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趕上手術
任溟瀟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她拿起了工具箱里的手術刀,慢慢的靠近了剃刀恐獸的腦部!
*
陳尋毅跳下了車,朝著解剖所狂奔而去,他看到了鐵門打開著,冷藏車正在駛向街道,他快速的跑了進去。
「陳醫生!你總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抱歉!忠叔!我現在立刻進去。」
陳尋毅跑進了解剖室,手裡拿著兩件白大褂,他喘著大氣往房間走去,玻璃前站著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嚴慎石。
陳尋毅的腳步聲讓他們轉過了頭望向了他。
嚴慎石瞪著他,走上前來,拳頭握的緊緊的,似乎想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馬的!你到哪裡去了?現在才來!」
「有點事要去做!」陳尋毅動了動白大褂,整理了一下衣服。
「什麼破事!難道有解剖手術重要?你知道還剩多少時間嗎?」嚴慎石用質問的口氣說道,「只有四十五分鐘時間了,解剖完成度要達到一半以上!你知道這其中的難度嗎?」
「哼!這傢伙顯然不知道!」
鄧隊長直搖頭,「陳醫生,上次在邊境長城外,你已經把解剖手術搞砸了一次,我實在難以想象,你居然會再一次犯同樣的錯誤!」
「你這樣的態度,對我們來說可真的是一種災難,你難道不知道解剖任務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周武備開口說道。
嚴慎石指著他的胸口,怒視著他,「周司令說的對,要是你以後都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解剖所,守衛部隊全都會毀在你的手裡!」
面對眾人的指責和質問,陳尋毅顯的相當的淡然,只是漠然的點頭,他將手放到白大褂的口袋裡,斜著頭望著玻璃窗前的那幾個人。
「你們說夠了沒有?」他指了指解剖房間的大門,「好像是你們說時間不多了!」
「大概只有四十五分鐘了!」嚴慎石嘴角撇了下去。
「足夠了!」陳尋毅用平靜的態度回應道,「你們在這裡數落我都好幾分鐘了,趕緊讓我們開始吧!。」他走上前,站在大門邊。
「你恐怕不知道四十五分鐘最多只有百分之三十的進度!」
「我是專業的外科醫生!」陳尋毅相當自信的回應道,「百分之三十?四十五分鐘,我可以將解剖的完成度達到百分之九十!」
眾人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他們用疑惑的目光盯著陳尋毅,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說的這話。
「這傢伙是認真的?」
「不會把自己的腦子給割壞了吧?」
嚴慎石整個眉頭擠成一塊,「一個連手術刀都拿不穩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大話!你助手已經開始解剖了!」
「什麼?」陳尋毅喊了一聲,「為什麼要讓她來,她現在連入門都不算!」
嚴慎石解釋道,「遲遲都等不到你,只能讓那女人來了,不然等著屍體腐爛病變嗎?」
「荒唐!她什麼也不懂,你讓她開始解剖?」陳尋毅快步的走到了玻璃前,看到任溟瀟站在平台前,什麼防護服也沒穿,「她現在任何的解剖經驗都沒有!你這是在害他!」
「你不是也沒有嘛?」
陳尋毅用力的敲了一下玻璃,朝著嚴慎石吼道,「下次沒等到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開始解剖手術!這他馬的是關係到人命的問題。」
「好的!陳醫生!」嚴慎石毫不客氣的回應,「那你下次的解剖手術也別給我遲到,如果遲到的話,你就給我回亞蘭多斯的行刑房去。」
陳尋毅撇了嚴慎石一眼,「我在平台前弄了接聽器,聽到命令后,幫我在控制台上操作!」他推開了解剖房間的那扇木門。
任溟瀟沒有注意到他走了進來,她拿著手術刀的手一直在顫抖,鐵青著臉,似乎除了拿起手術刀,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你還真夠大膽,居然答應別人的請求,獨自來做解剖手術!」
任溟瀟順著聲音望向了大門,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用力的喘著氣,「你終於來了!那個嚴隊長說,如果解剖失敗,你就會被送回亞蘭多斯。」
「謝謝你的挺身而出!」陳尋毅走向了平台。
「快點!只有四十分鐘了!」嚴慎石緊貼著玻璃,大聲的喊道。
陳尋毅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來你相當的緊張,連最基本的防護都忘了!」
任溟瀟放下了手術刀,皺著眉頭,用手拍了拍腦袋,「哎呀!我。。。」
「第一次,難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陳尋毅將手中白大褂扔了過去,「穿上白大褂,在套上防護服,這樣就不會太熱!」
他們走到了柜子前,陳尋毅背過身子,將任溟瀟擋在身後,將脫下了外套和褲子放到柜子里,再穿上了白大褂,再套上了從老刀那裡弄來的防護服。
任溟瀟也套好了防護服。
陳尋毅將防護面具交到任溟瀟的手中,接著套上了藍色的一次性橡膠手套。
任溟瀟套上了橡膠手套,用力的拉了一下手套的入口,似乎覺得有點松,接著她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筆和記事本。
陳尋毅拿出橡皮筋交給他,「手套套在白大褂上,用這橡皮筋勒緊,不會讓手腕難受!」
「你想的真周到!」
他們兩人站在平台前,戴好防護面具。
「記好我說的話!」
「嗯!」
陳尋毅點開了平台下的按鈕,「打開通風設施的開關!將溫度調節到十三攝氏度,同時保持空氣濕度為零!」
抽風機葉子轉動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陳尋毅點開了頭頂的無影燈,他拿起了手術刀,用手指擦拭了一下。
「開始吧!」
陳尋毅將手術刀伸向了剃刀恐獸的腦袋,正式的開始了解剖工作。
「剃刀恐獸,編號TD001,身長大約兩米,可四足或兩足行走,擁有長指甲,食肉!」他邊說邊繞著平台走動。
手術刀順著剃刀恐獸的腦袋劃下,少量的血液從劃開的腦部流出,露出了布滿血絲的肌肉組織。
「玻璃杯!」