人握手。」


  「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蔣星澤沒辦法,只能把這口怒氣往肚子里吞。


  各個教室里,大家對這一幕的討論熱度還沒下來,鏡頭就給了容時一個大特寫。


  容時身穿筆挺的軍裝校服,右肩懸挂綬帶,整個人像一柄沒出鞘的利劍。


  極力隱藏,依然斂不住鋒芒。


  「今天起,我正式就職新生會主席,接下來會開放納新,相關規則和條件會由副主席發布,感興趣的同學注意留意相關公告。」


  「接下來,主要對上一屆主席交給我的工作做重點彙報,那麼先看一段監控。」


  畫面一轉,實驗室外的走廊上,一個omega追著alpha跑——


  「操,這不是那個林鐺嗎?」


  「他說胡峰強迫他,可這監控里明明是他追著人家跑啊。」


  「好慘一alpha,聽說被這事一鬧,整天在搞自閉。」


  「這麼重要的監控之前都沒人注意到嗎?蔣星澤他們到底調查了個啥?」


  無需任何解釋,一個視頻足以讓所有人了解真相。


  視頻播放完畢,容時不緊不慢地開口:「在omega自願被臨時標記的情況下,alpha無需承擔任何責任,我代表學生會撤銷對胡峰的處分。」


  「關於劉宏等人將omega帶到偏僻倉庫聊天的行為,雖沒對omega造成實質傷害,卻違反了校內規定,處罰他們每天完成十套軍事理論模擬卷,直到能考及格為止。」


  這處分結果一出來,全校都炸了——


  「這處分有點意思。」


  「劉宏提著磚頭,正在去往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


  「這他媽代入感太強,我腦子已經炸裂了。」


  「主席太會玩了!軍事理論不及格的我跪在這裡。」


  「爸爸太剛了!以後誰敢在他眼皮底下犯事?卷子做到爽!」


  「操!預測一大波校霸要從|良了,犯事成本太高,承受不住啊。」


  從學生會出來去教室的路上,經過一個拐角,容時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脆響。


  一抬頭,宋瑜正好放開手裡的人,那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抽搐了兩下后徹底沒動靜了。


  容時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淡聲道:「你也想做卷子?」


  宋瑜:「?」


  這個弟弟從小就完美得不像個人,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他都比不過,在這種壓力下長大,他無時無刻不想壓倒對方,讓對方嘗嘗被比下去的滋味。


  現在他們的立場終於翻轉了!

  宋瑜抬手揮退附近的守衛,五指突然收緊,一拳砸在宋珂的臉上。


  變故來得太突然,宋珂根本來不及防備就被掄倒在地!

  「殿下!」特助想過去扶,無意中和宋瑜的視線對上,瞬間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明明沒有釋放信息素,可單一個眼神就讓他控制不住全身顫慄。


  宋珂被打懵了,捂著臉掙扎著站起來,難以置信地大喊:「宋瑜!你瘋了?!」


  他們從小就關係不好,可那也都是暗地裡的較勁,明面上從來沒有撕破臉過,更別說在這種半公開的場合大打出手。


  宋瑜抓住他反抗的手往自己這邊帶,膝蓋猛得頂在他的胃部,抬腿把人踢飛出去好幾米遠,動作乾脆利落,又快又狠。


  「你說對了,我不僅小氣,還很記仇,敢搶我的東西你就該想好會有今天。」


  特助驚恐到腦子一片空白,他想過二殿下今天過來肯定沒好事,卻沒想過對方竟會直接動手,而大殿下在對方手下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站著幹什麼!快叫人來!」宋珂捂住肚子,痛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把這瘋子抓——」


  還沒說完,頭髮被從後面扯住,他被迫仰起頭,耳邊聽到宋瑜壓低的聲音:「我想弄死你,誰也護不住。」


  散漫的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宋珂心臟猛縮,大腦轟得一聲炸開,撐在地上的手抖成了篩子。


  他相信,宋瑜真的想殺了他。


  開學典禮第二天,關於容時的謠言傳遍了整個軍校。


  廢物點心,作弊入學之類的什麼說法都有,甚至還有傳言容時的致辭引起軍方高層極度不滿,校方緊急召開會議,商議是否撤銷容時新生主席的職位。


  教導主任辦公室內——


  「入學成績第一的擔任新生主席,這是咱們學校的傳統,從來沒打破過。」千帆靠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保溫杯,看向坐在對面的容時,「有人提議撤銷,但我堅決反對,入學成績有沒有作弊我還不知道嗎?以你的能力做這個主席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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