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心的力量

  夕陽西下，恍惚間，向寒竟有種錯覺，認為蕾玖就在身邊，在微風下，在細雨間，在海浪上。她沒死，活著，而且活得很好。


  感覺到背後的氣息，向寒緩緩地說道：「雷利，你說，人死能復生嗎？」


  「不能吧，要是可以的話，世界不就亂了嘛。」


  苦笑一聲，向寒長嘆：「其實有時候，我在自欺欺人，我覺得可以，知道嗎？每個果實中都住著一個惡魔，惡魔的名字千奇百怪。他們隨果實一起進入能力者體內，沉睡的同時，禁錮著上一個能力者的靈魂。像蕾貝卡一樣，艾斯的魂就在被燒燒惡魔控制，無法擺脫，無法抽離。我特么試過千萬種方法，想要救艾斯出來，但結果卻被那岩漿一次次逼出。或許閃電能夠將艾斯釋放出來，但我又不敢冒險，怕他就此消失在世間。」


  久久，雷利慈祥地問道：「船長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呵呵，多嗎？拿一些東西跟別人交換得到的。比如跟明哥，跟卡普，跟戰國。」


  突然，向寒的語氣變得無比激動：「雷利，你說，玖兒會不會還沒死，她在等我，等我去救她，等我……」向寒還是沒能說下去。


  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雷利語重心長地講：「盡人事，聽天命！」


  一句話點醒向寒，銀面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烈火，「什麼意思？難道……」


  雙目凝視間，雷利沒有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向寒。


  「之前你講的，或許是惡魔果實的一個秘密。但，惡魔果實遠遠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幾百年來，我們所能窺視的，可能只是那零星一點。」


  「所以呢？」


  「人是有靈魂的，這沒錯。但活了這麼久，我還從未聽說死而復生這一說法。有些秘密需要你去探索，不僅僅是為了路飛他們，更是為了你自己，為了蕾玖。在我雷利心裡，小夥子，你真的很是個樣子，有那傢伙當年的風範。」


  微微一笑，向寒很是感謝雷利能對自己有如此高的評價。


  「謝謝老傢伙，但是，現在的我，已經和惡魔解除契約，變成普通人的我，恐怕連霸氣都無法使出來。」


  突然，一道殺氣襲來，向寒下意識抓住雷利的手。好在，懷裡的小傢伙沒醒。


  「你幹什麼！」


  呵呵一笑，雷利戲語：「父愛的力量確實偉大。霸氣源於內心，心不死，霸氣便不會消失。看樣子，你的霸氣不僅沒有減退，反倒更精進一層了，恭喜啊，船長！」


  聽著，向寒陷入沉思，「心不死？我的心裡究竟還裝著誰？」


  剎那，向寒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明白了，是小九兒，給他力量。


  深吸一口氣，向寒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如果說，之前自己的強大是因為背負的沉重，屬無奈之舉。那麼此刻，自己的強大則是源於自己的內心，純潔的內心。猛地瞬間，向寒笑了，笑得純粹，笑得直接。


  「為了玖兒而戰，為了九兒而戰，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震天，響徹在整座小島。路飛一夥或許懂，或許不懂，但那都已經不重要。


  晚餐，一大家人顯得格外和諧，爭搶之間，笑聲不斷。當然，包括向寒。突然，小九兒竟隱隱地發出一絲聲響。


  「爸……爸……」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每一個人都獃獃地看著向寒，看著九兒這個可愛的寶寶。


  「你……聽到了嗎？娜美？」路飛輕問。


  「好像……聽到了！他在喊……」


  又一聲「爸爸」入耳，向寒的眼淚竟不知不覺流淌出來。雖然一萬個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真的。


  喜極而泣，向寒內心的感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只能輕輕地抱住小傢伙，抱住自己窮極一生要守護的「愛」。


  「哇哈哈，小寶寶，來，叫二爸！」路飛神經大條地說道。


  「笨蛋，我才是二爸好嗎？」喬巴咄咄逼人，毫不相讓。


  飛來一腳，山治吼道：「滾開，你們兩個白痴，該讓小傢伙先叫舅舅，懂？」


  你爭我奪之間，小九兒已經被娜美與羅賓兩個母性泛濫的傢伙「團團」保護起來。


  「哼，無腦的人類，遠離你們！」說完，娜美與羅賓抱著九兒到房間外面玩耍。當然，身後肯定少不了薇薇小丫頭。


  輕笑一聲，向寒端起酒杯，與索隆碰在一起，「前幾日的事，兄弟對不住了，別介意。」


  「呀，習慣了！」一飲而盡，索隆這傢伙就是爽快。


  「話說，沒迷路吧，一個人。」


  「白痴嗎？你，我身邊有薇薇，怎麼會迷路。」


  這時候，路飛認真地問道：「大叔，你還跟我們一起走嗎？一起去冒險？」


  這一次，向寒沒有直接拒絕。但，他還是不能馬上離開小島。


  「九兒還小，經不起風浪，我要照顧他。」


  突然，雷利插話：「喂，船長，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小九兒，就交給我和蕾貝卡，一定可以的。」


  「什麼，你們？」


  「怎麼？不相信老頭子？」


  「嗯！」小寒笑著玩笑。


  「喂喂喂，船長，你這樣可就太傷老人家的心了，信不信，我讓九兒三歲之內學會霸氣！」


  哈哈一笑，向寒真是沒想到，冥王雷利開起玩笑來，這麼可愛。


  思索了好一會兒，向寒沒有說話，她在想，在考慮，在思忖自己的未來，九兒的未來。


  「啊啊，算了，喝酒，來！」舉杯相碰之際，幾個大男人沒有喝不醉的。漸漸，在布魯克先生優美的小提琴聲中，夜的深沉一下子把向寒俘虜。


  「向寒先生，這首曲子怎麼樣呢？哦霍霍霍嚯。」


  「咦，布魯克，你的鼻子怎麼長這麼長了，嗝！」向寒喝醉。


  「喂……這是我的行嗎？向寒！」烏索普一鼻子尷尬。


  看著，路飛嘲笑：「索隆，你太沒……用了，嗝，還想……喝過我！」


  「喂……那甚平好嗎？大兄弟！」向寒戲說。


  當然，也有清醒的。


  「一群笨蛋，真是醉了！」索隆無語。


  然而，就在這時候，娜美突然驚呼著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心神一驚，向寒立馬恢復冰冷，意識即刻從迷醉中抽脫，「慢慢說，怎麼了？」


  「青稚，青稚……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