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污染度
「神墜污染度，會毀滅世界。」
方藍：？？？
「啥意思？」
「不知道，這是D1強者留下的話，似乎在高污染度后，D1強者的世界就慢慢崩壞了。」
頓了下，呂孔繼續道：「根據情報，d1強者給出的數值是3%，當世界污染度到達3%，整個世界就會毀滅。」
「而崩壞現象，卻不是從3%開始突然出現，而是隨著污染度提高，逐漸崩壞。」
「具體過程，我們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情報，就是隨著污染度的提高，世界對『超凡』的容忍度會也在跟著提高。」
方藍一愣：「超凡？」
「對，超凡的力量，超凡的現象。目前為止，你應該還沒聽說過什麼超能力者造成破壞的影像或者圖片在網上傳播吧？」
「這就是世界容忍度，也可以稱作抑制力。」
「這種抑制力算是本土世界規則的一部分，而《無盡之海》帶來的超凡力量，則與世界規則衝突。」
「兩者對沖之下，人類作為媒介夾縫其中。」
「在世界污染度不高的情況下，普通人得知真相，直視『真實』，會在一定時間后被【世界抑制力】消除記憶，扭曲事實，腦補更合理的現象，甚至忘卻一切。」
「而如果大面積的出現普通人直視真實的現象，則會產生【影變】。【影變】的事情暫時不能透露給你，只能告訴你，一旦產生影變現象，作為始作俑者的玩家，也會腦袋炸開花，自爆而亡。」
說到這，呂孔打了個響指，門外很快有人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吩咐了兩句，那人就帶著一部手機遞給了方藍。
「光靠說，可能不夠直觀。」
「這是一部可以直播的手機，上面有大概一萬多人隨時等著主播開播。」
「現在你對著手機試著說出《無盡之海》的事情，記住，不要全部說出來，只是腦海中產生這種想法，試圖說出來。」
一萬多人在線等待的大主播賬號，說拿就拿過來了。
有錢了不起啊？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方藍心中流下貧窮的淚水。
「那個……這賬號可以送給我嗎？實不相瞞，我生平最大的願意，就是成為一個大主播！」
主播好，主播可以賺錢啊！
呂孔一愣，隨即笑道：「這個真不行，因為我們的特殊性，直播這種事是不允許的，你照我剛才我說的去做，就知道情況了。」
小氣……
話雖然這麼說，方藍還是老實接過手機，看了眼已經退下的手下。
「他聽到這麼多事情，沒關係嗎？」
「哦，你別管他，我們說的話，沒一會他就忘光了，記憶會被直接消除的。」
「什麼直接抑制力這麼好用的嗎……」
「是的，不過也有風險，你試試照我說的做，就知道風險有多大了。」
方藍點點頭。
距離昨晚激烈的戰鬥，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
所以【回溯真實】技能已經重置，方藍才敢出來溜達，找人聊天了解情況。
感應了下時間：【2020年1月6號8：30】。
沒問題，那就開直播吧。
點開直播。
方藍面前頓時刷過瘋狂的彈幕。
【卧槽！卧槽！卧槽！女神終於直播了！】
【兄弟們，女神起床了，飛機刷起來，禮物送起來，艾瑞芭迪，今天又是一場狂歡！】
【木，木木女神，我是你頭號粉絲啊，快看我快看我，我給你刷一百個飛機，給我聯繫方式好不好啊？】
一群彈幕連畫面都還沒看清楚呢，就禮物狂刷了起來。
方藍不知道一萬人觀看的主播算不算超級主播，反正粉絲忠誠度是爆炸的。
「我這也算是代播了吧？這幾分鐘的收益能不能算在我頭上？」
看了看旁邊品茶的呂孔，方藍默默把這話收回肚子里，丟份！
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跟著騰里集團的千金小姐混日子了，待遇能差嗎！
說不定過兩天自己就買車買房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左擁右抱，佳麗三千，走上人生巔峰！
想到這，方藍清了清喉嚨，將直播畫面對準自己的臉。
「咳咳！」
剛咳出聲呢。
彈幕里立刻炸開鍋。
【卧槽！男人的聲音！】
【你嗎的，為什麼！】
【兄弟們，我裂開了！】
【啊啊啊啊！為什麼木木女神直播間會有男人啊！】
【我失戀！】
【全球懸賞徵集這個男人的資料，我出價一百萬！敢和我狂少搶女人，老子弄死他！！】
彈幕瘋狂刷了起來，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溢出的酸味。
仇恨值當場拉滿。
被這麼多人圍觀，還是第一次，方藍難免有些緊張。
硬著頭皮，他直接說道。
「大家好，我是一名的玩家，最近正在玩一款手游……」
【誰管你是不是玩家啊！】
【手游托，滾粗克！龍鳴不配在木木直播間！】
【木木！木木！木木！】
【等等！這好像是恰飯直播，難道是我們家木木接到廣告了？】
【兄弟們，別開槍！這是自己人，是金主爸爸呀！】
【卧槽！金主爸爸好！謝謝您給木木女神提供廣告機會！】
【讓她恰！讓她恰！】
剛開始彈幕還抵抗情緒激烈。
後面就畫風一轉，瘋狂舔了起來。
方藍不由有些飄飄然，有錢，就是為所欲為！
雖然他是假的金主爸爸，但正主呂孔不就在旁邊。
享受了一番虛無的明星級待遇，方藍才想起正事。
「我玩的這款手游叫做《無盡之海》，只要通關裡面的副本，我就能將副本里獲得能力……」
方藍在說道無盡之海這四個字的時候，腦袋裡就突然出現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他的腦子裡面。
而等說到副本信息的時候，這種壓力驟然暴漲。
像是腦子裡的那顆石頭突然變大巨大，幾乎要擠壓他腦子全部的空間。
心臟砰砰砰急促跳動，呼吸越來越急促，一種危機到極限的預感，從心頭浮現。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只要自己再多說幾句，自己就有可能突然爆頭而死。
「原來……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