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等待決戰
前往小島的桑吉號上，路飛想破腦袋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稀里糊塗就逃出地下六層，真是百思不得姐。
「多拉男，你快說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大叔跟你事先商量好了?」
對於這個問題，羅不想回答。因為他許諾過，不會泄密。
「夠了，路飛，他不是值得我們信任的傢伙，以後我們各走各的吧！」娜美沮喪地說著，語氣中滿是賭氣與不甘。
「說什麼呢，沒有大叔，我們怎麼到達拉夫坦路?」
「沒有他我們同樣可以到達！」娜美是真生氣了。或者說，她不願意消火。
眼看形式不對，羅終於忍不住上前，「別吵了，草帽當家的，先回小島吧，我想他會來找我們的。」
「真的嗎?」路飛興奮。
「或許。」
而此刻的海軍總部，赤犬正在會議室里大發雷霆。熾熱的空氣中，向寒能明顯感受到他體內滾燙的岩漿。
「青雉，昨晚一夜，你在哪?」赤犬質問。
「我在陪卡普下棋，一直都在，你可別冤枉好人！」
身旁，卡普點頭，「不錯，他昨晚是和我在一塊，不可能跟劫獄有關係。」
「卡普……你……」
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逼近會議室，向寒知道，有個怪物遲到了。
「對不住，大夥，我追草帽去了，沒追上！」
「呦呦呦，綠牛啊，你可不能亂跑，我們總部的安全可比一切都重要。」黃猿玩世不恭地說道。
不錯，這個有著蓬鬆綠髮，長相清秀的傢伙便是綠牛，一個就連向寒都不知道能力的可怕傢伙。很難想象，他究竟是個怎樣的怪物。
「夠了，青雉，我派你與鶴一同抓捕草帽一夥，不帶回來他們的人頭，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鶴依然一絲不苟。
「好吧，好吧，我接受。」向寒慵懶得回答，倒也符合青雉的個性。
一旁，卡普也跟著湊熱鬧，「老夫也跟著一起。」
「卡普，希望你別念舊情，做一個軍人該做的事情。」
「放心吧，老夫一直很清楚！」
「三日後便出發，不得有誤。」
軍令如山，向寒自然不敢違抗。即便他背後有五老星，即便他有違背的籌碼。在合適的時機做合適的事，這是向寒一直想追尋的平衡。一味地消費自己，給別人空頭支票，只會自掘墳墓。
「呵呵，看來這次，是真要兵戎相向了！該怎麼演好這場苦情戲呢?」
散會之後，向寒依然跟著卡普前往訓練場。去一起瞧瞧克比那小子有沒有偷懶。
「為什麼要主動請命，當個燒鍋爐的不好嗎?」
「噗哈哈哈，沒辦法，我很想知道那小子到底有多強。」
「你老了，估計接不住他幾拳，那小子，打起架來可六親不認！」
「哈哈，謝謝你關心老夫。自己的孫子，多少了解些，那臭小子的大猿王槍還不到火候。」
「啊，真是一個德行，倔得要死！」
世界的夾板，新世界隱秘的小島上，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路飛平安歸來。
終於，當那可愛的桑尼圖案越靠越近，喬巴，布魯克，薇薇都止不住落淚。
「路飛，索隆，香吉士，向寒！」
「終於又能看到娜美小姐的nei褲了，呦嚯嚯嚯嚯嚯。」
看著，雷利懷中的小傢伙也格外興奮。一連幾天未見到爸爸，他已經急不可耐。
「爸……爸……爸……爸。」
看著小九兒可愛的模樣，雷利的眼角也不禁濕潤，「乖寶寶，你的爸爸再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你一定要乖乖地聽話哦。」
「聽……話……聽話。」
「哎，這就對了，聽爺爺的話，乖乖等爸爸回來。」
「爺爺……等……餓?」
聽著，雷利朝屋內一喊，「青雉，你是不是又睡著了，小九兒的奶粉呢，你都沖了半個世紀了！」
搖晃著九兒回到木屋，雷利沒參與小夥子們熱淚盈眶的慶祝。他老了，經歷多了，自然看得有些坦然。他唯一希望的，是他們能多少理解向寒一些，哪怕只有一點點。為了小九兒，更為他們自己。
久久，當傍晚的夕陽映照海岸，索隆一個人來到礁石堆里。海軍總部一行，他不知道得到了什麼，更不知道失去些所謂。
煩躁之間，他的秋水瞬間出鞘，翻滾的海浪中，容納了他所有的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能說出來，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啊！」
