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 道行不深
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 道行不深
寧馨兒坐著出租車一路來到了啟政律師事務所的樓下。
仰頭望望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寧馨兒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毅然走了進去。
來到關啟政的辦公室前,正好碰到孫毅。
孫毅看到寧馨兒來了,驚訝的問:“寧小姐,您來找關律師?
寧馨兒點了下頭。“關律師在嗎?
“在的。孫毅趕緊點頭。
“好。寧馨兒微微一笑,然後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關啟政的辦公室門前,伸手敲響了門。
咚咚……咚咚……
“進來!隨後,辦公室裏便傳出了關啟政的嗓音。
聽到他的嗓音,寧馨兒的心莫名的一抖!
隨後,她便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關啟政不經意的一抬頭,卻是看到走進他辦公室的是寧馨兒,他不由得一愣!
幾天不見,他眉宇間的英朗仍在,隻是再次麵對他,寧馨兒的心境卻是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無論她多麽的傷心,多麽的委屈,多麽的心灰意冷,她在內心深處都對他還有一絲的希望。
可是今天,再次見到他,寧馨兒的心裏已經絕望了,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她今天終於是第一次體會到了。
這個男人,她的確很愛,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收回她的愛了,因為她以後有了更大的使命,她要將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平安的生下並將她養大成人,而關啟政在她的生命中終究是一個過客,最多隻是她孩子的父親,而且她不會讓他知道他以後會有一個孩子的。
此刻,寧馨兒的眼光和關啟政的眸光在空中交匯。
這一次,寧馨兒的眼光裏帶著絕對的清冷,而關啟政的眼眸卻是複雜的,這種複雜寧馨兒已經不想去探究了。
“你來了?半晌後,關啟政率先說了話。
寧馨兒點了點頭。
“坐吧。關啟政起了下身,讓寧馨兒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麵,然後拿起杯子想去倒水。
“我不喝東西,我有話想和談。寧馨兒望著關啟政道。
寧馨兒能從關啟政的神情中感覺得到,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生疏了許多,雖然他們隻有幾天沒有見麵。
雖然上兩次他們一碰麵就吵架,就劍撥弩張,但是那還是正常吵架夫妻的反應,而這一次,他們兩個人陌生的仿佛像兩個陌路人,寧馨兒的心裏一片悲涼。
聞言,關啟政訕訕的,放下了杯子,然後便坐回了位置上。
寧馨兒冷眼看到關啟政的雙手交纏在一起,仿佛有點緊張。
嗬嗬,他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
“小芳說……你這兩天出門旅行了?關啟政隨後問。
聞言,寧馨兒扯了下嘴唇。回答:“是的,去周邊郊遊了。
她是去醫院旅行了一遭,並帶著他的孩子,她在心裏自嘲的想。
關啟政蹙了下眉頭,繼續問:“小芳說你和朋友去的,是誰?我認識嗎?
“以前的一個同學,你沒見過。寧馨兒遲疑了一下回答。
“哦。聽到回答,關啟政點了點頭。
低首遲疑了一下,寧馨兒忽然抬眼,定睛望著關啟政說:“啟政,我們離婚吧。
聽到這話,關啟政微微的牽動了一下眉頭。
看樣子他似乎並沒有什麽意外,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隨後,關啟政便點了點頭。說:“如果你考慮好了的話,我同意。
聽到他這麽容易就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並且連多問都沒有多問一句,更何況是挽留,寧馨兒的嘴角見不由得勾起了一個苦澀的冷笑。
本來,她以為她提出離婚,關啟政肯定會不同意,或者是挽留,要不然是擺一張臭臉不高興,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這麽容易就同意了,嗬嗬,看來自己在他心目中並沒有多少地位,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雖然她已經絕望,但是當聽了他的話之後,她的鼻子還是有點酸。
不過她是絕對不會在他的麵前掉眼淚的,她不想要他的同情,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軟弱。
下一刻,寧馨兒便望了一下天花板。說:“既然我們都沒有異議,那就直接去民政局辦手續吧?
說完,寧馨兒起身就要走。
“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關啟政卻是望著寧馨兒道。
聽了這話,寧馨兒的嘴角一抿,然後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表情有點頹喪。
為什麽想離婚都不能讓她痛快一點呢?寧馨兒感覺自己的脾氣第一次會這麽暴躁。
看到她的沮喪,關啟政低首看了一眼自己交纏的雙手,忽然道:“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可以讓助手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我們隻需要簽字就可以,然後離婚證讓他們幫忙去辦。
聽到這話,寧馨兒抬眼望向了對麵的人。
此刻,他的眼光裏平靜無波,仿佛說的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而是他的代理人要離婚。
雖然寧馨兒一直都在刻意的佯裝自己很平靜,但是她知道她的道行不夠深,她掩飾不了她的失落和沮喪。
可是,關啟政卻是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可怕,真是不知道是他的心理素質好,還是因為和自己離婚他根本就不在乎。
“可以。寧馨兒隨後點頭。
這樣最沒有牽扯,省得她在江州再等兩天,他們去民政局還是要碰麵。
看到寧馨兒點頭了,關啟政便伸手按了一下內線電話。說:“孫毅,將我前兩天給你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拿過來。
說完,關啟政便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話,寧馨兒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盯著關啟政。
什麽意思?前幾天他就將離婚協議書擬好了?前幾天他就知道自己想和他離婚了?還是說他早就想和自己離婚了?
想到這裏,寧馨兒感覺渾身都冷,冷得讓她都要哆嗦。
這時候,關啟政則是望著寧馨兒說:“你如果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滿足你。
聞言,寧馨兒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眼光銳利的盯著關啟政問:“你認為我會提什麽要求?要你的全部財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