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手段
克爾一臉的不樂意，似乎對陳尋毅的質疑感到不爽，「那還不好辦！我帶個口信，或者讓他們寫封信給你！」
陳尋毅輕笑了一聲，他站了起來，雙手攤開，「什麼？那些東西太好編了，你可以隨便弄個百八十份給我！」
「我是這種不講信用的人嘛？」克爾立馬回應，他語氣表明了自己很怕失去，這個可以大賺一筆的機會！
你根本就沒有信用！陳尋毅低下頭，看著克爾，拍了一下手，「銀戒指！把余正文祖父祖母的那個銀戒指帶給我！」
「成交！」克爾立刻站了起來，把酒放到他的面前，「交易愉快，來一口！這可是好東西！」
陳尋毅的目光在酒瓶上打量了一下，輕輕的擺了擺手，「這東西對身體不好，你也要注意節制！保重身體！我可不想你還沒傳好口信就倒下了！」
「烏鴉嘴！我的身子棒著呢！告訴你，一瓶酒，在配上一個妞！」克爾將桌角的藍色藥丸放到兜里，「就能快活一整晚！今天的日子不錯！可以好好玩玩了！」
陳尋毅往後退了幾步，靠到桌子上，「玩的愉快！」他關上了手提箱，揚了揚嘴角。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來，嚴慎石從裡面探出頭，「雛，進來，你去接電話！」
「喂！電話費很貴的！」克爾不情願的喊道，「嚴隊長！難道你們就不能回。。。」
「閉嘴！」
克爾憤憤的坐到沙發上，白了一眼嚴慎石。
陳尋毅走進了辦公室，嚴慎石用大拇指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電話，接著走了出來。
辦公室的桌前，陳尋毅拿著電話，「你好！」
「陳尋毅！」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章自立！陳尋毅心想，「章部長！」
「我對你的很失望！」
陳尋毅眉頭皺了起來，嚴慎石把我的事告訴了章自立，看來這傢伙下定決心要換了我，他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如果你的工作沒有做好！那麼你死刑判決將會繼續執行，」電話中，章自立語調滿是無奈，「你的工作以及那些愚蠢的行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你說話！」
「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可是你。。。」章自立砸了咂嘴，「嚴慎石的心中對你的印象相當差勁，他強烈要求換人！」
陳尋毅不知道怎麼回應章自立，那種錯誤行為毫無辯解的必要，他只能懇求章自立，幫他說服嚴慎石，「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嚴慎石他不肯，你跟他相處了一些時間，應該知道這人的脾氣。」
「我知道！我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抱歉，但是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我只希望儘可能的去彌補！」
「彌補？怎麼彌補？嚴慎石這人固執的跟石頭一樣！」章自立用為難的語調說道。
「我必須待在這裡，這很重要！」
「那是對你自己來說很重要！而能讓你留在邊境長城的人卻不希望你在那裡！」
陳尋毅深吸一口，「我相信這麼短時間內，你不可能找到下一個人，章部長！」他停頓了一下，「而且眼前的解剖工作需要在三天內完成。你們現在只能用我作為解剖醫生！」
章自立沉默不語，電話里只有輕微的喘氣聲，過了一會，「我就是這麼跟嚴慎石說的！他的表態也很明確，你的解剖手術完成度需要達到標準之上！」
「我會儘力的！」
「儘力？」章自立的語調滿是不解，「光是儘力可幫不了你！」
「那。。。」
「我提醒你，這場解剖手術相當的重要，是你能否得到救贖的關鍵，是成功留下還是回亞蘭多斯執行死刑，完全就看這場手術了！」
章自立說完這話，陳尋毅突然間感覺，巨大的壓力壓到了他的胸口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我。。。我知道了！」他慢慢的喘著大氣。
電話里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章自立開口，「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些情況，這幾十年每當有新的解剖醫生上任，你知道在他們的第一場解剖手術的完成度，是多少嗎？」
「應該很低！要不然你也不會問！」
電話里傳來了咯咯的笑聲，好像他的回答和實際差距很大。
「是零！不過你也別驚訝！迄今為止解剖手術的完成度通常只在百分五十左右！」
看來嚴慎石是真的不想讓我待在這裡，他知道失敗率，所以必定催促著調查部去尋找新的解剖醫生！
看來，我必須要儘快了解這個解剖手術！不然難逃死刑了！
「不瞞你說，鑒於完成度的低下，我已經下令調查部開始尋找新的解剖醫生！我會盡量跟上頭說明，希望能改判你終生監禁。」
「多謝關心！」讓我一輩子呆在高牆裡，看著殺害女兒的兇手在外逍遙，那還不如直接行刑好了！
「沒事的話，就先掛了！」
「等一下！」陳尋毅說道，「丁福的事，你知道了嗎？」
「聽說了！這傢伙擅自飛離邊境長城的領空，出了這樣的事故也只能自認倒霉，」
「他答應我，幫我追查鋸齒刀和畫紙上的圖案，我希望有人可以代替。。。」
「找人代替丁福幫你追查？」電話里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恕我直言，丁福答應你的事情，並不代表調查部，可能你和他成為了交心的好朋友，但這只是你們個人的私事，調查部完全沒有理由去代替他幫你！」
章自立接著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當一個人要求對方幫忙的時候，能認清楚自己的價值！毫無價值的人，盡量不要有任何要求！」
是！我現在確實是毫無價值，陳尋毅無奈的點著頭，「我明白了！」
「好了！希望下次聯繫我們聯繫，能用一種友善的態度，而不是在這裡相互對立。」
嘟！章自立將電話掛斷。
陳尋毅將電話放好，在桌子邊上站了一會，他看到了雜亂無章的桌上放著一些奇怪的文字，他匆匆的瞄了一眼，走出了辦公室。
克爾一臉的怒氣，「你怎麼用了這麼久電話！你們下次別想來這裡打電話了！」
嚴慎石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去絕跡城！有人要請我們吃飯了！」
「誰？」
嚴慎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的朝著外頭走去。
「喂！記得準備好錢！」克爾動了動下巴！
「知道了！玩的開心！」
克爾扭動著身子，舌頭舔了舔嘴唇，「當然！」
他們坐上了汽車。
「絕跡城！市長住宅處！」
「好的！」司機發動了汽車，朝著絕跡城開去。
「你住的地方暫時還沒收拾好！晚上你先待在我辦公室！明天一大早再去解剖所！」
陳尋毅靠在位置上，沉思了片刻，「能讓我晚上待在解剖所嗎？我想儘快的了解關於解剖手術的內容！」
「不行！因為門衛下班了！」嚴慎石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周圍兩邊種植者一排排的整齊的白榆樹，晚風吹動的樹葉，發出了沙沙聲。
陳尋毅打破了沉寂，「我該怎麼上手？」
嚴慎石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似乎在思考。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還是他對我根本不抱希望！陳尋毅心想，他的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解剖手術失敗，那麼作為助手留下來，或許有希望，可這傢伙對我這麼有意見，真的會願意嗎？他撇了一眼嚴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