聲聲怒吼中，或許向寒能夠聽到。索隆不明白何為成長，但冥冥之中，他的劍氣比之前更加強大了幾分。有種力量叫念力，念力生霸氣。
看著，雷利懷中的小傢伙一直笑個不停，不知道在傻笑什麼。
久久，當海風越來越冷，小傢伙也開始緊抱住雷利，他很冷，但沒有哭，很堅強的小baby。不過，雷利卻是很心疼。
「索隆，回去吧，該來的總會來。」
終於，當所有的心都不堪重負，當每個人都充滿著質疑，電話蟲突然響起，給迷茫的大夥一絲希望。
這次，路飛沒有再嘻嘻哈哈，霸王色霸氣下，他朝著對方大吼一聲：「大叔，你什麼時候回來?大夥都在等你！」
沉寂的氣氛下，小九兒趴伏在雷利肩頭，很悲傷，但依然沒有吵鬧。他也在聽，聽他爸爸的聲音。
電話那頭，向寒的表情也格外難堪。幸虧有卡普在身邊，給他鼓勵。
緊咬著嘴唇，向寒深吸一口氣，「大夥……還好嗎?」他的第一聲問候，不是九兒，而是大夥。
是因為吃醋嗎?剛剛還極為安靜的九兒，一瞬間變得嚎啕大哭。果然，父子連心，向寒的言語變得吞吐，情緒也開始凌亂起來。
雷利懂向寒，所以他忍痛抱走了九兒，把悲傷留給了向寒一人。的確，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能夠再回頭。
期待著，忐忑著，向寒終於給出回答。
「路飛，你聽著，兩天以後，我就會帶兵包圍小島，我不想讓我們的戰鬥破壞其上的純潔。所以，帶著你的人，滾出我的家！」
「喂，混蛋，別再說這些賭氣的話行不行?」香吉士大喊一聲。
「香吉士……」娜美哽咽。
「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其實最心虛的人還是你自己吧。」索隆冷冷一句。
「向寒，你快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嗚嗚嗚。」小喬巴哭得很是痛苦。「娜美，做夢都叫你的名字呢。」
「喬巴，你胡說些什麼！」娜美臉紅著怒說。
「向寒先生，為了你，薇薇公主也已經好久沒吃下去飯，呦嚯嚯嚯嚯嚯。」
能聽到一個個夥伴的聲音，向寒已經知足。
「滾出我的家，沒聽到嗎?我一直在利用你們，你們這群笨蛋！」
「笨蛋是你吧，大叔！」一聲大吼，向寒被震住。第一次，他發現事情變得不受控制。
接著，路飛冷冷地對向寒說道：「大叔，雖然我們不想跟你們打，但，我覺得不把你打醒，對不起之前我們一起喝過的酒，對不起娜美，羅賓為你流過的淚，對不起香吉士為你抽過的煙，對不起索隆為你砍過的刀。」
「真的要這樣做嗎？」
「呀，我們就在這裡等你！來吧，銀面。」
霸王色對抗間，路飛絲毫不輸向寒，這是實力的表現，向寒深知。一直以來，路飛都在隱藏。沒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大。當然，雷利可能知道，又或許不知道。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啊哈，好，吃飽等著我，這次希望被你打殘。」
聽著，真正的青稚忙打住：「喂喂喂，船長，我已經殘了，別再搞壞我另一條腿。」
不得不說，青稚有時候真是個冷麵逗比。短暫的嬉笑，瞬間打破雙方的尷尬。當然，向寒知道，這只是錯覺。
「大叔，你……」剛想再說，電話那頭卻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
無奈，路飛只能苦笑：「大夥打起精神，過天會有一場大戰。」
「早就等不及了，大家等著，我去做一頓豐富的晚餐，吃飽好打仗。」山治一吐煙氣，瀟洒地說道。
「呀，多放點肉，嘻嘻。」
「笨蛋，就知道吃！」娜美暴揍一拳。「香吉士，多放點蔬菜，謝謝，我也餓了。」
「娜美小姐發話，一定遵命，讓開，綠藻頭！」香吉士滿臉的陶醉，一腳踩過索隆。
「笨蛋，你就不能繞過我嗎？」
「啊？耽誤了娜美小姐吃飯，你擔待得起嗎？混蛋！」
看著久違的嬉鬧，青稚總算長舒一口氣：「年輕就是好呢，不過，話說回來，到時候打起來該幫誰呢？好睏！」
而此刻，向寒那裡，沉重的心情卻是沒緩過勁。
看著面前的卡普，向寒輕聲說道：「到時候，你打路飛吧，我反正打不過那傢伙。」
「嘻嘻，好，交給老夫！」
「走吧，叫上克比那小子，吃涮羊肉去，話說，上回跟黃猿吃的那家真是不錯。」
「叫上戰國和鶴吧。」
「哈哈，隨你，只要你保證不打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